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四章 亂戰起,誰才是無麵人(2 / 2)

一品修仙 不放心油條 9446 字 3個月前

先摸屍,後安葬,一條路服務。

抓住中年人手臂的瞬間,秦陽瞳孔微微一縮,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隻是體內真元卻已經到了隱而不發的階段,氣血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隨之可能爆發。

技能毫無反應!

隻有三種可能。

一,他已經變成一具徹徹底底的屍體,所有的一切痕跡,都隨著時光流逝,被磨滅的一乾二淨,這種情況,秦陽很少見到,至少眼前這個才死的,根本不可能是這種情況。

二,他毫無特點,毫無特長,根本沒有被摸屍的價值,也凝聚不出任何一本技能書,但這也不可能。

就算是一個普通凡人,有些也能摸出來一本菜譜,有些也可能摸出來種韭菜的竅門,什麼都摸不到的都不多。

他也不可能是這種情況。

那就隻有最後一個可能了。

這人沒死。

但秦陽已經觸碰到了,感覺的清清楚楚,他體內死氣沉寂,肉身已經快要僵硬,屍斑都浮現出一些了。

這是個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

秦陽微微閉著眼睛,隱藏目中異樣的光芒,小心翼翼的,將屍體搬起來,放到棺材裡。

然後自言自語著,慢慢的蓋上棺材蓋。

“等下讓燈宗的人帶走好了,總不能客死他鄉。”

蓋上棺材蓋,秦陽壓住心頭跳動,緩緩的長出一口氣。

思來想去,秦陽想到了最大的一個可能。

無麵人。

這具屍體可能就是無麵人所化。

可自己明明已經靠的這麼近了,他為什麼不出手?

是有彆的想法麼?

還是因為,也太靠近嫁衣的原因?

他能察覺到嫁衣的底細麼?

瞬息間,秦陽腦筋急轉,越想越覺得這個是最可能的。

誰都不能確定,無麵人一直偽裝彆人,惟妙惟肖,熟識的人都無法分辨,那誰又能確定,無麵人不能偽裝成一具屍體?

以對方的偽裝能力,偽裝成屍體,可比偽裝成活人還要簡單。

思維慣性……

若自己的猜測是真的,那所有人都走入了岔路,隻是看到活人的時候,懷疑對方是假的。

誰都不會去多看這具死屍一眼。

既然都是遭到襲擊,那一群人裡,自然可能有一個是假的。

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秦陽看著大大出手的四人,本來隻是試探,可是不知不覺之間,戰況就愈發激烈。

枯血道姬到底還是有些神經病,她近乎以一種搏命的打法,糾纏著丁冬,然後戰場又將斷長空與丁三眸波及進去,徹底變成了四人混戰。

最後的結果,說不定就是四敗俱傷。

再加上重傷的小魔佛……

還有自己。

秦陽心裡更加覺得猜測是真的,無麵人不是不出手,他是一個耐心的獵人,黑暗裡的毒蛇,他在等著最好的機會。

甚至之前偽裝襲擊眾人,秦陽都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鋪墊的局。

不管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錯了也沒有損失,若猜對了,那所有人都會度過一劫。

這種時候,若是一聲不吭,任由這些人統統被乾掉,自己十有八九不會死,可想要完成最後的目標,怕是會橫生波瀾,變得困難很多。

相比無麵人,還不如跟這些人相處,起碼這些混蛋不可能莫名其妙的,隻為了乾掉他,彆的什麼都不要。

利益對於他們才更加重要。

秦陽揉了揉眉心,做出了決定,轉頭看向小魔佛。

似是察覺到秦陽的目光,小魔佛緩緩的睜開眼睛,與秦陽對視到一起。

秦陽沒說話,指了指棺材,然後在臉上抹了一把。

小魔佛有些疑惑,這什麼意思?

隻是一個呼吸,小魔佛的麵色卻驟然一變,眼神閃爍不定,既有懷疑,又有些恍然。

“道姬,你那裡還有黑血膏麼,分我一些。”小魔佛稍稍沉思,立刻沉聲一喝。

“你先等等,讓我先打死這個小白臉再說!”枯血道姬交戰正酣,滿麵猙獰,頭也不回的一聲厲喝。

“道姬,你忘了出來的時候怎麼答應的了。”小魔佛再次一喝。

瞬間,枯血道姬臉色一變,腰身一扭,退出戰團。

這是離開宗門時,她師尊特意交代的,關鍵時刻,必須聽小魔佛的,而一路行來,小魔佛也隻這麼說過一次而已,那一次她沒聽,差點就死了。

“我的黑血膏就隻剩下一點了,剛換了具肉身,我還要用呢!”枯血道姬的語氣極為不滿,目光卻帶著一絲疑惑看向小魔佛。

小魔佛指了指棺材,又學著秦陽在臉上抹了一把。

枯血道姬沒看明白,卻老老實實的停止了戰鬥。

而另一邊,失去了枯血道姬這個瘋狗,交戰的三人也慢慢的停手,分立在一旁。

“丁宗主,免費送你們一口棺材,你們將這位道友帶回去吧,親眼見著同門慘死,肯定不好受。”秦陽指了指棺材,然後拿出一張紙,寫上無麵二字,讓對方看到。

這是問燈宗二人,他們是否親眼見到同門慘死。

丁三眸和丁冬對視了一眼,二人麵色凝重,同時對秦陽搖了搖頭。

“若我能早點來,說不定能救下丁輝,可惜晚了一步,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丁三眸唉聲歎氣,隻是眼中神光閃爍,肩膀上魂燈搖曳,燈火暴漲了一些。

他這是回答秦陽的問題,他們誰都沒見到身死的那一刻,隻是見到了屍體。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了然,秦陽的推測,九成九是真的了。

想到眾人互相懷疑,打生打死,差點幾敗俱傷。

真正的無麵人,卻裝成一具屍體,在一旁躺著看熱鬨,等著大家都殘血了來收人頭?

敲裡嗎。

一群人火氣上湧,無聲無息的圍過來,將棺材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