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上這輛公交車,還是她從百納袋裡掏出了一枚不知道幾時被她丟進裡麵的金珠子,包著臉去了鎮上的一處私人當鋪換了一千塊錢。
彆小看這一千塊錢,如今才八六年,在廠裡上班的工人,每個人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是一百來塊錢。
這金價現在是四十塊錢一克,這顆金珠子大概三十克左右,彆說對方給一千,就算給八百,時薑也賣了。
然後花了八毛錢,坐上了這去往縣城的公交車。
到了縣城後,立馬轉車,坐上去往海市的車子。
趙建波緊隨其後,終究是差了一步,沒有趕上。
隻是,他下意識的覺得,時薑可能察覺到了什麼,去往京市了。
所以,在車站那裡,他找了公用電話,先給京市那邊打了個電話。
“寶兒,我沒攔住人。她可能跑京市去了,這兩天,你得找人在京市的車站那邊守著。我怕她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打了我,就這麼跑了。”
趙建波軟著聲音,對著電話那頭滿是委屈的說道。
金寶兒捏緊手裡的大哥大,心底裡暗罵了一聲趙建波這個廢物。
隻是,嘴裡卻滿是擔心的說道。
“她怎麼這麼粗魯呀?居然還打了你?建波,那你得快點回來,不然,我都不知道找誰去車站那邊守著了。再說了,就算守著,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呀!你不是說她最聽你的話麼,要是她突然出現的話,我可怎麼辦呀?”
聽到金寶兒這撒嬌的話,趙建波的骨頭都酥了半邊,立馬對電話那頭保證。
“放心吧,寶兒,我立馬開車回京市,一定在車站那裡守著,把人給抓回來。絕對不讓她影響到你,你彆不開心,你要不開心,我的心可疼死了。”
兩個人在電話裡膩歪了半天,這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誠惠七塊一毛四。”
車站公用電話亭的老板,拉著臉,直接伸手問趙建波要電話費。
趙建波聽到這金額,嚇了一大跳,瞪著眼睛問道:“怎麼這麼貴?”
老板刺啦一下把電話拉過來,啪啪一按,讓趙建波自己看。
“長途,七分錢六秒,你剛打了十分十一秒。”
趙建波看了這時長,咽了咽口水,心疼的從口袋裡掏了十塊錢,遞給老板讓他找零。
老板把錢找給趙建波,看著他走出店後,暗暗地呸了一聲。
剛才他可是在一旁聽的一清二楚,這男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跟電話裡那個女的膩歪的要死,還要去抓什麼人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壞人,要不要告訴叔叔?
因為這位老板的英勇舉動,導致趙建波才開車出車站沒多久,就被人截住了。
然後一頓搜查和打電話核實,確定他不是什麼危險人物,這才放了他離開。
隻是,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