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按照常理來說,失主追尋被偷的東西,隻要將東西尋回,便不會那樣窮凶極惡地繼續去追小偷了吧?
不多時,梅幼舒終於聽到有人高喊了一聲“找到了”。
梅幼舒的小心肝都止不住地顫了顫,豎起耳朵聽去,發現那割草的動靜都停歇了下來。
再等片刻,她竟連半點腳步人聲都聽不見了。
小姑娘忍不住鬆了口氣,輕輕地動了動僵硬的脖子。
便在這瞬間,身後忽然嘩嘩作響,有什麼東西正撞開密集的草葉朝她靠近。
梅幼舒終於發現了異常,再不敢繼續蹲守在這裡,爬起來便往外跑去。
她身材較小,在這裡行走反而沒有那些長手長腳的男人礙事。
眼見她便跑出了那片遮蔽之地,卻不防身後的人騎著馬直接將那些綠叢踐踏於腳下,竟直直地追著她去了。
小姑娘想到當日險些被馬踩死的情景嚇得慌了步子,一下便絆倒在地上,而那一人一馬也轉瞬攔在了她去路上。
於是小姑娘便維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害怕地都不敢確認來人身份。
“嗬……”
那人低低沉沉地笑了起來,似瓦甕盛水的陰沉。
“繼續跑啊。”
聽到這個聲音,梅幼舒肩頭顫了顫,坐在地上終於戰戰兢兢抬起了頭,看到了那馬背上的人了。
那位珩王殿下竟從未離去過。
甚至還猜透了她幼稚可笑的想法,等著她自己露餡呢。
“是……”饒是她反複安慰過了自己,看到他那副冷煞煞的麵孔,還是忍不住害怕,“是您不要我的。”
月光下,她在黑夜裡的皮膚就好似鍍上了層朦朧月輝,霧眸糅合著驚懼之色,粉唇輕顫的模樣,簡直就是在引誘人犯下錯誤。
“我不要的東西,就算是塊破爛,也得由我來處置。”他朝小姑娘逼來,背光的臉,愈發看不清麵上神情,“它若長出了腿跑了,那我就會敲斷它的腿……”
在他的手中某種鋒利而堅硬的東西觸碰到她膝蓋的時候,梅幼舒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怎麼不繼續跑了?”那東西慢慢劃破她的裙子,梅幼舒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冰冷的刀鋒觸碰到皮膚的感覺。
“唔……”小姑娘頓時煞白了臉,“彆、彆這樣。”
她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一絲哭腔。
可她越是這樣,君楚瑾心裡的怒火便越似澆了滾油一般,沸燒衝頂。
“你可知如你這樣的女子孤身在外遇到壞人會發生什麼?”他的刀尖一路向上,將她的裙子割裂。
梅幼舒紅著眼眶,說不出話。
他便冷冷地看著她的臉,道:“與其便宜了彆人,倒不如便宜了我,你說是不是?”
他的話音落,刀尖微挑頓時連帶梅幼舒裙下的褻褲一道撕裂。
腿上的清涼讓梅幼舒終於生出了羞恥,讓她也顧不得那刀是否會傷了自己,忙往後避去,口中低低哀求道:“我再不敢了……”
而君楚瑾隻一隻手抓住她的腳踝,令她無法逃開半分。
“從你跑出王府的時候你就該想到你會被人淩、辱,是不是?”他伸手將她肩頭一推,那個柔弱的小姑娘便倒在了草叢裡。
“我……我帶了匕首……”小姑娘抽噎著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叫我好趁手用來割你褲子的?”君楚瑾按住她肩頭,略嘲諷道。
“不……不是,我可以、可以抹脖子用……”被欺負成這幅模樣,小姑娘哭得鼻子通紅再也沒勇氣說是用來自衛了,隻能胡亂編個理由駁回對方。
君楚瑾冷笑,恨不得立刻將這姑娘直接掐死在這荒郊野外。
她還想死?
此刻他回想自己先前幼稚的所作所為,便愈發想要打死過去的君楚瑾。
二十好幾的人遇到個小姑娘便像個愣頭青一樣整天揣摩對方的心思,弄得自己終日心神不寧。
他喜歡便含在嘴裡,不喜歡直接棄之如敝屐,誰又敢多說半個字。
憑什麼要被她嚇得險些魂飛魄散?
梅幼舒見他忽然沉默下來,以為他信了自己這個托詞,正要抖著唇再說上兩句,對方卻忽然掀了她的裙子,將她底下破爛的小褲徹底扯了下來。
小姑娘漲紅了臉,終於哭出了聲來,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阻止對方。
“嗚……”
可惜她的掙紮根本就無濟於事,也絲毫影響不了對方半分行動。
“你有本事就光屁股給我跑出去——”
君楚瑾將那褻褲團成了一團扔了出去,終於狠狠地吐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