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薑冷笑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麵已經寫好了夫妻二人一彆兩寬,各自婚嫁,再無關係的話,隻等著周青禮簽上名字,或者按上手印,然後去府衙上個檔,兩個人就算是正式和離了。
聽到時薑這話,周青禮渾身一僵。
時蘭每次去學館找他,雖然都沒有直接明說自己是他的妻子,可縣城那些同學卻早已經把時蘭當成了他的妻子。
畢竟,要不是妻子,兩個人態度怎麼可能如此親密?
要是時薑不管不顧的跑去學館大鬨一通的話,同學們知道這才是他真正的妻子,那會如何看待他?
想到這,周青禮咬了咬牙,還想挽救一下。
“娘子,你可是聽了那村裡的長舌婦胡亂的嚼舌根誤會了?我跟蘭娘確實在縣城裡有見過幾回,但是,那都是她來找我,說她雖然回了趙家,可心裡頭還是想著嶽父嶽母和你這個做姐姐的。娘子,你信我這一回可好?”
說到這,周青禮故作深情的上前,想去拉時薑的手。
卻見一個砂煲大的拳頭,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上,頓時,鼻血長流。
“我呸,你個沒有人倫和禮義廉恥的畜生。讀書都讀到了屁眼子上,什麼叫衣冠禽獸,你這般的就是。”
原本按耐著怒氣,在一旁聽著周青禮說的話,聽到後麵,根本壓抑不住心裡的怒氣了。
周青禮這話說的,要是最後就算真傳出去他跟時蘭有什麼關係,那也是時蘭找上他的。
即便時父對時蘭這個小女兒失望透頂了,可聽到周青禮這樣潑臟水的話,也忍不住一拳揍了過來。
時薑看到這一幕,不由的給時父一個讚賞的眼神。
周青禮卻是一抹鼻子,發現流血了,頓時滿臉的驚慌。
“血……血……!”
“我們眼沒瞎,剛才還在擔心找不到印泥,現在這般剛剛好。”
時薑對著周青禮翻了個白眼,上前拿起他剛才抹了鼻血的手,對著和離書上就是一按。
這一番動作,行雲流水,根本沒有給周青禮掙紮拒絕的機會。
“好了,爹娘,趕緊的把我的嫁妝搬回去,中午吃頓好的,慶祝一下。”
時薑扭頭招呼著時父時母,根本不搭理在一旁想上前阻攔,又唯唯諾諾不敢上前,害怕再受時父一拳的周青禮。
“娘子,娘子,你聽我解釋呀!”
周青禮見時薑和時父時母動作麻利的把東西收拾到板車上,急的在一旁跳腳的喊著。
等時薑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好,這才扭頭對著周青禮說道:“你爹娘那邊你自己去解釋,但是要是我在村子裡有聽到一句關於我不好的流言出現,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身敗名裂!還有,我跟你已經和離,再無半點關係,你要是再敢喊上一句娘子,我會讓你再嘗嘗拳頭的滋味。”
說完,對著周青禮晃了晃自己的拳頭,看到周青禮,捂著鼻子連退幾步,這才轉身跟著時父時母回去了。
時薑和時父時母拉著嫁妝回娘家,村子就這麼點大,很快就傳遍了,包括周家老宅裡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你說啥?時薑搬了嫁妝回娘家了?”
周母有些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珠子,看著眼前的老二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