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京城周圍的好地方早就被達官貴族給圈起來了,後麵找了機會買下的莊子也都是小的,地方也比較偏,所以會路過那些大莊子,個個主子都是有名號的人物。
他們慢慢的騎著馬到了目的地,把馬放在莊子裡,自己拿了東西就上山。
這附近盛開的最燦爛的桃花就是薑兆殊莊子上種的了。
這個莊子很小,主要就是那個小山坡,並上幾十畝並不肥沃的土地,隔壁那就大了,或許是被旁邊這盛開的花給吸引了,現在那裡也栽上了成片成片的桃樹,不過現在還未徹底長成,今年花季到來,約莫有一半的桃樹未曾開花,但這零星半點的桃花已經足夠賞花了,於是這莊子的主人就來這裡賞花。
薑兆殊和蘇瑾沒什麼形象的躺在地上看著頭上的桃花,一時沒有作聲,就聽到些許動靜,緊接著一聲驚呼聲。
聽聲音是個妙齡少女,好像受了些驚嚇。
或者是受了些小傷。
不知道為什麼,薑兆殊覺得有些耳熟,就站直身體,透過圍牆去看,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薛家的薛寶釵嗎?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位穿著青色服飾的少年,匆匆過去問摔倒在地的寶釵。
“姑娘,你可還好?”
薛寶釵捂在腿上:“多謝公子關懷,好像扭傷了腳。”她輕咬著唇,旁邊的丫鬟立刻蹲下身子請求:“公子,這前不朝村後不著店的,可否請公子幫幫忙,幫我照應下我家小姐,我去莊子叫人來。”
這一段路是公用的,兩邊分彆有兩個莊子,因為這一段路風景好,時常會有人路過。
“這有何難?安福,你跟她一塊去。”他旁邊的一個小廝機靈的俯身,應下了,於是就剩下他們孤男寡女的在這路邊。
兩人麵麵相視了一會兒,那公子哥就伸出手來:“姑娘,要不我扶你站起來……
”
薑兆殊緩緩的側頭,和蘇瑾的視線對上,然後默默的蹲下身體,讓那半人高的圍牆擋住他們的身形,這下子什麼叫花雞都不必有了,要是發出什麼動靜,彆人還得以為他們蹲在這裡想偷看什麼呢,於是他們就蹲在原地,看著頭上盛放的桃花,聽著那一邊少年少女的一問一答,被迫聽起了牆角。
等到那丫鬟和小廝叫了人抬著架子過來,然後道謝來道謝去,再一起把那姑娘送回去,薑兆殊和蘇瑾已經蹲得兩腳發麻,確定一絲聲響都聽不見了,薑兆殊這才一屁股坐下。
側頭問蘇瑾:“你知道那少年是誰?”剛剛他使眼色都快使抽筋了,讓他千萬彆出聲。
蘇瑾神秘一笑,眼裡閃著大大的八卦色彩:“我知道,我知道,那是皇六子。”
薑兆殊挑眉,居然是皇子!不過:“他就帶了一個小廝在身邊?”
蘇瑾聳肩:“畢竟京城,安全?”
他問薑兆殊:“那姑娘你知道是誰?看你好像認識,容貌國色天香啊。”
“我確實認識,她是當初皇商薛家的嫡女。”
蘇瑾想了想,就知道那人是誰了:“那個在青樓殺了人的薛蟠的妹妹?”
薑兆殊點頭,表示肯定,“就是她。”
“她現在應該是借住在王大人家裡吧,現在這樣……”剛剛他們兩個耳朵可沒有錯過他們的問答,那後麵顯然少年對少女是生出了幾分心思的,已經互通了姓名,蘇瑾笑得意味深長。
薑兆殊摸下巴:“是啊。”
進宮之路斷絕,所以就變成了皇子嗎?
薑兆殊一點都不認為今天這是個意外,寶釵可不是那種會有到城外賞桃花的興致的少女,尤其是在這種時候,他知道一點也不認為她有這個好心情。
他不知道的是,為了今天,寶釵已經來了這裡好幾回,務必要讓今天不出意外,也不引人疑慮,哪怕這事如果成了,沒有人會認為她無辜,但是麵上,她還是要做到最合情合理。
在回去的路上,寶釵在轎子裡摸了摸今天格外精飾的麵容,再一次感謝她父母,給了她這麼一副好樣貌,讓她行事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