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了半天時間,石林變得越來越巨大,相互之間的間隔,也越來越大……
這次再次碰到一頭怪物,怪物的口鼻裡噴吐著黑煙,散發著癲狂的氣息,一雙黑紅色的雙眼望來的時候,秦陽的腳步一頓,心頭忽然生出一陣恐懼。
這種恐懼讓他的手腳都變得冰涼,心臟瘋狂的跳動,眼神顫抖。
似乎這一眼望過來,他就已經死過一次。
這怪物完全不是他可以匹敵的。
就在這時,酒鬼再次一揮手,怪物緩緩的收回了望來的目光,閉上眼睛,趴在那裡陷入沉睡。
“跟好我的腳步。”酒鬼再次出聲。
而這時,不對勁的念頭再次浮現,秦陽一咬舌尖,靠著劇痛刺激清醒的意識,那不對勁的念頭愈發強烈。
前進不久,秦陽愈發掙紮,這一次,秦陽果斷的施法,秘法狂暴。
意識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刺激的他意識一清,所有的恐懼都消失不見。
隻剩下最冷靜的意識,還有一種冷靜的瘋狂和戰意慢慢滋生。
恢複了冷靜的意識,秦陽才忽然想到。
自己為什麼會跟著酒鬼來到這裡?
多魯呢?獨眼呢?莫蓋呢?船長呢?
為什麼隻有自己跟酒鬼來?
自己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跟著來了?
為什麼酒鬼對這裡這麼了解?
為什麼之前見到的那兩個黑袍人,明明已經可以對視了,卻還是沒有發現自己?
為什麼這些怪物會被酒鬼這麼輕易的搞定?
無數的疑問,瞬間浮現出來。
秦陽抬頭看了一眼前麵的酒鬼,慢慢的跟了上去,走到酒鬼身後的時候,秦陽忽然一拳轟出,拳頭上散發著毀滅氣息的雷煞浮現,一拳轟中了酒鬼的後心。
酒鬼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後背上焦黑一片,瞬間飛出,撞到一塊黑石上,跌落了下來。
“秦兄弟,你乾什麼?”酒鬼麵色慘白,回過頭,滿臉的不可思議。
“哎……”秦陽歎了口氣,拿出一把劍,自顧自的走上前,一劍刺穿酒鬼的大腿,拔出來之後,毫不猶豫的繼續刺穿另一條大腿,再拔出來刺穿他的腹部。
就這麼機械的不斷下手,一副要把酒鬼活活折磨死的架勢。
“秦兄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酒鬼滿臉痛苦,渾身鮮血彙聚成小溪流,向著一側流淌。
“行了,彆演了。”秦陽一聲長歎,搖頭道:“我想來想去,也萬萬沒想到,做出來了圓光套裝,沒有被控製,卻從彆的地方著了道。”
“秦兄弟……”
“真的酒鬼,就算是被我偷襲,也隻會爆發,反手將我乾掉,而不會仇大苦深的問為什麼,我們關係是不錯,可你太不了解海盜的生存法則了。”
轉瞬之間,地麵上口中溢血,麵色慘白的酒鬼,便緩緩的站了起來,痛苦的眼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冰冷。
傷口裡溢出的鮮血,依然在流淌,可是酒鬼卻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樣。
“流血太假了。”
霎時之間,酒鬼就恢複了原樣,所有的傷口都消失不見。
“果然是幻覺。”
“神魂秘法?我的確是有些心急了,不過,你已經進入這裡,已經足夠了。”酒鬼眼神冰冷,被看穿了似乎也沒什麼特彆的感覺。
“我問你個問題,我特彆想知道,為什麼這裡這麼多人,你偏偏要在我的耳邊嘀嘀咕咕個不停,以我目前的實力,也不可能挖過你的陵寢,或者是你祖宗十八代的陵寢,我就偏偏要搞我?”
秦陽的臉色有些難看,任誰被一個恐怖的家夥,莫名其妙的惦記上,都不會有好心情。
“因為你修煉的法門,都是我的,你逃不掉了。”酒鬼詭異的笑了笑,身體緩緩的化為虛影,徹底消失不見。
秦陽摸了摸身旁的黑石,冰冷陰森,閉上眼睛,再次睜開,也沒有見這些黑石消失……
“果然,隻有這個酒鬼,是我的幻覺。”
秦陽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是時運不濟,運氣時好時壞,而且大多數情況,都是好壞都有,隻要有好事,就必定伴隨著壞事。
散去了秘法狂暴,腦袋裡那種絕對的冷靜感覺消失不見,心中的恐懼不由自主的再次升起。
回想了一下,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以為有了兩層圓光就高枕無憂了,誰想到,就是這一次鬆懈,卻不知不覺中招了。
而且什麼時候中招的都不知道。
也有可能是所有人都中招了,而且隻是幻覺而已……
現在回想一下,中間出現破綻的次數太多了,而對方影響到了自己,讓自己無法去關注這些破綻。
非常安全的走到這裡,就是最大的破綻。
黑袍人看不到自己是破綻,自己想到了念頭,立刻會拋之腦後是破綻,酒鬼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讓這裡的怪物屈服,是破綻……
而且再回想一下,所有的東西,都從來沒有看過這個酒鬼一眼。
也就是說,隻有自己能看到,隻是自己的幻覺。
緊繃的心神,在兩層圓光出現,聽不到低語之後,放鬆了下來,這就是自己的破綻。
確認了這個秘境究竟是什麼之後,心裡生出的恐懼,加深了破綻。
但能反應過來,也是因為對方太心急了。
他發現自己反應過來的次數越來越多,他急了。
所以在最後一次遇到怪物的時候,那種不正常的恐懼感覺出現了。
那種恐懼的確是太可怕了,如同死過一次一樣。
偏偏他有一門秘法狂暴,能摒棄所有的恐懼。
幻覺消失了,秦陽試著慢慢的散去腦後的圓光。
果然,低語的聲音,也沒有了……
秦陽摸著下巴,現在這種情況,說明的問題不少。
對方覺得將自己引到這裡就足夠了,而且他需要自己活著,他希望自己繼續前進。
他覺得有恃無恐,自己已經逃不出掌控了。
再想到幻覺說的最後一句話,修煉的功法都是他的……
應該不是紫霄道經……
最大的可能,應該就是魔石聖宗的五門體修法門。
稍稍猜測一下,秦陽就覺得遍體生寒。
若放大一些,魔石聖宗所有的法門,都是這個家夥傳下的,這就是他選擇自己的理由。
那豈不是說,從很久很久以前,魔石聖宗的建立,都是這個家夥的布局?
從魔石祖墓的詭異,還有那些石像,再加上魔石聖宗不斷的灌注靈氣進去……
這些全部都是這個詭異存在的布局,他布局了這麼多年,一步步蠶食封鎮,現在終於到了可以掙脫封鎮的地步了麼?
魔石聖宗沒有活人會從魔石祖墓,穿過破碎的秘境,進入到最深處。
那自己這個修習了魔石聖宗體修法門的活人,好死不死的進入到這裡,可能就是他掙脫封鎮的關鍵了。
偏偏現在已經中招,孤身一人出現在了這座島嶼的腹地。
秦陽揉了揉臉頰,更加確定最初進入秘境的感覺。
自己這次可能是真的要涼了。
想到這一點,秦陽眼睛就紅了,咬了咬牙,心頭生出一股狠勁。
尼瑪,一個被封鎮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邪門東西,被關在棺材房裡,不見天日,還想要老子的命?
管尼瑪是要奪舍,還是要老子拿命去磨滅封鎮。
誰要老子的命,老子就掀了他祖宗八十八代的棺材板。
連墓碑都要砸碎了!
最後再摸屍一條龍。
不,這次不管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