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卻隻是抓住他的手指,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
“您還疼不疼我了?”
嗤,他什麼時候疼過她了?
“您若是娶了王妃,我會把眼睛哭瞎的,哭瞎了就沒有這樣好看了,還會被其他下人欺負呢。”小姑娘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君楚瑾看著她那雙漂亮的杏眸,隻麵色陰沉地離開了。
伺候她的丫鬟知道了這事情,連連歎氣道:“您也實在是太恃寵而驕了,殿下與王家的親事早就被聖上給定下來了,您這樣隻會叫自己以後更加難過而已。”
那丫鬟著實想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
而小姑娘確實無比錯愕。
原來她已經遲了一步嗎?
這個時候,他就已經被聖上賜了婚?
小丫鬟覺得等王妃進府後知道這小姑娘這番言論一定是容不得她的,便當夜給自己尋了個錯處,尋管事的把自己給換走了。
小姑娘心裡惴惴不安,又想到珩王殿下走的時候臉色是那樣難看。
待過了幾日,珩王殿下竟然就與王家的親事吹了。
其中具體細節旁人都是不知道的,但也都紛紛為這一段良緣感到唏噓不已。
君楚瑾去看小姑娘時,便瞧見被子底下凸起來個包,底下的人一顫一顫得,也不知是不是哭得很傷心。
他冷著臉把被子掀開,就瞧見小姑娘笑得像是偷到了小魚乾似的。
“你滿意了?”他冷著臉道。
小姑娘 卻絲毫不打量他臉色,一下子撲到他胸前,摟住了他的脖子。
“您最疼我了,是舍不得我難過的。”她細聲道。
君楚瑾攬著她,眉宇間才緩下,又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他才知道他哪裡是得了個貌美如花的小妾。
他是請了個祖宗回來。
她從一開始就是那樣篤定的語氣。
篤定他舍不得她難過,舍不得她受苦,也舍不得懲罰他。
更是篤定他是喜歡她喜歡的不行了。
他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底氣,他卻怎麼都沒法拒絕她的要求。
知道他和王家的親事吹了,她明明是個小人得誌的嘴臉,偏他喜歡得要緊,心裡還好似浸了蜜一般甜。
“您喜歡兒子還是女兒?”小姑娘問他。
君楚瑾道:“你覺得我會稀罕你生的孩子?”
小姑娘說:“您不稀罕麼,還好我這些日子都把避子湯給喝了。”
君楚瑾臉色頓時一變,卻見小姑娘捧著他的臉啃了一口。
“您真的不稀罕嗎?”小姑娘笑彎了眼睛問他。
君楚瑾咬牙切齒道:“稀罕——”
他稀罕得不得了呢。
他狠狠地將她小嘴給叼住了。
媽的,這輩子就被她吃定了不成?
他才不信呢!
後來,珩王殿下的臉被他自己打得腫腫的,覺得小姑娘從頭到腳都真香。
又一日,小姑娘告訴他她做過的那個夢。
“夢裡的您可比現在的您還要溫柔體貼呢。”小姑娘的語氣一派向往,說得君楚瑾額角突突直跳。
“哦?”君楚瑾一副不屑的樣子,覺得小姑娘一定是喜歡他喜歡到犯癔症了。
小姑娘說:“您知道嗎?夢裡的您還把我送您的點心一直收著呢,等我發現的時候都長白毛了。”
君楚瑾神情僵了僵。
當天夜裡他等小姑娘睡著以後便連夜打開了自己的抽屜,看到裡麵的點心果然長白毛了。
他把它端出來,一時之間無比為難。
當初為了維持他的麵子,他吃了一塊就堅決不肯再吃了。
可是一想到這是小姑娘第一次做的,又覺得很有紀念意義,便偷偷收藏了起來。
沒想到小姑娘這般敏銳。
隻等第二日,他便叫人搬了個帶鎖的櫃子回來,將所有不能見光的東西都鎖了進去。
自此,珩王殿下方能高枕無憂。
而他對於小姑娘所闡述的那個夢境自然是嗤之以鼻。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比他對她更好的人呢。
而事實上,梅幼舒也沒有將夢境的全部都說給他聽。
就譬如夢裡的君楚瑾在避暑山莊的時候就很認真的告訴她。
不論到了什麼時候,哪怕他不記得她了,她也一定要去找他。
梅幼舒則是不解問道:“您都不記得我了,我去找您,您還理我嗎?”
彼時君楚瑾勾著唇,若有深意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了。”
他是這個世上最愛她的人,不管繞多大的彎子,他都會把她當做心肝肉般疼寵至骨。
不然他也不會在那樣討厭她的情況下還想方設法將她納回府裡來。
在另一個世界裡,亦然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