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想怎麼做?”微珀問他。
君楚瑾說:“我需要仔細想想,怎麼才能給她一個正式的名分。”
微珀皺了皺眉,道:“您不是已經請求過了聖上給她一個側妃的名分嗎?”
君楚瑾挑起唇角,道:“是正室。”
微珀頗為意外地看著他。
“你竟這樣喜歡她?”
君楚瑾瞥了她一眼,頗有深意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讓她做你的女兒。”
微珀聞言,心裡漸漸也有了些譜。
先前她還以為是小姑娘沾了她的光,如今看來……君楚瑾為了小姑娘卻不得不將他們的事情緊湊地布置起來,竟是她沾了小姑娘的光了。
這廂小姑娘回去海棠院後,梨月便迫不及待地將她身上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竟沒有看出半點對方有過承歡的痕跡。
她的心漸漸下沉,低聲問道:“姨娘,殿下他昨夜裡有沒有碰您?”
小姑娘的眼睛都是紅紅的,昨夜裡按理說沒少掉眼淚 。
梅幼舒聽了這話,隻羞赧說:“沒有……”
梨月覺得那樣的情況下都沒能成功,想來那位珩王殿下真的膩歪了對方了。
“那他昨天罵您了?”梨月問道。
梅幼舒遲疑地點了點頭,他先前的時候可凶了,她已經不記得他凶的時候有沒有罵她了,隻記得他凶起來的臉甚是嚇人。
梨月問完了這兩個問題之後,一顆心就徹底沉入了水底。
她就知道,這個小姑娘遲早要完。
待她懨懨退下之後,便去尋屋裡躺著裝病的梨雲將這事情一說。
梨雲忙坐起來道:“這可不能吧?”
“你想,珩王殿下他看到姨娘那副衣不蔽體的模樣都沒有興趣了,還不是膩歪了。”她抱抱怨怨道:“我早就與你說了,這女子再漂亮,不肯放下身段去伺候男人是沒有辦法留住男人的心的,你等著吧,很快殿下他就得納新人進來了。”
“那咱們姨娘多可憐啊。”梨雲低聲道。
“可憐什麼,咱們本來也不是她這邊的人,是你非覺得她好,也不知你是哪根筋搭錯了。”梨月哼道。
梨雲掃了她一眼,說:“我才不信,除非他三天都不來海棠院看姨娘一眼。”
畢竟從前他們好起來的時候,可是不分白天黑夜的。
梨月說:“若真的不來呢?”
梨雲暗暗拍了拍胸脯道:“那正好啊,殿下也就顧不上剁我的手了,我繼續伺候姨娘唄。”
梨月冷笑,說:“果然沒出息都是會被傳染的,你才在她身邊伺候幾天,就跟她一個德行了。”
梨雲蹬上鞋子,白了她一眼,說:“你若是再這樣說話,我便叫宋嬤嬤送你去刷馬桶。”
梨月正要反駁,一想自己是人在屋簷下,又忿忿地閉上了嘴巴。
然而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
彆說三天,就是整整一個月,君楚瑾都沒有再來過海棠院了。
梨雲心下一咯噔,出來送水的時候,府裡那些婆子都開始嚼舌同情起了海棠院的主子了。
傳言都說是梅姨娘偷偷服用了避子藥,被王爺發現後指著鼻子罵給臉不要臉。
後來梅姨娘脫光了把自己送到了王爺的床上,王爺都沒再碰她一下了。
此後王爺就再也沒有去過海棠院了。
這不是失寵是什麼?
她們早就猜到了這種以色侍君的女子是長久不了的。
畢竟男女之事吹了燈之後,和誰都是不差的。
梨雲沮喪地回來,見梅幼舒還磕上了瓜子,好似一點都不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