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褚將軍,我……我隻是……!”
長樂公主原本怒火中燒,但是看到褚子月突然黑下臉來,頓時給嚇了一大跳,隻覺得舌頭打結,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褚將軍,長樂不過是情急,才會這般,她並不是那個意思,還請褚將軍多多諒解。也許是傳信有誤,畢竟,當初聽說褚將軍府上都辦了喪事。既然褚將軍說那溫錦姑娘還活著,不如把她帶到都城來,這樣,也方便宮裡的禦醫幫她診治。再怎麼說,禦醫的本事,總比那江湖郎中要強上許多。畢竟,她再怎麼說,也是溫候的唯一子嗣,本宮和陛下總不好不過問。”
皇後猛的站起來,用眼神示意長樂公主不要再說話,然後轉頭對著褚子月柔聲說道。
陛下在荊州那邊的探子傳來的消息,難不成還有假不成?
若是陛下的消息無誤,那便是褚子月為了不娶長樂公主,故意這般說。
這樣的事,往大了說,便是欺君之罪。
隻要把褚子月的謊話戳穿,他便是不想娶長樂,那也隻得乖乖的娶了!
聽到皇後這般說,褚子月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讓烏賀查那姑娘還沒結果,皇後這般咄咄逼人,恐怕是想逼他就範。
“溫錦身子不好,去年好不容易救了回來,當時會辦喪事,也不過是有那遊僧曾跟臣說,辦一場喪事,便可騙過那牛頭馬麵,這樣一來,溫錦的病就會慢慢的好轉起來。隻是,如今她還在靜養,從荊州到都城,長途跋涉,臣怕她的身子骨吃不消。雖說都城禦醫的本事了得,可若是途中出了什麼事,臣也不敢拿她的身體來賭。”
褚子月不硬不軟的把皇後說的事,給回了!
隻要他不答應讓溫錦來都城,皇後總不能硬逼著他把溫錦接來吧?
果然,聽到褚子月的話,皇後原本還帶著一絲笑容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一時之間,宮殿裡的宮人們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下,把腦袋隻差埋進胸腔裡。
“原來是這樣呀,那看來是下麵的人報上來的消息不實了!不過,本宮還是那句話,溫家就溫錦這麼一根獨苗苗,總不能因為她身子弱,就不醫治的道理。雖然路途遠了一些,不過,也不用著急,讓她慢慢地來都城便是。三個月到不了,那便六個月,六個月到不了,那便一年,主要肯來,總是能到的。”
聽到皇後這番話,太後卻是冷哼了一聲。
“行了,哀家乏了!聽說褚將軍之前才受了重傷,如今傷才好,應該好好休養才是。皇後說的話也在理,就讓你那未婚妻,慢慢地來都城即可。反正,你這傷也需要靜養,哀家會讓皇上下旨,就讓褚將軍在都城,一直休養到那溫家丫頭到都城為止吧!”
說完,太後揮了揮手,示意褚子月退下吧!
太後這可比皇後來的直接,也惡毒多了,到時,若溫錦一天不在都城出現,那麼他就永遠被困在這都城之中了!
褚子月咬了咬牙,隻能拱手謝恩,然後退了下去。
見到褚子月出了宮殿後,長樂公主再也忍不住,朝太後撲了過去。
“母後,他……他就是故意的,他不想娶我,才會說出這般荒誕的話來。他那個未婚妻就是個癆病鬼,早就死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在了,他卻為了那麼個死人,故意說出她還活著的話來打兒臣的臉。母後,若是兒臣嫁不得褚郎,我寧可青燈古佛了卻殘生。嗚嗚嗚……母後……!”
長樂公主趴在太後的腿邊,哭的稀裡嘩啦,臉上的妝容都被淚水給糊開了,抬臉時,那臉上紅一塊黑一塊,跟鬼一般的模樣,把太後給嚇了一大跳。
饒是皇後剛才被褚子月給氣了個半死,現在見到長樂公主這幅尊容,硬是覺得心顫了一下,扭頭不忍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