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先還想拿那日的話去打小姑娘的臉,想到小姑娘被自己欺負的淚水漣漣的模樣,他就愈發有些忍耐不得,一見天黑便忙將其餘人遣散,進來見她。
隻是小姑娘穿著一身素麵紅衣,雪白的手與雪白的脖子便從那紅布底下露出,在他的眼裡,漸漸就變成了一塊極為誘人的水靈白菜,還用了最好的紅布綢子包裹好送來他盤中,予他填腹。
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垂眸遮住眼中逐漸變化的某種情緒。
“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他的聲音低沉而出。
梅幼舒羞慚極了,隻低下腦袋去,不好意思再為自己辯解半個字。
然而君楚瑾隻是冷淡地注視了她片刻,便抬腳走開了。
梅幼舒正是不解,也不好問他去哪裡。
這時一個老嬤嬤便進了屋來對她道:“姑娘,奴婢替你卸下頭發。”
梅幼舒便跟著她到鏡前將滿頭釵環卸下,又被對方領去洗了個澡換了身寬鬆衣服,待她重新回到那間寢屋時候,卻仍舊沒有見到君楚瑾。
小姑娘心裡沒有了底,又有幾分害怕 ,想著隻要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便鑽到了軟被下,正要閉眼睡下。
可偏偏這時床榻邊忽然一沉,她睜開眼睛,便瞧見君楚瑾正冷冷地看著自己。
“你這就睡了?”他的眉頭竟皺了起來。
小姑娘這才想起來是要兩個人一起睡的,便往裡挪了挪,還將被子掀開了一個小角,對他小聲道:“咱們一起睡……”
君楚瑾臉色微緩,抬腿上了榻躺在了她身旁,也算是自己寬慈地給了小姑娘麵子。
然後……
然後小姑娘又躺了回去。
他的臉登時黑了下來。
他幾次三番縱容她欲迎還拒的把戲,卻並不代表這一招每回都對他有用的。
他的忍耐遠沒有她想的那樣好……
他正要有所動作,小姑娘便忽然從枕下盒子裡拿出一塊雪白帕子,緊張地對他道:“方才嬤嬤交代過了我,說是今晚上要用到的……”
君楚瑾便冷著臉道:“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梅幼舒見他不僅不主動,還問自己,再怎麼不懂都忍不住紅了臉。
於是在君楚瑾的期待下,小姑娘羞澀地朝他伸出了腳來……
他皺了皺眉,雖有些不滿這樣的開端,但還是伸手握住了小姑娘的腳。
小姑娘的腳細滑嬌小,他揉撫著,眼中的眸色亦漸漸深邃。
小姑娘卻害羞地彆過臉不敢去看,直到他終於摸夠了似的,竟忍不住朝小姑娘的玉足湊了過去,鬼使神差地在小姑娘腳背上印了個吻。
梅幼舒見狀“呀”了一聲,才令他回過神來。
他看著小姑娘嬌柔模樣便也顧不得那些麵子上的東西,便傾身過去想要親她,卻被她抬手擋住。
梅幼舒委屈地看著他。
“怎麼了?”他喑啞著嗓音問道。
小姑娘遲疑地看著他,道:“你剛才親過我腳了……”
她似乎怕他不明白似的,又怯生生地補充了道:“臟……”
君楚瑾聞言臉色登時一沉。
梅幼舒遲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便見他看著自己的目光竟愈發冷了。
然而很快,他便掀了被子走了出去。
小姑娘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的嚴重性了。
她把新郎給氣跑了——
她的肩頭微微瑟縮,委屈地想,腳本來就臟,她又沒有叫他親自己的腳,他親完了腳還想親她的嘴兒,豈不是等於她親了自己的腳。
梅幼舒想了想,便愈發覺得不能接受。
她心想著反正都氣跑了,還是等一覺睡醒再說,便真的就閉上了眼睛要睡了過去。
豈料方才離開的人竟去而複返,見她在自己走開後還能安心睡下,便麵無表情地將她身上的被子掀開了。
梅幼舒驚得爬坐起來,看見君楚瑾竟又黑著臉回來的。
“殿下……”
小姑娘嚇壞了。
難道他走了之後越想越氣,決定要回來將自己打一頓嗎?
君楚瑾上了榻卻並不躺下,而是再度將小姑娘堵在了牆角裡。
“殿下,我錯了……”小姑娘見他用一種極為可怕的目光看著自己,終於又忍不住要被嚇哭了。
“過來——”君楚瑾不耐說道。
小姑娘便在驚懼的氣氛下僵硬地挪到他身邊去,卻冷不防被他壓到在了榻上。
小姑娘淚光瑩瑩地看著他,可憐的樣子似乎恨不能叫他自責內疚。
君楚瑾想著對方方才說過的臟,這才咬牙切齒地對她說道:“我去洗過了。”
小姑娘嗚咽一聲,餘下的聲音便被他如數吞下。
梅幼舒這時才發現,他這樣的舉動根本不像是在親人,反倒像是在……吃人。
哪有人親旁人的時候會又咬又舔,還……還將舌頭伸了進來?
小姑娘擋也擋不住,因為氧氣的缺失喘息也愈發急促起來,連帶著兩頰也似桃色般浮出一層淺粉,嬌羞動人。
梅幼舒原先還推著他的肩頭,隻是很快便沒了力氣,連意識都要變得模糊。
直到身上那個似虎狼一般的男人忽然伸手扯她小褲,令她頓時慌亂起來。
“你……你想乾什麼?”
小姑娘覺得他真不要臉,該摸的都摸了,該親的也都親了,還想脫自己褲子。
君楚瑾卻意猶未儘地吻了吻她被含吮的嫣紅唇瓣,試圖露出抹溫柔的笑來安撫小姑娘。
然而落在小姑娘的眼裡,竟是極為可怕的笑容。
就像是某種巨型禽獸試圖用溫和的假象來麻痹小兔子,騙對方自己是個好人一樣。
實則那樣的笑容在小兔子看來,是要多猙獰就有多猙獰。
君楚瑾卻在小姑娘嚇懵的時候牽引著小姑娘的手落到了不可描述的某處,小姑娘頓時就瞪圓了眼睛。
那是、那是……男人的命根子啊。
可她往日裡也沒能看出來他兩腿中間有個這麼大的物什。
她雖然沒有看到其他男孩子褲子下的風光,但也知道他這樣的尺寸是不正常的。
想必他不僅平日裡走路不方便,若是不小心磕了碰了,一定會更疼吧。
小姑娘又想到了碧芙的理論,忍不住心疼他一下。
可是很快,小姑娘就發現自己錯了。
就在她心疼他的下一瞬,她便後悔了。
對方用這東西搗鼓了一整夜,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疼,反而是她疼得哭哭唧唧,到最後連踹他命根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君楚瑾再度將她翻過來時,小姑娘抱住他的胳膊嬌泣哀求道:“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隻他饒過她這一次,她往後一定會說話算話,不敢出爾反爾了。
君楚瑾卻將她摟在懷裡,低頭親吻她略汗濕的額發,認真且嚴肅對她說道:“乖……做錯事情就要受到懲罰,隻一下就好了……”
小姑娘抽抽噎噎,懷疑地看著他。
一下就好了?
事實證明,肉食動物在想吃肉的時候,說的話根本就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