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 鎮海牌坊,無頭燈籠(2 / 2)

一品修仙 不放心油條 13879 字 10個月前

“傳說數萬年前,死海還不叫死海,隨著後來死海的環境越來越惡劣,靈氣越來越暴亂之後,這裡才改名叫死海,暴亂的靈氣隨著海洋不斷擴散,後來南海道君橫空出世,斬玄龜,剮真龍,以其骨血,加之地脈靈脈,煉出鎮海牌坊一座,天柱七十二,這才鎮壓住南海……”

“真龍?”秦陽一驚,不是說真龍早就沒了麼?

“那時候真龍匿跡,可是卻還是有極少數真龍存在,當時南海道君斬殺的,是不是真龍,反正傳說是這麼說的。”刀疤也不甚清楚,這些都隻是傳說。

“隻能從這裡進入麼?”

“不是,鎮海牌坊與七十二天柱,排成一列,攔住了暴亂繼續向著大荒擴散,天柱以北就是南海,以南是死海,從牌坊進入南海,是最安全的航線,活躍在南海的海盜,不敢靠近這裡的。”

“我們不就是海盜?”秦陽啞然失笑,幽靈盜可是正兒八經凶悍海盜,能在死海廝混的,跟那些隻能在平穩的南海廝混的海盜,完全不是個檔次。

雖然現在幽靈號上的人,比之以前,實力降低了起碼兩三個檔次,可名頭在這裡放著呢。

“船長,你想錯了,自從死海與南海分開之後,死海的歸死海,南海的歸南海,幽靈盜可從未在南海鬨騰過,來南海隻是為了處理各種收獲而已,幽靈盜能在死海航行,必然會有許多南海沒有的東西,在這裡,可是受不少人的歡迎的。”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秦陽感歎,這位新大副,當真是用著順手省心。

“這是上一位大副留下的航海日誌裡記載的。”刀疤拿出那本金屬封皮的書。

“你從哪找到的?”秦陽納悶,之前自己可是專門找了,沒想到這東西竟然不在船長這,而是在大副那……

“在上一任大副的房間裡,被鎖在他的箱子裡,時間有限,我隻看完了八十年的航海日誌,再向前的沒來得及看。”

“行了,你看吧,把有用的東西整理出來,我會抽空看。”秦陽絕了自己去慢慢看的打算,刀疤看了這麼久,才向前看了八十年,這日誌裡,估摸著有幾萬年的記載,看到什麼時候去了。

沒過多久,林風號與海鷹號就傳來訊息,他們進入南海之後,要各自去處理自己的事情,讓秦陽自己搞。

林風號的人擅長探險,他們這一路應該弄到不少珍奇的東西,而海鷹號的人擅長狩獵,海中凶獸妖物,彆看在死海中不少,可那些卻都是在海麵之下,有些甚至在深海,這些東西在南海可值不少錢。

至於幽靈號,最大的財富,自然就是地牢裡那些囚犯,除了那些被抓來的稀有種族,剩下的被懸賞的,每一個都價值不低。

這些人逃出南海之後,被抓到的概率就非常低了,想要抓捕,第一個要求就是能順利的橫渡死海,那些人可沒有幽靈盜的戰船,也沒有幽靈盜的實力。

秦陽覺得,地牢裡的那些家夥,處理完之後,幽靈號差不多也可以改行了。

就憑幽靈號船員現在的實力,這種活以後可沒法乾了。

三艘船,都換上了白色的風帆,從外麵看上去,跟一般的大船沒什麼區彆,一路航行到鎮海牌坊之下,這座遠遠望去並不大的石牌坊,卻真的猶如天柱一般。

牌坊正麵已經消失在雲層裡,隻能看到兩根上千丈粗的灰色石柱,插入雲層之中。

進入南海的範圍,靈氣頓時變得平和,海麵上波蘭不起,遠處隱約可見島嶼的影子在天邊,海麵上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海船,點綴在海麵上。

掛上了一個舵盤圖案的旗幟,果然,一路上很平靜,根本沒人來撩撥。

“把航行日誌給我,調出來地牢裡的清單。”

刀疤翻開金屬書籍,翻到其中一頁。

秦陽翻著書籍,那些懸賞的,隻是大致看了看,價格都不低,這些家夥,也的確都是些狠角色。

不是殺了什麼勢力的人,就是劫道的海盜,再要麼就是被大勢力追殺,一狠心逃到死海賭命的賭徒。

基本上可以全賣了拉倒,省的占地方,還要時時惦記著彆讓他們越獄了。

還有些是有人預定的,抓到了之後,隨時可以去領懸賞。

燃壽妖精,是一個叫做斷空島的勢力要的,三十年前就給打過招呼,但是沒交定金,幽靈盜也無所謂,反正燃燒妖精本身就很稀少,不害怕砸手裡。

稍稍一翻,竟然還有一個叫燈宗的門派要燃壽妖精,記載的最早的交易,已經是一千八百年前了。

而刀疤,是幽靈盜在海上救下來的,就因為“罪”字金印,才將其撈上來,關在地牢裡,等著回大荒了看看有人要沒有。

小黑皮,是一個島嶼上的人,專門送來的,他太能吃了,葷素不忌不說,幾乎把那座小島的食物鏈吃崩潰了,島上的人忍不可忍,將這個特彆的家夥,送給了幽靈盜。

剩下的那些妖獸凶獸,也都是有人提前打招呼,讓幽靈盜幫忙捕捉的。

至於秦陽最惦記著的蛇樹,倒不是誰定的,而是在一座孤島上抓到的,孤島上所有的生靈都被蛇樹吞噬,靈氣都被吞噬的枯竭,蛇樹又不懂的可持續發展的戰略,隻能陷入沉睡,等著島嶼的靈氣複蘇,生靈重新活躍起來。

然後這倒黴家夥,還沒清醒過來呢,就被幽靈盜給挖出來泡在了毒液裡……

等著回大荒了大發一筆。

在黎族的傳說中,出現過這種蛇樹,據說是黎族某一支的聖樹,原本幽靈盜就準備用這個狠狠的敲他們一筆,弄些黎族特有的寶物。

秦陽砸吧了下嘴,自己都沒辦法走到地牢的最底層,怎麼弄出來那顆恐怖的蛇樹?

還有,萬一蛇樹真的是黎族某一支的聖樹,你把人家聖樹泡在毒液裡,弄的半死不活,還想去敲詐一筆,對方不翻臉的唯一原因,就是你的拳頭足夠大。

想想幽靈號現在的實力,還是算了吧,先放著,看情況再說。

秦陽抱著航海日誌看了半晌,重點看了刀疤標出來的那些東西,再看了看地圖,指著南海最邊緣的一個島嶼。

“先去空明島吧,可以做交易的,都標注出來了,通知那些人,讓他們來做交易,有情況了看情況,能打得過的就弄死,打不過的立刻登船,離開南海進入死海。”

刀疤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秦陽知道他猶豫什麼,目光一掃,在那些新來的水手裡,看到一個明光錚亮的光頭,臉上還刺著字。

“範建?”

“船長,您還記得我啊。”範建摸著光頭,連忙從人群裡走出來。

“我記得你,你原來是獨眼的手下,你怎麼也跑到這裡了?”秦陽斜了一眼不遠處的冉小染,沒想到這貨也是個海上三年,母豬賽貂蟬的貨色。

“我跟獨眼大人說了一聲,獨眼大人就讓我來這裡幫船長了。”

“你來了正好,南海這邊的勢力,你熟悉不?”

“都挺熟悉的。”

“行,你熟悉就好,你去跟著大副在空明島處理地牢裡的囚犯。”

秦陽安排好兩人,心裡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一個是罪字封禁的放逐之人,一個是迭配幽州,逃出來的逃犯,讓他倆離開,他倆也不一定願意。

正安排著呢,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遠處的海平麵上,隱約有點點熒光閃耀著隨波逐流。

“燈籠?”

秦陽運足目力,凝神一望,微微一怔,再仔細看,果然,就是一些綻放著橘紅色光芒的燈籠,跟大戶人家掛在門前的大紅燈籠,沒有任何區彆。

隻是這些燈籠,都飄在海麵上,隨著海麵的起伏,慢慢的靠近幽靈號。

“船長,立刻左滿舵!避開這些,這是無頭燈籠!”刀疤的麵色凝重,扯著嗓子一聲嘶吼。

幽靈號的速度不慢,等到看清楚燈籠的時候,船距離燈籠群已經不遠了,而且還能看到海麵上,有一艘艘小船,飛速的逃離燈籠群。

秦陽親自掌控船舵,掌控整艘幽靈號,立刻一個左滿舵,急速行駛的船身,慢慢的傾斜,眼看著就要翻船的時候,終於完成了轉向,向著側麵避開。

而幽靈號向著側麵避開,海麵上那些沒有燈火的小船,卻來不及避開了。

一個燈籠靠近到小船之後,一躍而起。

除了上麵沒有把手之外,燈籠下的燈籠穗,都跟普通的燈籠沒什麼區彆,透過燈籠身,隱約還能看到裡麵模糊的火光,也隨著燈籠躍起,微微搖曳。

小船上撐船的男人,驚恐的怒吼一聲,握著一柄長刀,刀光一閃,將燈籠斬成兩半。

然而,被斬成兩半的燈籠,卻依然飛躍而來,在男人的頭上合二為一,下方垂落的燈籠穗,如同尖銳的觸手,慢慢的包裹著男人的腦袋,將其鬨到套入燈籠裡。

任憑男人雙手如何掙紮,也撐不開看似脆弱無比的紅燈籠。

秦陽目光凝聚,看的真切,那些燈籠穗,如同活物一般,刺入男人的身體裡,他的腦袋消失在燈籠裡,而燈籠取代了他的腦袋。

秦陽看的非常清楚,是腦袋消失了!

隨著男人的腦袋消失,他掙紮的雙手也停了下來,一股透著邪異的氣息,從男人身上浮現,他渾身的肌肉虯結,如同充氣一般膨脹,青色的筋脈跳動著,實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暴漲。

短短幾個呼吸,這個充其量最多築基的家夥,氣勢就一路暴漲到近乎神海。

脖頸上頂著燈籠的家夥,從小船上一躍而起,踏碎了小船,向著幽靈號飛來。

刀疤斬到甲板邊緣,猛吸一口氣,而後張口一吐,漫天白氣,卷起狂風,衝到這個燈籠男的身上。

白色的冰霜將其全身覆蓋,卷起的狂風,吹著他飛向天空,待飛出去之後,隻聽哢嚓一聲,燈籠男碎成了漫天冰霜,燈籠的光芒閃爍了一下,暗淡了大半,最後落入海中,繼續隨波逐流。

可是這一下,卻像是吸引來了所有的燈籠。

海麵上密密麻麻,望不到邊際的燈籠群,全部向著幽靈號湧來,前後左右全部都有。

“無頭燈籠,吞人腦袋,噬人神魂,就是沒什麼靈智,快點將穿過的褻褲套在頭上,彆跟它們動手,殺不完的,殺的多了還會引來更可怕的存在。”刀疤大喝一聲,果斷的脫掉自己的褻褲套在腦袋上。

而剩下的老水手裡,有不少已經脫了褲子,將褻褲套在了頭上,根本不在乎什麼麵子不麵子。

“刀疤,你認真的?”秦陽臉都綠了……

念頭一動,想到這東西這麼好糊弄,秦陽立刻催動圓光套裝,腦後浮現出兩層圓光。

而一旁素長歡,滿臉羞澀,卻咬著牙將腦袋上套了褻褲,可是旁邊的冉小染,麵色發白,卻一直沒動靜……

“小染,快點,就剩你了!”

“我……我沒穿啊……”冉小染見到已經有燈籠從海中飛起,都快嚇哭了。

“尼瑪!不早說!”秦陽記得上火,褲襠裡一抽,將自己的內褲抽出來,套在冉小染頭上。

瞬間,那些無頭燈籠,像是失去了目標一樣,繼續在海中隨波逐流,從幽靈號兩側飄過,也沒有一個理會幽靈號……

“刀疤,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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