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鐵手中陣法令牌通體金色,鑲藍,中間嵌有元晶。
鐫刻一個號碼,“四”。
讀音不怎麼好聽。
高洋忍不住想。
他發覺自己有點向歐小白靠攏跡象。
什麼時候出現這個症狀?
貌似靈乙汲取青木氣運;或者界麵上氣運增漲的時候。
變作白慕鐵樣子,學著走了兩步。
步出濃霧。
“慕鐵,怎麼樣?咦……白震呢?”
剛出來,白慕銀一臉關心問道。
“唉……一言難儘。”
高洋裝得悲戚。
“怎麼?陣內出了什麼異變?”
問話的是白慕銅。
高洋道:“老夫進去,已然晚了一步。裡麵那幽冥骷髏似受了什麼刺激,狂性大發。
先前進去族人全軍皆墨,包括我那震兒。
老夫不好出手擊斃,擔心骷髏怪死了,陣法潰散,隻好先退了出來……”
白慕銅撇嘴。
擊斃幽冥骷髏?騙鬼呢?
沒到大宗師境,抑或沒修出魂力。
諸天**地煞元辰陣召喚出來的幽冥骷髏,幾似不死生物。
打腫臉充胖子,何必?
咱們幾兄弟,誰不是相互知底?
白慕銀想法與他一樣。不過臉上未現異樣。
沉聲道:“幽冥骷髏出現異變,涉及陣法穩定。
咱們需入陣控製住它,免得讓它壞了整盤計劃。”
白慕銅無異議。
高洋一時想不到如何分散兩位白家宗師。
他目下竭儘所能,加上通明助力,至多暗襲一人。
而且還要對方渾然無備。不然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既然白慕銀說要入陣,他打算走一步看一步,覷機而動。
三人招呼兩百多族人集合。排著隊,魚貫入陣。
進入陣內。
寂然無聲。
人影全無。
因為陣法封閉,整座小鎮連風也沒有。
靜謐壓抑,氣氛沉悶,顯得荒涼蕭瑟。
“要分散查看嗎?”
高洋問道。
他意圖拆開白慕銀、白慕銅。
白慕銀搖搖頭。
“老夫懷疑,此事有人背後算計。萬一是魔相門或彆的什麼人。
總之風譎雲詭,必有怪誕蹊蹺。無須分散,免得遭人暗算。”
一行數百人,從鎮口逡巡,直到鎮尾,始終無有發現。
白慕銀望著高洋。
“慕鐵,你適才究竟看見些什麼,這裡怎麼鬼影都沒有?”
“我也不明白啊!當真怪了。適才那幽冥骷髏……”
高洋話沒說完。
各自令牌上隱有波動傳遞。
眾人情不禁目光遠眺。
顯然陣法外有人進來,而且還是由鎮口牌坊而入。
“是三少,三少來了。”
白慕銅很開心。
白笙墨是白慕金孫裔,而白慕金則是他嫡親胞兄。
關係極近。
白慕銀也是麵露微笑。
“看來笙墨計劃很順利……”
看向高洋,“慕鐵,不必悲哀了。等這次謀算成功,隻要查出究竟是誰暗算了白震,咱們白家斷然不會饒他性命。”
高洋一副認命神態。
“好罷,大事要緊。震兒為家族貢獻,也算死得其所。”
一番話,儘露頹意。
似英雄暮年,淒涼蕭索,如同夕陽無限,終須落塵。
即便白慕銅也覺歉仄。免不住心生憫意。
……
莊涓領著百餘魔相弟子在安踏鎮緩緩搜索。
“當真是怪了?鎮民去哪了呢?難道……”
蓮花峰女弟子輕聲嘀咕。
話音剛落。
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一幢大屋後,疾步奔出兩列剽悍身影,俱是骷髏衫,殺氣騰騰。
列隊,布陣……
魔相弟子緊張不已。
很明顯,枯骨門徒人多勢眾。即便有莊師兄在,眾人也覺心顫。
實在是近些年爭鬥,魔相門處處下風,有些輸怕了。
好比國足先是恐韓、恐日。最終越發末路,甚而連以往瞧之不起的也以輸局告終。
此刻魔相門就是如此。
突兀發現枯骨門徒埋伏,頭一個念頭,便是慘了。
百餘魔相弟子戰戰兢兢布陣。
兩側枯骨門徒圍攏。
中間白慕銀、白慕銅、高洋並排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