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豐、青石目注片晌,毫無發現。氣息一塊,就一中年人稍有隱藏。但絕非高洋。
兩人犯不著多管閒事。
當即再度飛天而去。
眾多年青男女好生羨慕。
均道幸虧來遠古戰場,否則此生能否見及大宗師當麵,尤未可知。
康潯望著人影遠去,心裡吃驚。
腦海裡均是顏豐大和尚臨走前瞥來的目光。
七上八下,感覺自己像被爛陀寺主持給盯上了。
大爛陀寺近百年來,一直想割據南疆,且多次拉攏三墟,意圖吞並。
忐忑不安中,繼續行走。
途中,一行人尋到好些仙族殘營。裡麵有屍首,也有遺下的殘破兵器。
屍首不敢碰。
氣息驚天,仙力仍存。
但有一青年意欲在美女麵前展現。匆忙上前。孰知,仙屍保存最後一擊。
威力不大。
一來年月太久,仙屍力量流逝太多,二來仙屍臨終,也因負傷過重,不得不選擇坐化。
然而這一擊,無形無影。
一條紅線從青年額頭劃下,由頭至腹,之後,分為兩片。
與此同時,仙屍用竭力量,化為灰飛煙滅。
這下子,一乾年輕人嚇得麵無人色,無不憚懼難當。
戰戰兢兢,足步不敢移動。生怕引發周遭仙屍攻擊。
依舊是十五郎,搖著折扇,笑吟吟道:“諸位無須害怕,隻要大家夥不去觸碰,儘可無礙……”
仙族遺蛻不好輕犯,地上的仙兵倒是可以拾取。
不過這些兵器仙氣均失,部分質量不佳,一碰即散,好在總有一些遺留。
而且這些仙家兵器的用料甚是講究。
多是當世難尋的好寶貝。
強者巨擘興許不屑一顧,初出茅廬的武者不免喜愛異常。
康潯混於人群,目的在於隱藏身份,不會與他們爭搶。
年青人們大體也琢磨出康潯是強者。
至於多強,實非他們揣臆。
又見康潯大方異常,不與他們搶奪寶貝,覺著此番幸運至極。
……
晃眼數日。
這一日,暴風猝襲。
一行人徑往一處山坡拐角的懸崖凹壁躲避。適好遇見了血河宗人。
康潯頓又局促。
原來血河宗人雖少,僅十餘,帶頭的卻是大宗師血河老祖。
十幾人裡麵有穆森、慕容白與辛馨。
顧寧、雪箬頗為驚喜。
辛顧兩家同為乾京世家,兩女以前在乾京城也是身份地位相若的閨中密友。
之後囿於高洋之故,方是漸趨淡漠。
不過在這危機四伏,茫茫不見人煙的遠古戰場,猝然遇逢昔日閨蜜,難免開心欣悅。
顧寧上前拉住辛馨寒暄起來,雪箬跟在後頭。
不過片刻,三女嘰嘰咋咋聊起私房密事。
十五郎也想跟去,忽然眼前一道血影倏晃,竟是慕容白持細劍阻止。
自被高洋生擒之後,他知恥後勇,一改往日高傲自負,行事趨於實際,不再耍弄陰謀伎倆。
心胸開闊之後,不覺功力漸長。
誠然察覺十五郎深不可測,依然無懼地拔劍相阻。
舉步挺劍一刻,血河老祖眸中精光掠過,嘴角一牽,似笑非笑。
慕容白阻住十五郎,淡淡地道:“兄台,人家小姑娘敘話,你跟去未免莽撞了些。”
十五郎嘻嘻一笑,手中折扇收起,用扇骨慢慢擱開血色細劍,微笑道:“足下這麼以劍指人,不也很冒失?”
慕容白道:“如果真是冒失,那我的劍就不會停下來。”
十五郎笑容不改,“停不下來,我也不會怕。你信是不信?”
慕容白臉露冷笑,“大話誰不會說?”
“哦?看來足下是不信嘍?”
“信與不信,不是嘴巴說說就能服人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願服輸,大有吵僵交惡趨勢。
康潯及時製止:“十五郎,莫與老祖高徒爭執不休。”
“老祖?”
十五郎聽話得很。
康潯說完。
愕詫之餘,速如鬼魅退了回來。
慕容白心中一凜。
暗想,這家夥手上功夫若有其速度一半,我便非吃大虧不可。
十五郎站在康潯身邊。
看向血河老祖。他幼時被人族擄掠,之後被康潯搭救,為報恩始終視其為父。
眼看康潯鄭重其事,情知無上大宗師當麵。
不敢造次,生怕惹禍給康潯。
康潯最欣賞他這點。
無論前時怎生胡鬨,自己一句話,十五郎便聽話異常。
“康小子,好多年未見,手下人練得不錯。”
一直閉目養神,仿佛閉耳塞聽的血河老祖突然問候起康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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