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差點站不起來。由於這次幾乎耗乾真元,再修煉出來的真元,竟比原先愈發純粹。也算他歪打正著了一次。
這一天眼看高洋身旁異像,已經逐漸消失。
高銳終於忍不住來尋。
“三弟,悟道碑你感悟了,家族寶庫,也去過了。差不多,咱們該去乾京了吧?”
院子裡,兩兄弟寒暄之後,高銳說的頭一句話,便是催促高洋要否按父親所說,儘快趕往乾京。
高洋一笑,“大兄說得正是,我也這麼想的。不如下午向祖父辭彆,明日一早,咱們便離開渤海郡。”
高銳大喜,連連點頭。
見他眉開眼笑的樣子,高洋奇道:“看大兄滿麵春風,好似遇到什麼開心之事?再或有什麼喜事要趕往乾京。”
高銳笑容一滯,麵顯赧然,又有些高興地道:“此事說來,為兄慚愧。父親為我在京城訂了一門親事……”
高洋笑道:“這事我倒不知,不過弟弟在這裡,卻要先行恭賀大兄了。”
熟料高銳喜色逐減,歎了口氣:“對方是大司律貫雲侯辛怏的掌上明珠辛馨。聽說還被人譽為京城第一美女。”
見其興致殊無,高洋詫異,“那這更要賀喜了。怎地大兄喜色全無,難道有甚蹊蹺在裡麵?”
高銳道:“正因是京城第一美女,慕艾者極多。裡麵不但有世宦子弟,還有江湖宗門的後起之秀。去歲,為兄前去京城,與其中一人交手,竟是不分軒輊。上月為兄再往,仍與那人相遇,結果依舊。最後,他說,咱們二人想分出勝負,大可回去苦修,然後再約時間相決。可如此一來,我們等得起,豈不耽誤辛馨?於是,我二人索性約定,回去後各尋平輩好友親眷或師兄師弟,三戰兩勝,決出可與辛馨相伴的勝者,負者再不得糾纏。”
我去,還有這等婚姻操作?這裡果真是力量至上。有實力的,高官得做,美女得親,沒實力的隻能淚汪汪的以袖掩麵。說來這與前世某些金錢至上的理念殊無二致。
“大兄約好什麼人了嗎?”高洋很是好奇。
高銳搖搖頭,“為兄長於軍中,來往多是軍中高手。與我武力相近的,年歲大我甚多,自與父親平輩交往;年歲與我相近的,又不免差了些,去了多半派不上什麼用場。本來袁兄甚好,奈何軍務極緊。我也無暇與他說起。何況,此事我瞞著父親,怕他惱怒辛家和辛馨。尤其定不能讓娘親知曉,否則,婚事尚未有攜,婆媳之間已有了隔閡,日後如何相處得下去。”
說到這裡,高銳愁緒滿麵。
高洋在旁好生同情。穿越以來,大兄待己親厚,的確做到了一位兄長該有情分。
“大兄既然缺好友相助,那你看弟弟如何?”高洋笑著問道。
高銳看看他,忽然想起弟弟高洋已臻先天,生死搏殺之際,獨自掌斃真魔道執事。來祖地後,一人獨鬥高家八位精英,打得他們屁滾尿流。
實力可見一斑。
自己真傻。
明明有大好人選,偏偏忘在腦後,竟獨自愁腸百結。
愈想愈對,高銳喜不自勝。
按住高洋肩膀,正色道:“三弟,大哥先謝謝你了。以後有事,隻管找哥哥我。就算是瞞著爹娘的大禍事,哥哥我也豁出去。”
高洋輕笑:“大兄言重了。弟弟我倘若實力不濟,自是望洋興歎,此刻能獻綿薄,助大兄一臂,心甘情願至極,何嘗要大兄這般鄭重其事。”
高銳笑道,“是哥哥失言,妄自胡說。弟弟莫要動氣。”
高洋又問:“大兄所說那人是誰?還有,說好是三戰兩勝,如今有你我兄弟,那另外一人,大兄找誰去?”
高銳道:“那人是血河宗的血衣秀士慕容白,一手廿四式阿鼻煉獄劍出神入化,厲害得緊;至於第三人麼,為兄找了二妹宛梓。數日前,她已回信,言道和同門師姊妹到了京城。原本宛梓說,缺人的話,尋一位仙霞穀的師姐出手。不過現在麼,有了三弟,自不必勞駕宛梓的同門。再說,高家之事,何須旁人相助?”
說到最後一句,高銳氣勢驀豪,千年簪纓世家的驕傲儘露無遺。
深得前世人人皆平的觀念教育,今生縱然出自武學世閥,高洋毫無門第執念。不過高銳的心態,他也尊重,更無意糾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