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這個男人便會在藥物的影響下,而主動喜歡上她,以此將她之前的罪過一並抵消,她也能借此擺脫了丫鬟的身份。
正當她要上前去時,屋裡另一個丫鬟忽然立在門簾後看著她。
她見那丫鬟正要開口提示君楚瑾,便忙悄然退出屋去將那丫鬟拉到外麵。
“算你自己識相,方才我沒能在殿下麵前告發了你算是便宜你了,你現在最好回去,不然我絕對不會再對你留情麵。”
青裳氣惱不已,在對方第二次要喊人的時候不得不回去了。
“青蓮。”
柱子後麵,青袖慢吞吞走過來。
“青袖姐姐。”那丫鬟應了一聲。
“你去跟著她吧,彆叫她想不開,又亂跑惹出禍來。”
“知道了。”那丫鬟聽了便匆匆跟了去。
青袖笑了笑,便理了理釵頭進屋去了。
丫鬟在外頭的事情,君楚瑾是不清楚的。
但他喝完了那茶之後,便忽然覺得周身多了幾分燥意。
原本集中的注意力頓時也難以集中。
相反,在他的腦子裡全然被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給填充滿了,令他一時無心辦公。
他正走著神,也沒察覺一旁的人。
青袖手裡換了一杯溫茶,走到他身邊,便做出不經意的模樣輕輕一絆跌進他懷裡。
君楚瑾的思緒驟然被打斷,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懷裡已經多了個年輕溫軟的身體。
他垂眸朝對方的臉看去,隱約記起了對方的名字。
正當他要皺起眉頭的時候,對方便避嫌般從他身上爬了起來,一副本分模樣。
“是奴婢不長眼,做事情笨手笨腳,還……還弄臟了您的衣服……”
她說著便慌慌張張拿出帕子去擦他麵上浸濕的衣服。
然而隨著她的舉動,他心中的燥意便愈發濃重起來。
青袖則是留意到他拒絕自己的舉動也變得愈發遲緩了,她便明白對方這是藥性發作了。
就在下一刻,她的手腕忽然就被人抓住。
她驚慌地抬起眸子看向對方,一副純然無辜的模樣,“殿下……”
在君楚瑾眼中,她這副怯怯的樣子頓時和小姑娘有些重合了。
“殿下,你抓疼我了。”小姑娘顰起眉,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然而他再仔細一看,卻發覺眼前之人還是那個丫鬟。
君楚瑾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重重地將丫鬟推開。
他的臉上表情極難形容。
明明想好要冷落對方幾日,偏偏卻還是控製不住想著對方。
最可惡的是……
他如今腹下三寸之物甚是囂張,簡直在生動形象地告訴他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下場。
他在屋內來回踱步,最後目光陰沉地落在了青袖身上。
青袖心微提,隻低下了頭去。
但她卻極是不解。
明明藥已經生效了,可他為何不肆意一些,偏要隱忍……
難道她們這些丫鬟便這樣入不地他的眼?
她最終隻能將問題歸咎於那個膽小的青裳,對方下的藥量還是太輕。
無法令眼前之人失控。
正當青袖打算做些什麼的時候,君楚瑾卻轉身摔門而去。
就在去的路上,君楚瑾終於為了自己找了一個十分合適的台階順勢而下。
小姑娘既然認為他床笫不能,便是為了證明他身體健康,年輕力壯,他也該去一趟的——
這廂,梅幼舒隻一早得知了今晚上君楚瑾不會過來的消息,她如往常一般收拾了安置,才上了床榻,偏在這個時候門被人推開來。
小姑娘正換著衣裳,忙將雪白的絲綢上衣攏住,這才沒能走光。
而這一幕無疑是火上澆油。
隻是君楚瑾一見到小姑娘,臉上仍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小姑娘背對著他悄悄係好了衣帶,這才下了榻,走到他麵前來規矩行了個禮。
“您這麼晚了怎麼過來了?”小姑娘低聲說著,兩隻小手緊張地攥住衣角,拘謹得很。
君楚瑾抬手飲了口涼茶,稍稍壓抑了體內的躁動。
而小姑娘見他屁股坐下了,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她站得久了,便覺得有些冷,可又不能不管他自顧自的上床去。
他隻一味地喝著茶,卻又不肯主動對她說些什麼。
小姑娘隻好認命地試探問道:“殿下,要不要更衣?”
大不了她晚上還是將床分出去一半,大家一起睡就是了。
君楚瑾眸光微閃,終於理會了小姑娘,輕輕嗯了一聲。
梅幼舒便隻好上前來替他寬衣解帶。
她雖不曾伺候過人,但基本的穿衣脫衣還是會的。
隻是小姑娘到底不如訓練有素的丫鬟那般精乾準確,為了替他脫去上衣便要踮起腳尖來,好似要依偎到他懷裡一般,就在他受不住誘惑想要伸出手去的時候,她又迅速拿下了衣服轉身放到了架子上。
那種自心底蔓延出來的癢意仿佛都彌漫到了他的指尖,讓他恨不能用最粗魯的手段去發泄。
君楚瑾自認自己的耐力已算是極佳,此刻的他幾乎可與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媲美。
但梅幼舒卻絲毫沒有察覺,隻是認認真真埋頭仔細替他脫著衣裳。
就在她終於替他除去了大部分衣物之後,小姑娘終於發現了他的異常。
然而就在她怔愣時,她便看見對方那雙熟悉的眼眸,裡麵充斥著那種熟悉的侵占意味。
她終於有些意識到了什麼,然而麵前這個男人隻是輕輕按住她的肩頭,便令她好似承受了千金般的重量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君楚瑾便俯下身來,聲調低沉問她:“你還記不記得你先前說過什麼?”
梅幼舒緊張地腦袋裡一片空白,隻下意識掩住襟口,怯懦道:“殿下……”
那種柔弱細軟的腔調,好似怯生生的嬌嗔般,化作最後一根稻草將他的理智壓到。
梅幼舒感覺自己整個人仿佛被洪水衝翻了一般。
忽然又覺得自己好像一塊香噴噴的點心,麵前這隻大尾巴狼在吃她之前正在努力地在她身上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氣味,以宣告他的主權。
她都不知自己這樣好吃,他不是啃她的耳朵,就是啃她的脖子,甚至……甚至還……
小姑娘忍了又忍,然而就在她察覺對方又將手落在了她小褲邊緣的時候,她終於淚眼汪汪地抬起了腿。
帳內驟然寂靜了下來。
片刻,男人黑著臉掀開了半邊帳子,坐在了床邊。
小姑娘則是淚眼汪汪地抱著膝蓋,可憐地縮在床角,好似受到了天大的欺負般。
在對方幾乎能將她凍死的冰冷目光中,小姑娘忍著淚意,攪著手指還是怯怯地開口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上回太疼了,我流了好多的血,傷口……傷口都還沒有好,現在還疼。”雖然她又說謊了,她傷口其實早就好了。
君楚瑾看著她,神情莫測。
難道她真的當他是眼瞎的麼,他分明看到她是瞄準了才踢的。
“你上回不是說沒有感覺嗎?”他說話時候的表情好似要吃人一般,無比可怕。
梅幼舒頓時便想到了梨雲對她說過的話,便更加小聲而體貼地解釋道:“我……我是騙您的,隻是想要安慰您一下,不想叫您太難過了……”
君楚瑾聽了這話幾乎要氣笑了。
他為什麼要被她安慰,為什麼要難過?
因為她嫌棄他技術太差了嗎?
媽的,他從來沒有見過要求這麼高的女人,要不是她年齡擺在這裡了,他險些就以為她是個身經百戰的女妖精——
一向冷靜自持的珩王殿下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在心裡頭爆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