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1 / 2)

這一夜齊真睡得並不舒服,她沒喝多少酒,但卻放任自己的醉意蔓延進眼睛裡,纏著喻景行要和他做。

喻景行摩挲她的下頜,像是在逗弄小動物,溫柔道:“領完證再說好不好?”

喻景行比她年長十多歲,受過的誘惑有很多。

他拒絕過鑽進床上全I裸幽香的尤物,放棄靡靡縱I欲娛樂至死的夜生活,偶爾抽煙,也不常喝酒,生活得無比自律。

而過去幾十年的人生中,克製是喻景行的信條。

他不會為了單純紓解欲望而找女人上I床,因為喻景行理智冷靜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

齊真黏著他,眨巴著眼睛問他:“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如果你喜歡我,為什麼不肯和我做,如果你不肯和我做,怎麼證明你是有誠意的,如果你沒有誠意,我為什麼要和你結婚?”

喻景行不由無奈:“…………”

他很少有的感受到了頭疼。

齊真睜大眼睛,打個酒嗝,執拗地抓著他的衣擺。

她的手小小軟軟的,沒什麼力氣,想要令她鬆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頭頂的白熾燈把她晃得暈乎乎,齊真打了個酒嗝,眼皮開始委屈耷拉下來,抱著膝蓋團成一團,看上去更像一隻折耳貓。

喻景行的身體緊繃著,肌肉像是鐵鑄的,把齊真硌得有點難受,眼睛像是一汪深潭,沉默不言看著她,齊真用臉頰蹭了蹭他高挺的鼻梁,覺得癢癢的。

他低頭親吻齊真,把她圈在懷裡,在她耳邊沙啞溫柔:“可能有點疼。”

齊真勾住他,二十年來第一次難能可貴的有恒心,貼著他的臉自豪道:“我才不怕呢,小時候打針都不疼!”

後來齊真回憶起自己的初I夜,一張臉拉得老長。

她覺得自己被騙了,哪裡是有點疼,簡直疼得像車禍現場。

她也知道每個女人的初I夜感受不同,那她可能是個非酋吧?

齊真第二天睜開眼睛,認為自己已經是九級傷殘了,以及她之前真不該懷疑喻景行雖然年紀大了,但他老當益壯,老夫聊發少年狂。

是她體弱多病接不住招,人家一次沒結束她就仿佛在阿鼻地獄呆了十年。

黎明前,濃重的夜色掩住曖昧的起伏,齊真捂著眼睛開始哭,細白的肩胛顫抖起來:“阿鼻地獄也不過這樣了吧,您是不是閻王派來的,怎麼這麼恐怖……我、我不乾了……”

喻景行讓她坐起來,把她抱在懷裡親一口,低沉道:“童言無忌。”

儘管累成狗,但她歇不了,自作孽不可活。

齊真從公寓抽屜裡拿出戶口本的時候,其實還是有點猶豫,因為領證順利的話,她可能今晚就成了已婚婦女。

齊真迷瞪瞪洗完臉,瞌睡蟲還在耳邊打轉,困得隨時都要睡著,索性仰起頭讓喻景行給她塗護膚品,

小姑娘含糊又很認真的說:“那我領完證是不是就成已婚婦女了?”

喻景行的手溫暖乾燥,觸碰在臉上很舒服。

齊真聽見他低沉道:“已婚婦女不是貶義詞。”

齊真扭了扭身體,糾結道:“那聽上去很顯老啊,我上學被小朋友嘲笑怎麼辦?”

喻景行一時因為代溝而不能理解她的想法,頓了頓,手上動作略緩。

齊真又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準動,糾正道:“你不要把精華塗我脖子鎖骨上,也不能塗在眼睛周圍的,我有專門的眼部精華,塗完眼部精華要塗眼霜,還要提拉按摩,麵部精華在左手邊……”

喻景行看了看她桌上的瓶瓶罐罐,起碼堆起來有幾十瓶,還都是不重樣,不同功能的,淡淡的視線又退回女孩子身上。

一夜過去之後,她的脖子和鎖骨上都有痕跡,曖昧帶著點淫I糜的意味,但偏偏齊真看上去卻還像個純潔的小女孩。

她坐在椅子上仰頭看他,慢慢晃了晃雪白柔嫩的小腿,滿眼都是藏不住的依賴孺慕。

似乎初I夜過去之後,齊真變得有點粘人,儘管她很努力的想要掩飾這種異樣。

這是一種難以克製的感覺,酥軟又酸甜,他離開一步都不行。

喻景行看了她一眼,捏著手指捏著她的下頜,低頭照著齊真的指揮給她塗臉。

前前後後大概也就十幾個步驟吧,觸碰到她滿含膠原蛋白的小臉,他是非常溫柔耐性的。

領證的速度異常的快,等到出來的時候,齊真戴著口罩有點呆呆的。

她也不是後悔了,就是沒什麼真實感。

喻景行的助理孫姐工作效率奇快,其實預約領證很快就辦妥了,因為喻景行身份的原因,他們不能太晚去,不然很有可能會被拍到,引起的軒然大波可能是齊真所不希望看見的。

但儘管這樣,齊真和喻景行這麼多天,還是被拍到了。

喻景行出道將近二十年,直到現在已經不太會被狗仔拍到,不僅僅是因為他熟諳如何甩開狗仔的跟蹤,也是因為他在娛樂圈的地位和背景。

畢竟不是所有料爆出來之後都沒問題,喻景行就不是一般狗仔惹得起的,所以他已經很久沒有被緋聞叨擾了。

這次仿佛是粉絲偷拍,似乎昨天去餐廳吃飯,出來的時候被看見了,幸而齊真披著長發,又套著喻景行的外套,其實不大有人能看得出來這是誰,隻能依稀辨彆是個女孩子。

幸好偷拍的人沒敢走近。

從民政局出來,齊真已經困得要命了,但還是堅持拿著手機刷微博苟一下,苟了半天也沒想到居然看見自己的料了,頓時困意全清,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