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呢,這潘秀花一直小氣吧啦的很,怎麼會願意把宋家的這門婚事介紹給時薑呢!原來,是看上了時薑家那兩間磚瓦房呀?”
“說起來,潘秀花不也有個女兒麼?宋家這麼好的條件,咋不把自己女兒給嫁到宋家去?”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宋連生雖然工作不錯,可是有個會磋磨兒媳婦的親娘。要不然,你們以為宋連生前頭的那個媳婦是怎麼死的!”
“啊,不會吧?潘秀花這是好狠的心腸啊,居然給時薑介紹這麼一戶人家。”
“誰說不是呢,哎,隻能說時薑命不好,要是她爹娘還在,潘秀花敢張這口,時薑的親娘就能撕爛她的嘴。”
“是啊,可惜她那對那麼心疼她的爹娘,要是知道自家寶貝閨女被潘秀花欺負,還不得從地底下跳出來呀。”
“噓,可不敢這麼胡說。”
眾人跟著時薑去她大伯家,在背後竊竊私語的說道。
時薑大伯家如今正吃好飯,幾個兒媳婦收拾碗筷去了廚房間,潘秀花沒好氣的跟當家人時旺財在說話呢!
“你說你那侄女,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我這好不容易給她找了這麼好的一門婚事,她居然還不同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想去皇宮裡當娘娘呢!也不看看她自己,拖著一個拖油瓶,配不配?”
“我都讓你不要去管她的事了,你非得去管。現在碰了一鼻子灰,朝我嚷嚷啥?”
時旺財拿著煙杆子抬腳磕了磕,對著潘秀花翻了個白眼說道。
聽到這話,潘秀花差點氣暈過去。
“啥叫我非要管?要不是因為家裡沒錢給老四建房子,我能去管她的事?說來說去,還不怪你這個當爹的,連兒子結婚住的地方都沒有。”
聽到這話,時旺財發黑的臉色沉了沉,很是不好看。
用力“吧嗒”的抽了一大口煙後,悶聲說道:“隨便你,你就折騰吧!我懶得多管你們女人的事。”
說完,背著身,不再去看潘秀花。
見自家男人這般說,潘秀花很是識相的住了嘴。
自己的男人自己知道,他說是隨便自己,其實已經是變相的同意了她的做法。
隻是,說出去,難免難聽和難看,所以,他才這麼說,以後有事,也能推到她的頭上。
潘秀花不覺得時旺財做的錯了,戲文裡不也說了,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不管誰唱什麼臉,他們家隻要拿到實惠就行了。
時薑到門口的時候,潘秀花正打算著明天再去時薑家勸說勸說。
畢竟,在她看來,宋連生配時薑,那就是時薑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人家。
在她心裡頭,一點沒覺得對不起時薑。
所以,時薑一腳踹門進來時,潘秀花和時旺財都愣在了當場,傻了眼。
要知道,鄉下人對彆人踢自家大門的這種行為,很是忌諱的。
現在時薑這都踹門進來了,那簡直就是打他們全家的臉呐!
潘秀花半晌才醒過神來,然後就嗷的一聲叫了起來,上前想撲向時薑打她。
隻是,時薑哪裡會被她這麼輕易抓住,靈巧的扭身躲開。
“大伯,我知道我爹娘沒了,可他們才沒了幾年?你就這麼看著,讓大伯娘和幾位堂哥這般欺負我和圓圓這對孤兒寡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