方家主點了點頭,覺得李家主說的很有道理。
而且,他想的比李家主更多。
畢竟,他家損失的是最大的。
那批藥品,可是等著給人租界送去的,現在藥品失竊,他到時可怎麼給租界交代?
沒有租界撐腰的方家,在魔都那就是沒牙的老虎,彆人隨時隨地都能從他身上啃下一塊肉去。
相比那些被偷走的大黃魚和糧食,根本不值一提。
雖然一想到那些大黃魚,方家主就忍不住心口疼。
方家幾輩子攢下來的財物啊,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
要是被他抓住那內鬼,他一定要讓他嘗嘗五馬分屍的滋味。
城內的搜查不停,各家審訊的哀嚎聲不斷。
可任憑他們怎麼嚴刑拷打,也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方永元這兩天頭大的很,沒時間來找時薑。
原因無他,他被自家親爹帶著去見了租界的領事。
又是請吃飯,又是送女人,更是送上了幾箱子從商行裡調出來的大洋和大黃魚。
這才把盛怒的租界領事的怒氣給平複了下去,不過,事情卻沒有就這麼算了。
隻是延長了時間,限方家一個月內,把藥品的事情給辦好了。
要不然,就算領事也幫不上他們任何忙了。
走出領事館,方永元扭頭“呸”了一聲,然後不滿的說道:“爹,咱們這麼求爹爹告奶奶的,給他送了這麼多錢,居然就換了這麼一個月的期限,到時咱們從哪給他變出這麼多藥來啊?”
方家主臉色冰涼,兒子說的話,難道他會不清楚?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如今他們站的地方明明是他們自己的土地,卻硬是被這些洋人給霸占了去,說這是租界,是屬於他們洋人的地盤。
一個月就一個月吧,他就不信,一個月之內,他搞不定藥品的事情。
這邊方家焦頭爛額,那邊謝父謝母帶著原主的父母,也一起坐車到了魔都。
“爹,娘,你們來了?”
謝雲天在火車站焦急的等待著,一看到謝父謝母下火車,就衝上前去。
跟在謝父謝母身後的,正是原主的父母。
聽到謝雲天的喊話,以為在喊他們,對著謝雲天點了點頭。
時父對於謝雲天,是哪哪都滿意的不得了。
最重要一點,自然是謝家對時家的接濟。
自從他抽了大煙後,腦子裡除了煙以外,再也裝不下其他東西。
這次謝父謝母能說動他來,也是承諾了,隻要把女兒喊回去,就給他弄一車的煙,讓他抽個夠。
時母到是神智還是很清醒的,隻是她打小就被灌輸了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道理,就算知道時父這麼做不對,也不好開口去說。
她朝謝雲天的身後張望了一下,有些失望的說道:“雲天,薑兒沒有陪你一起來嗎?”
謝雲天聽到時母這般問,皺了皺眉頭,心中有氣,說話也不客氣。
“我這次打電報讓你們來,就是讓你們勸時薑回去的。如今她在這裡無法無天,根本不聽我的話,怎麼可能會跟我一起來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