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門裡麵的事(2 / 2)

死亡萬花筒 西子緒 12596 字 3個月前

羅千山不說話了。

在離開走廊的時候,團隊裡麵有好幾個人都被黑色的手臂抓住,就這樣硬生生的拉入了鏡子裡的世界。

這些人一掉進鏡子,身體便開始著火,嘴裡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簡直讓人不忍睹卒。

好在他們的身邊有羅千水,羅千水可以進入鏡子,先把那些焦黑的手臂處理掉。

“我發現門了,我發現門了!!”有人突然大叫起來,朝著走廊裡的人大喊,“就在這個房間裡,你們快點過來啊……”

“門?”羅千水聞言一喜,看向羅千山。

羅千山還沒說話,程一榭便淡淡道:“那個人不是活人。”大叫的人便是他們之前發現混在團隊裡的死人,腳尖向後,腳跟超前。

“鑰匙,鑰匙在我這兒!”又有死人開始大叫,他們的叫聲在慘叫聲中格外的清晰,果不其然吸引了幾個活人過去。

“你們呢,你們不過來嗎?”那人看向阮南燭和羅千山他們。

“不了。”羅千山說,“你們自己玩吧。”

那人聞言還想再說什麼,羅千山便道了句:“適可而止。”

那人聽了這話,表情扭曲片刻,竟是真的轉身走了,而被他騙去的那兩人一進屋子,屋子的門便落了鎖,隨後屋子裡就傳來了淒厲的叫聲和屬於肉被烤熟的氣味。

這裡簡直是地獄。

經過艱難的移動,他們終於走到了安全通道的門口。

羅千山看向阮南燭:“門真的在這裡?”

阮南燭已經幾很虛弱了,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聽到羅千山的提問,也隻是抬了抬眸子,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模樣。

羅千山便夜懶得再問,用力的推開了那扇防火門。防火門之後,果然出現了一扇黑色的鐵門,鐵門上麵掛著的大鎖,都在告訴他們這裡便是離開的道路。

羅千水喜極而泣。

阮南燭把鑰匙遞給了程一榭,示意他開門。

程一榭打開門後,露出後麵充滿了光芒的隧道,他彎下腰,把線索撿起來放進了口袋。

“我們先走了。”羅千山看了阮南燭一眼,“保重。”

阮南燭低聲道:“保重。”

羅千山和羅千水一起進了隧道,在跨境隧道的那一刻,站在他身邊的羅千水便消失了,顯然她隻能存在在可怖的門內世界,隻要一離開門,她便會消失不見。

程一榭正打算叫阮南燭一起走,卻發現他已經暈了過去,他輕輕歎了口氣,把背著的林秋石也放到了地上,拽著兩人的腿把他們往外拖。

此時火焰已經燒到了門口,隻要他們再走慢一點,恐怕都不能幸免——至於那個唯一能活下來的名額,誰知道會屬於誰呢。

隧道走到了儘頭,程一榭周遭的畫麵一轉,他出現在了彆墅裡。

他回到門外後,便直接朝著其他阮南燭和林秋石的房間去了,在敲門沒有動靜,用備用鑰匙開門後,果然看見了兩個氣息微弱的人。

一個臉色慘白如紙,氣息近乎沒有,一個躺在血泊裡,簡直像已經斷了氣。

程一榭趕緊叫了救護車,把兩人送到了醫院。

接著,便開始等待著兩人漫長的蘇醒。

阮南燭可以說是撿回了一條命,要不是他那異於常人的身體素質,恐怕去醫院的半路上人就沒了。

林秋石比阮南燭稍微好一點,但因為失血也險些器官衰竭。

總而言之,這兩人能活下來單純是運氣好。

程一榭守著他們兩個的時候一直很沉默,程千裡給他送飯的時候用手指戳了一下他哥的後腦勺,說:“小朋友,你怎麼這副表情,你的小腦瓜裡在想什麼呢。”

程一榭冷眼瞪過去,程千裡秒慫:“好好好,你隨便想,我先吃飯。”然後嘀嘀咕咕的說真是凶巴巴的。

程一榭很不客氣:“就算我說了你的智商也理解不了。”

程千裡:“你還沒說怎麼知道我理解不了?”

程一榭麵露不屑。

程千裡委屈巴巴又沒辦法反駁,誰叫他是真的笨呢。

兩人就這樣昏迷了兩天,林秋石先醒,阮南燭後醒,兩人在醫院待了足足兩個多月,身體才逐漸的恢複。

期間倒也沒有出什麼彆的意外,唯一的變數是程千裡這貨天天推著坐著輪椅的林秋石玩飛車,從醫院的花園這頭飛到花園那頭,周圍的護士病人全對著他們兩個投來了看弱智的眼神。

最後林秋石實在是受不了了,對程千裡說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隻是個可憐的病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程千裡很無恥的解釋道:“運動有益於身體康複!”

林秋石聞言差點沒崩潰:“可是運動的是輪椅又不是我——”

程千裡:“你坐在輪椅上四舍五入不也等於運動了嗎?”

林秋石無話可說,和程千裡大眼瞪小眼一會兒後,自己從輪椅上站起來自己默默的走了。

程千裡:“哎哎哎?你能走路啊——”

林秋石罵道:“我他媽的腿又沒斷,怎麼就不能走路了。”

程千裡麵露遺憾。

晚上的時候林秋石把這事兒給阮南燭說了。

阮南燭還躺在病床上,臉上雖然好些了但氣息依舊虛弱,他聽完後說:“也就你能和程千裡玩上了。”

林秋石:“……”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句話是在罵他呢。

阮南燭看見林秋石如同吃了屎一般的表情,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的身體依舊處於未痊愈的狀態,門裡麵受的傷對他的身體產生了嚴重的影響,以至於現在都不能下床。林秋石和阮南燭聊著聊著,目光忽的移到了他的手上。

“林秋石?”阮南燭見林秋石突然安靜下來,輕輕的叫了他一聲。

林秋石這才回神,抱歉的笑了:“抱歉,走了神。”

“在想什麼?”阮南燭問他。

林秋石:“沒什麼。”他停頓片刻,抿了抿唇。

“說吧。”阮南燭聲音很溫柔。

林秋石又安靜了一會兒,才道:“是不是很疼?”

阮南燭看著林秋石的眼睛,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門裡麵受傷的時候,他歪了歪頭,似乎在認真的回憶,半晌後才嗯了聲。

林秋石伸手抓住了阮南燭的手腕。他的動作很輕,顯然是怕弄疼了阮南燭,他將阮南燭的手腕翻了一麵,看到了上麵裹著的紗布。

在換藥的時候,林秋石見過傷口。

這傷口很長,血肉模糊,在阮南燭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格不入。林秋石還看到了阮南燭身上其他地方的傷,那些傷口密密麻麻,縱橫交錯,即便隻是看一眼,也讓人能感到隱隱的發疼。

阮南燭不是個嬌氣的人,連他都覺得疼了,那一定是特彆的疼。

林秋石的手指摩挲著阮南燭手腕上的肌膚,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阮南燭也不問,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對視著。

林秋石嘴唇微微翕動,正欲說點什麼打破沉默,程千裡卻是剛好從外麵進來,他手裡端著一個巨大的果籃,說:“阮哥,譚棗棗他們來看你了。”

譚棗棗站在程千裡的身後,支了個腦袋出來,說:“阮哥啊,你怎麼樣啦。”

她一進來,就看到林秋石握著阮南燭的手腕,嘖嘖道:“秋石,你怎麼趁著我們不在就占阮哥便宜啊。”她很不要臉的湊過來,“誰不想摸摸阮哥的手呢……”

阮南燭默默的把手從林秋石的手裡抽出來,塞到被子底下去了。

譚棗棗麵露遺憾的表情。

林秋石:“……”譚棗棗你就不能矜持點嗎。

程千裡把果籃放在旁邊,說你們想吃什麼啊,我去洗。

譚棗棗頭也不回:“你把荔枝挑出來吧,美人就該吃荔枝。”

阮南燭:“譚棗棗。”

譚棗棗:“唉?”

阮南燭:“你是不是以為我病了就不能削你了?”

譚棗棗道:“我沒有,我不是。”這不是沒怎麼見過虛弱的阮南燭突然有了異♂樣的感覺嗎。

阮南燭:“你給我等著。”

譚棗棗沒出息的慫了,委屈巴巴的看著林秋石,說:“林哥,你勸勸阮哥啊,他要削我。”

林秋石說:“用什麼刀削,水果刀削的動麼?”

譚棗棗:“……”你們這對狼狽為奸的狗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