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簡易電扇(2 / 2)

小妹姐需要這個那個,誰沒個七大姑八大姨在哪個廠子裡上班?嗖嗖就去借來了。

第一台簡易電扇拚起來擺在倉庫裡,開了兩天沒停下,風很大,噪聲小,站的很穩,來看過的人都覺得質量不比大廠的電扇差,後麵十幾台電扇李春來都沒搶到手,邢綏德他們分局內部就消化掉了。

電機都背回來了,李春來無法容忍不能給本單位的職工謀福利,他把他們單位一個輩份比邢綏德大的老大姐喊來蹲在倉庫門口,李惜文這邊拚好一台,老大姐就搬走一台。

邢綏德看見那位老大姐要喊阿姨的,隻能老老實實看著老大姐把剩下的二十多台電扇都搬走。

四十多台電扇拚下來,李惜文估計她組織起來的這群人業務熟練差不多就可以湊個小作坊了。她把成本算一算,把大家都喊來:“這段時間謝謝大家給我幫忙。我這裡買材料的錢還多出來一部分,這都是大家辛苦跑腿借這個借那個才能省下來的,我分給大家補貼車票。”

大家不隻跟著小妹姐學到了本領,蹭公安局食堂的宵夜吃的挺開心的,每個人還論貢獻分到手一兩塊錢甚至三五塊的車費。有兩個家裡有積蓄的家夥還用不到百貨大樓有票的電扇售價三分之一的成本價搬回家兩台電扇。這樣的好事誰想散夥啊?大家推舉魏國柱和小妹姐商量,他們要繼續乾!

李春來和邢綏德也收不了手,電扇這東西大家都沒有的用時候是可以忍著不去買。但是彆人有,還是用很便宜的價格就擁有的時候,誰都簡直控製不住自己也要擁有一個。用成本價買到電扇的人覺得家裡有兩個電扇生活品質會更好還想買,沒有買到的人就更想買了。

另一個去青城出差的同事就很主動的跑去問李春來:“電扇電機還要買嗎?”

李春來一直沒等到街道的人來找他,為難了半天還是主動帶著李惜文和魏國柱去街道找金主任。

公安的保密工作做的好,李惜文找的這群小青年嘴巴也都很緊。金主任之前都不知道有這回事,聽說之後激動的不要不要的,“我們街道自己就能辦廠?能自己生產電扇?”

“小妹帶著一群和她差不多的小年輕都做出來幾十台了。後麵還有好多人排隊想要呢。我就琢磨,還是你們居委會辦個小廠合適,這群小年輕不是待業就是臨時工,再不然就是馬上就要畢業的中學生,他們要是自己解決就業問題不是挺好的嘛。”

“辦辦辦辦。我就擔心做不好電扇耽誤了這些孩子的前途。能做好我們居委會全力支持!”金主任立即拉開抽屜拿紙筆出來,和李惜文魏國柱商量辦廠事宜。

辦廠的廠房當然不好再借公安局的車庫,但是通過房管所找房子並不困難。生產資料街道各單位幫忙湊一湊也很容易,很快這個小小的街道辦電扇廠就辦起來了。生產出來的第一批一百台電扇以成本價銷售給了大力支持他們的兩個公安局單位,緊跟著百貨大樓采購科的科長就找上門來了,拍著胸脯說電扇有多少台他們都要,進貨價雖然比國營大廠的電扇要低不少,但是比他們的成本也要高很多了。

李惜文帶著圖紙代表電扇廠去找平京第一電機廠商量生產電扇電機遇到了困難,但是第二天李惜文帶著一台電扇過去給電機廠的廠辦吹風,說可以內部價銷售一些給電機廠,電機廠的廠長和書記問過電扇售價,迅速的屈服了。

這個暑假李惜文雖然沒有參加學校的調研。但是她跑來跑去催生了一家街道辦的電扇廠,她的暑假報告題目就叫《技術給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

王顯勝第一眼被這麼大的口號嚇到,手都抖了一下。看完他特彆傷心:“我們的校辦工廠也可以辦電機廠啊,我們也可以辦電扇廠啊。你怎麼能把圖紙交給彆人?”

“這個圖紙雖然有做改進,但是並不是我理想中需要的那個。”李惜文聳聳肩,不負責的甩鍋,“其實我就是自己在家拚兩台電扇用一用,叫親戚看見都喊我拚,最後帶鄰居家的孩子玩,鬨的有點大不好收場,乾脆就弄了個小作坊。”

這個理由王顯勝是不信的,不過辦電扇廠和辦電機廠比起來沒那麼重要。王顯勝捏著李惜文的調研報告去找書記,強烈建議學校抓緊時間辦電機廠,不然李惜文手裡的改進電機圖紙肯定會被外單位要走。

書記在支持王顯勝和李惜文辦農場上獲得的好處是巨大的。本來他就有辦電機廠的想法,斟酌之後認為現在全國經濟漸漸好轉,時機成熟可以辦了。於是本來開學之後就要去機械廠實習的王顯勝以及王顯勝從五年級挑選出來的一些同學就和他留在學校一起籌辦電機廠。

平京第一電機廠認為荷花池電扇廠這樣一個街道辦的小作坊消化不了他們生產出來的電扇電機,所以他們另外從華大請來兩位老師當技術顧問,自己辦了一個電扇分廠。

工廠規模大,效率再高也沒有那麼快,電機廠的電扇分廠建成投產已經是十一月份。

秋冬季節就是手裡有票打算買電扇的人,考慮到各方麵的因素主要是價格因素,選擇老老實實承認自己是作坊小廠情願低價一等的荷花池電扇的人還是要稍微多一些。

平京電機電扇廠的電扇售價和彆的國營大廠一樣,雖然在價格上不是特彆有競爭力,但是大部分人更相信國營大廠的質量,現在電扇生產出來也是有銷路的,他們暫時和荷花池電扇廠相安無事。

李惜文憋了一個多月才摸到機床,除了每周抽一天給曹月英打電話聊一會,她就在車間、食堂和三宿舍三個點來回跑,老老實實的,指導老師和老工人叫乾什麼就乾什麼,和彆的來實習的同學沒兩樣。機床廠的人完全都不知道她曾經在友誼機械廠那麼大的工廠當過分廠總工程師。

曹月英在十一月初旬才收到寧東托人捎來的兩箱東西和一捆信。兩個箱子她打開看過,裡麵有一半是香水和口紅,一半是各種外文參考書。那一捆信差不多有三十封。她給李惜文收拾秋冬衣服,就把信夾在棉襖裡送去了。

寧東的信有長有短,字跡並不工整,看著像是在車上寫的。

李惜文把二十多封信全部拆開,挑落款日期最早的開始讀。寧東的信比較乾巴,就是老實交待這一天吃了什麼,想她,想她,天天都想她。這家夥乾巴巴的想了十多封信開竅了,開始抄寫俄文情詩,抄了將近十封信,估計舊詩集上找不到合適的詩句又沒有找到新的詩集,又開始乾巴的想她。

“就不寫寫他遇沒遇到有意思的人和事情!”李惜文把最近一封仍然是乾巴巴的想她的信放進信封裡,打算給寧東寫回信的時候發現,寧東這家夥的寫了二十多封信,每個信封上都沒有留通信地址,她想回信都回不了。

李惜文同宿舍的姑娘也姓李,叫李紅星,是廠裡的工會乾事。住在一起兩個多月兩個姑娘處的挺好,看李惜文看一晚上的信又是笑又是惱的,李紅星關心的問她:“一家夥給你寄了這麼多信的人是誰呀?”

“是我對象。出差去了外地,我一直等他給我寄信,等好幾個月了,一次托人帶來幾十封信就算了,連個回信地址都沒有!”李惜文邊說邊拿鉛筆在信封上標記號,“我想給他寫回信都不知道寄去哪裡。”

李紅星托著腮,說:“你對象在外地不方便寄信吧。那你也給他寫唄,等他回來拿給他看。”

“先給他寫一封吧。”李惜文提筆千言,不知不覺寫了一個工作彙報實習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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