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匆匆離去,蒼鬱姥姥準備將敖晚晴留下,照顧秦陽,但秦陽卻沒有答應。
秦陽站在海麵上,看著高大的花船,化作一個小黑點,消失在天邊之後,秦陽轉身離去。
上了岸之後,立刻感覺到人來人往,都變得警惕無比,進入城池之前,見到兩人,隻是稍稍多看了兩眼,立刻在城池之外展開血戰。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戾氣和緊張的氣氛。
壺梁已經徹底亂了,三聖宗之間正式開展,下麵依附的門派,也不得不卷入其中,新仇舊恨,一股腦的開始清算。
秦陽進入城池,找到了那座藥鋪,可是老板卻已經換人了,三七不知所蹤。
在藥鋪後麵的胡同裡,秦陽挖開牆壁上的石頭,在裡麵找到一枚被封印的玉簡。
拿著玉簡,秦陽眉頭緊蹙,盜門竟然不止是搬遷,而是準備徹底放棄壺梁麼?
盜門中人,竟然全部都要帶走?
隨便找了個客棧,布下禁製,秦陽按照特定好的方法,解開玉簡上的封印。
這封印解開,隻有一次機會,不按照特定的方法解開,玉簡裡的內容就會被徹底毀掉。
解開封印,秦陽輸入一絲真元進入其中。
道道流光從玉簡上飛出,在秦陽麵前幻化出衛老頭的身影。
“乖徒兒,若是你能看到這個玉簡,就儘快回宗門,宗門已經開始搬遷,你若是趕不上,那你就自己找船去大荒,我們在大荒等你,宗門的新駐地,在大嬴神朝下轄的九山州。
另外,我們剛得到的消息,死海的幽靈盜,已經盯上壺梁了,他們快要來了,你辦完事最好早點離開這裡。”
光暈幻化出的人影消散,手中的玉簡也化作齏粉。
秦陽一臉愕然,衛老頭這是準備把放養進行到底麼?
話也不說清楚,我也想辦完事離開,可是怎麼走?孤家寡人橫渡死海麼,他還沒自大到這種地步。
縱然三宗宗主,想要孤身一人橫渡死海,怕是也不容易。
秦陽琢磨來琢磨去,還沒想明白,不過算算時間,靈台宗主應該已經回去,開始著手煉化昊陽寶鐘了。
離開客棧,召回醜驢,騎著醜驢,一路向著靈台聖宗狂奔。
半月之後,抵達靈台聖宗附近,這裡的戒備極其森嚴,來往的修士,全部都要被查一遍。
秦陽隻能用老辦法,找到靈台聖宗一個倒黴蛋弟子的屍體,拿走對方的身份令牌,拾取之後,易容改麵,混進靈台聖宗附近的一個城池裡。
大搖大擺的走到城主府,門口兩個侍衛麵無表情的攔住秦陽,秦陽拿出身份令牌,確認身份之後,才放秦陽進去。
“趙明,你跑哪去了?”
進入城主府,剛跨過前院,就見側麵衝出來一個氣衝衝的年輕人,拉著秦陽往回走。
“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們這些弟子,實力太弱了,你彆出去,最近亂的很,玄天聖宗的賊子跟入魔了一樣,到處亂殺人,要是在外麵見到你,肯定不會放過你。”
對方喋喋不休,秦陽悶不吭聲,心說這個叫趙明的哥們,已經死了,死的還挺慘的。
“我要見城主,我發現了一封信。”
“你見城主乾什麼?他最近焦頭爛額的,我們幫著維持城內的秩序就行。”
“關於昊陽寶鐘的信。”
“呃……”年輕人一愣,猶豫了一下,看著秦陽手中的信件:“留聲信件啊……”
“你跟我來!”年輕人一跺腳,關於昊陽寶鐘的消息,他不敢耽擱,帶著秦陽來去見城主。
到了城主府的大廳,上首坐著一個消瘦的男子,這人麵帶憂色,見到兩個靈台聖宗的弟子來了,連忙客氣的站起身。
他不過是一城城主而已,平日裡倒是作威作福,可是現在這種時候,靈台聖宗派弟子來,純粹就是為了監視他,萬一有什麼怠慢,稟報上去他有意叛變,或者消極怠工,那事後都不會有好結果。
尤其是這倆弟子,平日裡有什麼任務,都不願意勞煩他們,生恐兩人死了,讓靈台聖宗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兩位高足駕臨,不知有何要事?可是府裡有所怠慢?”
“不是,是之前有人送來一封信,要轉角給宗主,弟子不敢做主,就勞煩城主商議一下。”秦陽走上前,將一封信交給城主。
“這是……留聲信?”城主眉頭一蹙,沒有打開信件。
“來人說這是關於昊陽寶鐘,無法煉化的情報,看樣子似乎是玄天聖宗的某個人,有意投誠了,他說這封信交給宗主,宗主自然會明白。”秦陽說完之後,就退到一邊,一副我不參合,你看著辦的樣子。
城主摸著信件,左看右看了半晌,頓時有些坐蠟了,這信是送上去,還是不送上去?
萬一是真的重要消息,那他怠慢了,豈不是要壞宗主大事?
掃了一眼秦陽,城主暗罵一聲,這家夥平日裡倨傲的很,今天倒是激靈,根本不想插手,萬一是假的,這需要冒的風險就太大了。
忽然,城主神色一動,想到宗主似乎在宗門之中,忙著煉化昊陽寶鐘,已經好些天沒消息了……
“你是說,玄天聖宗的人送來的,對方說昊陽寶鐘無法煉化?”
“我隻是猜測是玄天聖宗的人,城主你看著辦吧,是送上去,還是直接拆開。”秦陽再次後退一步,一副老子不想沾手的樣子。
城主握著信,徹底打消了拆開的想法,留聲信,隻有一次打開的機會,萬一是真的重要消息,宗主不知道,他卻知道了,再彙報上去,說不定宗主也會覺得消息有誤。
不敢賭啊……
思來想去,不過一封留聲信而已,又不是什麼危險東西。
“好,這封信,我會送上去的。”城主忽然一笑,匆匆忙忙的離開。
秦陽望著城主離去的身影,心頭暗笑,若不是這身份前往靈台聖宗本宗,容易暴露,而且現在也不能去,怎麼也不會來找這個城主。
來的時候就打聽過了,這城主為人貪心,膽識卻不夠,他根本不敢打開這封信。
而且,送上去之後,相信其他人,也都不敢打開。
跟昊陽寶鐘有關的事情,現在就是靈台宗主最敏感的那根筋,在煉化之前,誰都不敢去撩撥。
被昊陽寶鐘壓在頭頂多少年了,曾經多少次夢寐以求,思索昊陽寶鐘萬一是靈台聖宗的該多好。
驟然之間,輕而易舉的拿到手,在沒成功煉化之前,患得患失絕對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