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完全研究透這個龐大的陣列,自己的陣道實力,絕對會再次提升一層樓的高度。
不過秦陽卻清楚的很,縱然陣圖完全不設防,完全擺在自己麵前,想要研究透,這起碼要十年,甚至數十年起步。
眼前這些不是核心的部分,反而是最適合現在的他研究精進的。
再次低頭看了看下方的大日烘爐,裡麵根本沒有門,但想要強行進去,估計也不太可能,整艘船防禦最高的地方,就是這裡。
“真想拆開看看……”
秦陽閉上眼睛,摸了摸自己的手,壓下心頭的其他想法,轉而開始研究陣圖。
研究陣法,最是耗費時間,秦陽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早就忘了時間。
他可沒有隻研究那些損壞的地方,而是從外向內,所有的地方全部研究。
不知過了多久,秦陽手指連彈,眼前的立體畫麵,不斷的變幻著模樣,一個個陣法,隨手拆解。
想要發現問題,也變得尤為簡單,隻是看到,腦海中瞬間就會服下拿出最適合的修複之法。
酒鬼再次進入陣圖所在的艙房。
“秦兄弟?”酒鬼喊了一聲,秦陽沒有反應。
酒鬼撓了撓頭:“這些研究陣法的人,怎麼都是這幅模樣……”
說這話,酒鬼的一隻手拍向秦陽的肩膀。
然而,正投入到陣法世界的秦陽,卻根本沒有反應,如同本能一般,腳步一踏。
層層禁製便從腳下拓展開。
酒鬼的一隻手,如同懸在那裡,如何都拍不到秦陽的肩膀。
酒鬼微微一愣,腳步一動,身體一晃,飛速前行,可是身體卻一直跟秦陽保持著一尺遠的距離。
十幾個呼吸之後,秦陽才如夢初醒,眼睛裡閃爍的無數光彩,慢慢暗淡了下去。
回過頭,就見到酒鬼一副拚儘全力的模樣。
“酒鬼,你便秘了麼?”秦陽一臉疑惑。
“我……”酒鬼嘴角一抽,指了指腳下:“要不是害怕破掉你的禁製,會讓你推演出差錯,我……”
秦陽低頭一看,腳下一縷縷光暈,不斷的擴散開……
念頭一動,秦陽散去了這些咫尺天涯禁。
不知不覺之間,咫尺天涯禁,已經疊加了足足五百層……
一步之遙,硬是被強行拉伸到了數十裡。
不強行破去禁製,全靠速度強行拉近距離,酒鬼的飛遁速度,可跟不上秦陽疊加禁製的速度。
“過去多久了?”
“一個月了,你再不開始修補那些受損的陣法,就來不及了……”酒鬼歎息一聲:“你一個月不出現,獨眼也沒去過食堂,你不知道,那些混蛋可高興壞了,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沒事,研究陣圖最重要。”
“今天食堂新上了一頭深海的凶獸帝鯨,海鷹號新送來的,平日裡好幾年都見不到一次,這頭帝鯨足有八十丈長,你不去麼?”
“你說的對,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走,先吃飯。”秦陽麵色一正,立刻散去半空中的陣圖,合攏了卷軸。
然後將卷軸,隨手收進了一個儲物袋裡,裝在自己身上,轉身就向外走。
酒鬼看著急匆匆離開的秦陽,張了張嘴,卻一句話沒說,隻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秦陽趕到食堂,果然看到一頭龐然大物,早已經被分割成了很多塊,餘下的都是可以吃的肉。
這頭帝鯨,可不比一般凶獸,身上的材料都極其珍貴,雖然足夠大,卻也不是所有東西都適合吃。
到了這裡之後,就發現獨眼坐在那裡等著,醜驢和黑狗,毫無節操的蹲在獨眼身旁,等著開飯。
秦陽哈哈一笑,三步跨出,腳下咫尺天涯禁一閃而逝,數裡距離,瞬息及至。
來到獨眼身旁,等著開吃。
酒鬼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色,心頭暗暗驚歎,好高明的禁製運用,不用結印,便能以腳施展,一步便是裡許。
這才一個月的時間,隻是研究一下那複雜無比的陣圖,竟然就能做到這一步了麼?
不一會,秦陽開吃,又是吃的渾身燃燒著血焰。
那些等著開吃的海盜們,一個個麵帶土色,趕緊先吃,生恐再晚一會,又被秦陽和獨眼吃完了。
要知道深海帝鯨,雖說是凶獸之屬,可是凶煞之氣不重,比較好消化,堪比靈丹妙藥。
而且極其難捕捉,林風號上次有一頭六十丈長的小帝鯨,還是八年前。
下次遇到這種機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場麵非常熱鬨,這次人族的海盜,能來的,也都趕來,參加盛宴。
而酒鬼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就站在遠處等著。
忽然,酒鬼身旁,無聲無息的出現一個須發皆白,可是麵容卻隻有二十歲的年輕人。
“你選的人就是他麼?”年輕人一開口,聲音卻渾厚蒼老。
“船長,目前來看,我覺得我這次突發奇想沒有錯,他的確很合適,起碼來的第一天,就被獨眼認同的人,他是第一個。”
“陣道造詣,的確不錯,隻是,實力還是太弱了。”船長搖了搖頭。
“也是……”
“不過無法,他畢竟很年輕。”
“年輕?”
“是啊,他最多不到三十歲,隻是他以前遭受過重創,氣血枯竭,壽元應該也大損,但他的道基異常穩固,應該沒有受損,隻要能補回來氣血本源,問題應該不大,我們時間還很多……”
船長說的很隨意,蒼老的目光中,如同看穿了那燃燒的黑紅色血焰,看到了秦陽吃的滿臉開心。
船長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能吃最好啊,不像老夫,已經老了,看來他已經找到了填補虧損的方法,老夫會知會海鷹號,讓他們多送來些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