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時父唉了一聲,點頭答應了下來。
時母也抹著眼淚,想著那小女兒做的事,隻覺得為大女兒委屈,忍不住抱著時薑大哭起來。
一時間,時薑很是有些手足無措,隻能笨拙的拍了拍時母的後背以示安慰。
卻不料,時母感受到她的安慰,哭的更大聲起來。
時薑是下午過來的,晚上三個人一起吃了飯,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時父就拉了家裡的板車,三個人一起去了周家。
周青禮昨日中午回母親家吃飯,等下午回來沒見到時薑的人,也沒在意,寫了幾篇文章後,到了晚上還沒見時薑回來,隻得又去父母家那邊蹭飯吃。
對中午來吃,晚上又來吃的小叔子,周家的幾位嫂嫂心裡頭很是介意。
畢竟每家每戶的口糧就這麼點,要是多勻一份給小叔子吃了,那自家人就少吃了一口。
一頓還就算了,哪有頓頓來的?
不過,有周母鎮著,幾個嫂子就算心裡頭埋怨小叔子的不識相,可也不敢說出口。
幾個嫂子沒說,不代表周母看不到幾個兒媳婦難看的臉色。
吃完飯,周母把小兒子喊進屋裡頭,板著臉問道:“你媳婦呢?都不管你吃喝,咋讓你一整天的往這邊老宅跑?”
“娘,時薑她身體不舒服,我估摸著回娘家了。”
周青禮不在意的說道。
說句真心話,自家雖說時薑把家中好吃的東西都留給他吃,可單靠娘子下地所賺的銀兩有限,基本一個月也難得吃得上一回葷腥。
老宅這邊就不同了,因為爹和哥哥們要下地乾活,要是沒有油水,那就沒力氣,比起在自家,這飯菜可好許多了。
“呸,什麼不舒服,我看是懶病犯了。青禮,我可告訴你,對付這樣的懶婆娘,狠狠揍上一頓,就不會再犯,你可彆縱著她,知道不?”
周母聽到這話,忍不住生氣,用力啐了一口。
周青禮聽了這話,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不耐煩來。
“娘,你說的什麼話,我堂堂一個讀書人,還能動手打女人?要是傳出去,還要不要做人了?”
身為讀書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聲。
要是名聲有瑕,誰還敢跟他結交?
聽到這話,周母就忍不住心生埋怨,都怪老頭子,在小兒子成親第二天,就讓他們搬出去。
要不然,小兒子沒辦法治那好吃懶做的懶婆娘,她這個做婆婆的還能沒辦法?
想了想,板著臉對著周青禮說道:“明天讓她給你做好了飯,過來一趟。你打不了,我總能教訓教訓她。”
這次一定要一次性把小兒媳婦這剛露出端倪的火苗給一把掐滅了,不趁這次機會一次性把人給教訓服帖了,下次她還不得吃了老虎膽爬到老爺們的頭上作威作福?
周青禮聽母親這麼說,也不在意,反正隻要不讓他動手就行。
胡亂點頭答應下來,就直接回了家。
然後早早的睡下,根本沒想過時薑若是生病的話,要不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