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龍血寶丹,橘貓上門(七千二)(1 / 2)

一品修仙 不放心油條 14519 字 10個月前

陳友達還想問什麼,秦陽翻了個白眼,閉上眼睛,懶得理會……

這會傷勢還是恢複,才感覺到疼的撕心裂肺,也是字麵意思……

自己的右肺,可真是多災多難,這才多久啊,就被洞穿兩次了,以後一定要買個護心鏡,放在右胸。

陳友達的丹藥效果不錯,落在右胸破洞之後,立刻膨脹開來,蔓延到缺口的血肉上,激發血肉生機,飛速的生長恢複,再加上乙木精氣結晶補充遠遠不斷的龐大生機,不多時,右胸的破洞便重新長出了新肉。

隻是新長出的血肉,比較脆弱,呼吸的時候,都感覺到右肺裡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輕輕一咳,喉頭就有了一絲血腥氣。

“裘兄,你沒事吧?”陳友達還在翻騰玉瓶,拿出一大堆的丹藥……

“陳兄啊,這次算是結束了,不過你可長點心吧,以後可千萬彆這麼輕易被人坑了,我接下來要修養很久的,可沒工夫陪你繼續玩大的了……”秦陽拍了拍陳友達肩膀,一聲長歎……

特麼就是陪這個鹹魚二世祖來抓個魚,消遣一下而已,誰知道發生這麼多事。

要不是自己英明神武,善於抓住機會,差點就掛在這裡了。

“行了,你可什麼都彆說了,趕緊先出去露個麵,這裡出現破洞,洞府之中的一切,都已經暴露在外,福伯應該也已經到了,你先去報個平安,我去裡麵看一下有什麼遺漏沒有。”

秦陽揮了揮手,打發陳友達先離開這裡,自己則向著海天神泉而去。

費了這麼大勁,不將天一真水也搞到手,豈不是虧大了。

也不知道噬魂獸走了沒有……

一路趕到海天神泉所在的位置,開啟機關走下去。

裡麵已經是空蕩蕩一片,噬魂獸不見了蹤影,烏賊也不見,應該是抱著噬魂獸大腿一起走了。

海天神泉內,唯有一小池的天一真水,靜靜的躺在那裡。

小水池的上方,天一神石靜靜的漂在那裡,恒古不變,源源不斷的凝聚天一真水。

秦陽取出玉瓶,收取其中的天一真水,玉乃石中精華,倒是最適合盛放天一真水,隻不過這玉瓶質量不夠,存放不了多久,便會被天一真水化去,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足夠了,到時候再給換一個玉瓶就行了。

將天一真水搜刮完,秦陽飛到天一神石之上,摸著這塊神石,眼饞不已,天一真水不過是金蛋而已,這塊神石,才是會下金蛋的母雞。

隻是可惜,除了深海之中,水力鎮壓其他所有力量,有無窮無儘,源源不斷的水中精華,彆的地方,縱然十萬年,也不一定能凝聚出這一小池天一真水的十分之一。

就放到這裡,過上個萬把年,再來收取一次天一真水,才是正道……

秦陽左看右看,糾結半晌,喃喃自語。

“寶從門前過,不拿是罪過。”

伸手一抓,施展拾取技能。

果然,這天一神石,已經是無主之物,輕易而居就被拾取,順便也完成了煉化。

將其收入儲物手鐲內,秦陽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麵的牙印和小血洞,依然存在,吃了這麼多療傷丹藥,再加上乙木精氣結晶的龐大生機,都無法恢複。

也不知之前在第三身的永恒安眠地,被什麼邪門的東西咬了一口。

傷勢倒是不重,稍稍控製一下肌肉,堵住小血洞,連血都不會流,隻是這一點小小的破綻,以後可能會被人利用。

隻是自己聽說過的,起碼就有六七種可以利用這一點小破綻,將人搞死的法門。

算了,還是回去再想想辦法吧……

從海天神泉出來,秦陽關閉了機關,心中一動,對著其中一座殘破雕像的底座,連續轟了幾拳,硬生生的將雕像轟斷,收入手環裡,再稍稍打量了一下,看起來沒什麼破綻,這才放心的離開。

噬魂獸走了,海妖也徹底死了,這裡又出現破洞,之後肯定會有人來這裡探查,起碼玄天聖宗肯定會派人來好好搜刮一遍。

天一真水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人知道。

順著破洞的位置,離開洞府,陳友達還在外麵等候著,而福伯站在陳友達身旁,滿臉慈祥,眼神柔和,見到秦陽之後,立刻率先揮了揮手。

“此次友達曆儘艱險,得以生還,全賴你之功,老夫聽說你傷勢未愈,又受重創,友達沒輕沒重,不知深淺,亂用丹藥,那些丹藥對一般修士倒是不錯,可是你有修習煉體之法,之前服下的丹藥便無甚大用了。”

福伯拿出一個烏金鐵盒,遞給秦陽。

“煉體修士,肉殼堅硬,內有玄妙,難以損失,可是有所缺損之後,恢複起來卻也更難,若是恢複不好,終會留下破綻,以後神通自生,也會遭受掣肘,說不得會留下很大缺憾,這顆乃是龍血寶丹,以一滴真龍血脈的龍族精血為引,輔以大量大補氣血的靈藥煉製,最適合你,你快服下。”

秦陽暗暗心驚,這禮物可不輕啊……

這個世界,龍族神秘之極,真龍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基本隻有傳說和種種遺跡,偶爾會有人見到的龍族,大頂天也不過是擁有真龍血脈的龍族而已,事實上,尋常所說的龍族,現在早已經跟真龍沒多大關係,都是一些亞種後裔,上述數十代,才有可能擁有一絲真龍血脈。

這顆龍血寶丹,內有一滴真龍血脈的龍族精血,這滴精血,十有八九也是在有關係的情況下,花費巨大代價,交易而來的,強搶是不可能的。

但凡是有真龍血脈的龍族,無一不是強的離譜,凡是有屠龍情況出現,被屠的皆是普通龍族而已,真龍血脈的龍族,據說已經有上萬年沒有隕落過的記錄了。

這些真龍血脈的龍族,對外的時候,團結無比,護短至極。

這顆龍血寶丹,價值可不是一般的高,絕對是不可能在外麵買到的。

打開鐵盒,其內一枚似是金鐵一般的丹丸,上麵龍紋遍布,表麵燃燒著一層血色的火焰,隻是打開盒子,輕輕一嗅,便能感覺到周身氣血,稍稍增強的一分。

“好強的氣血!”

“裘兄,快點服下啊,你這次傷勢太重,血肉缺失,是我莽撞了,你快服下,補足缺憾。”陳友達催促著秦陽快點服下。

秦陽也不矯情,進了玉輦之後,立刻盤膝而坐,服下龍血寶丹。

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是清楚不過。

煉體修士,強則強矣,卻也不是沒有缺陷,一般的撕裂傷勢倒還好,甚至可以不服用丹藥,全靠自身氣血就能恢複如初。

最難恢複的,便是血肉缺失的傷勢,新長出來的血肉,短時間是無法恢複到原來的強度的,也無法與肉身契合為一,就相當於憑空多出來一個罩門。

若是一直無法將新肉完美契合到肉身,這個破綻便會一直留下,以後肉身越來越強,到了神通自生的地步,能不能衍生出神通,都是兩說,縱然可以,威能品階也會大打折扣。

上次被驚神箭貫穿的撕裂傷,和這次血肉缺失的傷勢,完全是兩個層次。

所以秦陽才會說,這次養傷會養很久的……

現在有機會儘快恢複,秦陽自然不會推辭,救出陳友達,他的長輩為了表示感謝,送個龍血寶丹而已。

再說,古人曾言,長者賜,不敢辭。

古人又言,寶從門前過,不拿是罪過。

又有什麼天授不予,反受其咎。

一連串的念頭一閃而逝,秦陽張口吞下龍血寶丹。

如同吞下一顆火炭,落入腹中,立時感覺到濃鬱的熱量,轉瞬之間傳遍全身,右胸新長出來的血肉,隻是被一次衝擊,便崩碎為齏粉,右胸重新露出一個拳頭大的空洞。

“嗷……”

一聲龍吟炸響,氣血之力,瘋狂攀升,在右胸空洞處,凝聚出一條細小的血龍,血龍對著傷口,不斷吐息,一口口燃燒著血焰的血漿,覆蓋在傷口上,慢慢的衍生出新的血肉。

這次衍生出的新血肉,金光燦燦,氣血濃鬱之極,隻是剛剛衍生出來,便已經追上了肉身原本的強度。

隨著血肉重生,血焰從傷口籠罩全身,洗練肉身每一寸角落,不過片刻,便將肉身洗練的混元如一,完美無缺,傷勢帶來的缺陷,立刻消失無蹤。

而剩下的龐大藥力,繼續洗蕩周身內外,不斷提升肉身強度,壯大氣血。

眼看提升到了極致,藥力還殘餘過半,繼續提升,就要順勢衝擊到三元之中的胎元境界了,秦陽暗暗蹙眉。

現在可不是提升的好時機……

起碼也要將三水塑體正法修成之後,再晉升三元。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道經的運轉便自行變化,殘餘的藥力,也似功法秘術一般,其中神妙,融入道基之中,殘餘藥力,被凝聚成一頭張牙舞爪的血龍紋身,印在右胸上。

秦陽緩緩的睜開眼睛,心頭一陣愕然。

這就是紫霄道經的強大之處麼?

什麼攻伐防護神通皆沒有,隻是構建完美道基,隻有海納百川,融彙萬千功法這一個神妙。

沒想到,竟然連寶丹之中蘊含的神妙,都能將其猶如功法一般,融入其中。

細想一下,心頭倒是生出一絲恍然,低級的丹藥倒還罷了,純粹藥力滋補,而高級點的丹藥,無不是神奇非常,內有玄妙。

就如同這次受到的血肉缺失之傷,若非有玄妙暗藏,僅靠藥力,如何能修補完成,反而順勢壯大氣血。

這次,秦陽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不隻是拾取技能的開發,就連對紫霄道經的了解,都遠遠不夠。

也就是說,以後縱然不融彙功法,隻要找到一些內含神妙的高級丹藥,也能從中提取出法門,融入道經之中麼?

稍稍感受了一下,龍血寶丹之中的神妙被納入道經,自己就像是憑白多了一種本能一般的療傷法門,隻不過現在,這療傷法門,隻能利用封存在右胸的藥力來療傷而已。

秦陽沒一點不滿足,憑白得了一門療傷法門,需要施法材料什麼的,那都是後麵的事了。

“裘兄,你怎麼樣了?”陳友達的一張大臉湊過來。

“恢複如初。”秦陽站起身,對著福伯欠身道謝:“多謝福伯厚賜。”

“無需道謝,你救了友達,些許外物,不值一提。”福伯樂嗬嗬的撫著胡須,看起來心情不錯。

“裘兄,我們馬上就要回去了,你回去之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養養,這次可多虧了你,想想我都後怕。”

秦陽默不作聲,一臉無語,這會兒知道怕了?

特麼當時聽著淫詞豔曲,看著豐乳細腰蜜桃臀,品著海族的美酒,被白花花晃傻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怕?

秦陽眼睛一閉,生怕再看著陳友達的臉,手會不由自主的再抽他倆耳刮子……

……

另一邊,隨著海妖徹底消失,洞府出現破洞,第三身的永恒安眠地。

肥橘貓還在房頂上曬太陽,花想容和幾個不死心的修士,依然還在玩無限循環的快樂遊戲,縱然早做了記錄,防止自己忘掉,知道了這裡的真實情況,也依然毫無所獲。

房頂上曬太陽的肥橘貓,懶散的眯著眼睛,斜了一眼又進入漁村的眾人,打了個哈欠,弓著身子伸了個懶腰,踏著步子,似是腳踏台階,拾階而上,一路走到高空中。

“嗷嗚。”

一聲中氣十足的嚎叫,這裡的一切頓時停頓了下來,還留在這裡的人,儘數被定格在原地,而後化為一道道流光,全部被驅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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