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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曉芸好笑地點了下他的額頭,“你就祈禱能有好天氣吧。”

因她一句話,魏遠航每日翹首以盼,盼得脖子都長了,終於遇上一個涼快的陰天。

何曉芸給小孩換上新衣服,自己也從衣櫃裡,找出一件沒怎麼穿過的淺色碎花上衣,底下配條深色褲子,至於鞋子,她思來想去,還是沒穿魏建偉送的皮鞋,因為實在不搭。

母子兩人手牽手走出房門,馮秋月見了,忍不住讚道:“曉芸就是不愛打扮,這稍微收拾一下,說十七八歲都有人信,隊上那些小姑娘一個也比不上你。”

何曉芸聽得臉熱,連連道:“嫂子彆說了,人家聽見笑死。”

“笑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小航你說,媽媽漂亮嗎?”

“漂釀!媽媽最漂釀!”魏遠航用力點著小腦袋。

何曉芸笑得無奈,搖了搖頭。

雖說已經去過縣城一回,一路上,小孩還是新奇不已,那張嘴巴吧嗒吧嗒的,就說個沒停。

到了縣裡,何曉芸找到唯一一家照相館,把照片拍完,付了錢,留下地址,請店裡的人等照片洗出來後,寄到清水河大隊,免去再跑一趟的麻煩。

之後,她帶著魏遠航去逛百貨商店,給小孩買了幾塊小餅乾,又買了王春花交代的鹽,便踏上回程。

他們在家裡等信,沒想到先等來的不是照相館,而是魏建偉的,並且依舊是兩封,有一封還是個小包裹。

這回,連王春花都不由看了何曉芸一眼。

兒子當兵多年,什麼時候曾這麼頻繁地跟家裡聯係?果然,媳婦兒和爹娘就是不一樣。

那個小包裹是給家裡的,拆開一看,裡頭有一封信和三條絲巾,一條顏色偏深,一條淺藍,最後一條是大紅色的,十分醒目。

王春花隻一瞥就知道,那條大紅色,肯定是兒子送給他媳婦兒的,她跟大兒媳,說不定還是沾了光呢。

馮秋月也笑道:“上次我跟曉芸去縣城,還望著櫃台後麵的絲巾一陣眼饞,沒想到建偉這麼懂,曉芸,嫂子這回就借你的光啦。”

何曉芸給打趣得不自在,不由在心裡念叨魏建偉,好好的送什麼絲巾,害得她被笑話,而且給她還是大紅色的,雖說是挺漂亮,但那麼惹眼,怎麼戴出門?

她回了房才拆開自己那封信,除了信紙,還有一個空信封跟一張郵票。

何曉芸疑惑地拿起來看了看,沒看出什麼門道,便暫時放在邊上,展開信來讀。

信裡,魏建偉說了絲巾的由來。他休息的時候上街,見到街上年輕女孩幾乎人手一條絲巾,有的係脖子上、有的綁頭發上、有的戴手腕上,雖然不太能夠欣賞這種美,但不妨礙他去商店裡買了三條。

何曉芸心想,算他機靈,是買三條,要是隻買一條,她就更要叫人取笑了。

魏建偉還說,空的信封跟郵票,是給她回信用的,讓她單獨寄,不要跟家裡的放一起。

想不明白他乾嘛搞這一出,何曉芸彈了彈桌上的信封,心道,給你寫信就不錯了,還囉裡囉嗦。

怪不得平時話那麼少,原來都在心裡憋著呢,一寫起來就暴露了。

她就說,魏遠航那個小話癆,總不會是自己變異出來的,肯定有遺傳根據。

作者有話要說:魏建偉:隻收到一封信怎麼顯擺?肯定要兩封才有排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