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能飛起來之外,這裡跟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區彆。
也就是說,縱然來個靈台大能,若是失手跌落,可能也會墜入裂縫深處。
正因為如此,這裡特有的毒蟲,抓捕難度非常高,價格自然不菲。
分身觀察了片刻,就順著裂縫邊緣,扣著石壁向下攀爬。
隨著分身下去不一會,就見後方來了不少人,各自分散開,站在懸崖邊緣看熱鬨,一個個就差搬著小板凳嗑瓜子了。
“來來來,賭一下,這個家夥能下去多少丈會死?我賭五十丈。”
“我賭四十丈,賭三千靈石。”
“看起來似乎準備了不少啊,我賭八十丈。”
一些老油條,互相防備著,蹲在懸崖邊看熱鬨。
分身順著懸崖不斷的向下攀爬,速度不慢,而且避開了沿途遇到的可能會有毒蟲暗藏的地方,一看就是準備非常完善,對毒蟲也有了解。
每過一段,就會留下一顆釘子,牽掛著繩索,以防萬一,看起來非常專業。
但是看到這些繩索之後,懸崖邊的一個老油條便歎息一聲:“還真是新手,竟然還準備了安全繩,五十丈,極限了。”
其他老油條不說話,隻是齊齊歎息一聲,就當分身已經死了。
果然,到了五十丈之後,就見石壁之上一些不到小拇指甲蓋大小的小洞裡,一些長著翅膀,形如蚊子的毒蟲飛出,還有一些長著尖銳牙齒的赤紅螞蟻,一窩蜂的衝出。
不過轉瞬之間,就衝到分身身上,原本當做保險的安全繩,此刻卻成了最大的束縛,想逃都來不及了。
兩種毒蟲一塊衝來,分身想要逃遁,不過一兩息,就被毒蟲籠罩,徹底看不到蹤影,遠遠望去,就像是無數毒蟲彙聚到一起,化作人形的模樣。
隻是一兩個呼吸,毒蟲散開,分身已經消失不見……
懸崖上看熱鬨的老油條,一個個寒色發寒,這種場麵,無論見過多少次,都會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又死了一個菜鳥……”
一個個老油條飛速離開,很快,懸崖邊就再也見不到一個人影。
這時,才見秦陽從樹後走出來,來到懸崖邊,靜靜的望著下麵的無底深淵。
有這麼多人見證了自己“死”在這裡,這個馬甲也算是徹底脫下了。
一時之間,秦陽還頗有些不舍,畢竟用了這麼久的一個馬甲,就這麼丟掉了,實在是有點可惜。
但這次不丟掉也不行了,萬永商號高層拿自己當炮灰,陳滄州倆掌櫃,想要他死,唯有真死了,才能移開這些關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讓他們自己窩裡鬥去。
仔細想想,這種中途搶來的馬甲,太引人注意了,的確不是好事。
懸崖邊沒了人,正好隨了秦陽的意,因為沒人會選擇這個時間段下去的。
檢查了一下準備之後,便順著峭壁,向著下方攀爬著下去。
順利下去了五十丈之後,再次見到那兩種毒蟲,鋪天蓋地的順著石壁湧來。
秦陽麵色不變,伸手揮灑出一些帶著腥甜味道的液體,那些形如蚊子一般的毒蟲,立刻一窩蜂的衝向那些液體。
吞食了這些液體之後,就見到半空中的蚊子毒蟲,猶如下雨一般的墜落。
然後又灑出一些帶著硫磺味道的粉末到周圍,奔湧而來的赤紅螞蟻,微微一頓,似乎被這些硫磺味道的分泌熏的止步不前。
可是不過短短兩個呼吸,就見到這些赤紅螞蟻群裡散發出的瘋狂惡意,驟然暴漲,無數赤紅螞蟻前赴後繼,悍不畏死,直接衝過粉末覆蓋的範圍。
無數赤紅螞蟻失去了意識,從崖壁上墜落深淵,卻有更多的赤紅螞蟻,前赴後繼的追上來。
“果然是這樣麼……”秦陽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繁衍期的毒蟲,會變得暴躁無比,悍不畏死,平日裡的習性,隻能當做參考,當真的下場可能就是死。
前後左右的崖壁上,覆蓋著厚厚一層赤紅螞蟻,這些螞蟻叫做火毒行軍蟻,大螯能輕而易舉的咬碎修士的真元防護,洞穿靈光,他們不挑食,無論是修士的真元,還是血肉骨骼,統統都會吃。
被困住的結果便是骨頭渣都不會留下一點點。
親自確認了記載的正確,這些還未結束繁衍期的火毒行軍蟻,的確是不按照平日習性,秦陽反而放鬆了不少,起碼自己可以安心的向下攀爬了,不用擔心人見到。
一手扣住崖壁上的一點凸起,一手一番,手中出現一麵牌子,上書回避兩個大字。
真元灌入其中,隻見盤子上方,咬住牌子的異獸,眼中冒出一點靈光,張口一聲威嚴的大喝。
“回避。”
聲音低沉,暴喝而出的兩個字,就像是天地之間的至理,不容反駁,不容質疑,不容反抗。
瞬間,就見那些悍不畏死,前赴後繼衝上來的火毒行軍蟻,腳步齊齊一頓。
然後所有的火毒行軍蟻,齊齊轉頭,向著遠離秦陽的方向分散開。
連同那些可以形似蚊子,可以飛的毒蟲,也齊齊後退。
秦陽握著回避牌,雖說早知道效果,可是真正見到,卻也忍不住心中驚駭。
言出法隨,令行禁止。
原本煉化了之後,還覺得這回避牌,是以力量強行撐開一定範圍,不讓其他生靈靠近,誰想到,回避牌的核心,竟然就是上麵書寫的兩個大字。
回避牌僅僅隻是催發這兩個字的神奇力量,讓這些毒蟲,主動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