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星砸出的大坑之中,無麵人的身體,早已經變得殘破不堪,身軀近乎被砸成肉泥,唯有一部分骨骼尚且沒被砸碎。
可就算是已經被砸成這樣了,無麵人卻依然沒死。
眼看顆顆流星,依然如同暴雨一般,毫無停下的痕跡,無麵人體內,一縷烏光升騰而起……
秦陽冷笑一聲,一手毀滅雷煞浮動,一手引雷秘法。
一聲暴喝,就見蘊含純粹毀滅力量的雷煞,化作一道黑雷,與那一道烏光碰撞到一起。
“轟!”
一聲炸響,邪惡意念迸發,邪氣衝天,一聲尖叫,如同在神魂之上炸響,盤旋的陰冷邪氣,尚未有所動作,其中一縷真意,便被毀的徹底,剩下的邪氣,也被群星墜落的神光,碾壓的半點都不剩下。
煙消雲散,風平浪靜之後,秦陽才走到大坑之中,在無麵人被砸碎的屍體上輕輕一抓,一顆紫色的光球被其抓在手中。
隨手拍進了腦袋裡。
完成了這一步,秦陽才將木匣子拿出來,將軒逸的臉丟在地上。
“你的身體在這,回去吧。”
軒逸看著地上血肉模糊,連塊完整骨頭都沒有的東西,一時之間有些糾結,嘴上卻還是客氣的謝了一句。
“小哥,我定當沒齒難忘!”
臉覆蓋在那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上,很快,血肉彙聚,重新聚合化為一體。
秦陽冷眼旁觀著屍體慢慢的恢複,不為所動,等到最後一塊血肉回到身體的瞬間,不等他傷口複原,秦陽忽然拿出血喇嘛,粗暴的塞進軒逸的嘴裡。
“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軒逸口中傳出,似有似無的佛陀誦經聲響起,血色的金光浮動,流轉屍體全身。
“小哥,你這是乾什麼……啊……”
軒逸慘叫不斷,卻怎麼都動不了了,隨著血色的佛光照耀,軒逸口中一縷縷黑灰色的氣息溢出,隨風消散……
“哎,我吃了多少虧,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到了現在,你這種小把戲,還想忽悠我?真當我傻?還沒齒難忘?沒齒難忘什麼?難忘我把你的肉身砸的稀爛麼?”
“小哥,這是個誤會,快點拿走……”
“拿什麼拿啊,這是血喇嘛,裡麵可能有一個大和尚轉生失敗留在裡麵的意識,此物本身卻是祥玉,若非邪物,便是含在口中,也不會有什麼反應,到了現在你還跟我裝?我這人彆的優點……先不說,就說一點,我特彆喜歡提前做好準備,提前了解情報,隻要是可能的對手,我會不惜血本的了解對方,不了解會吃大虧的。”
軒逸慘叫聲越來越響,嘶吼也變得越來越古怪,麵孔都在慢慢的幻化成猙獰的魔頭模樣。
“我本來根本沒懷疑過你是什麼邪物,也從來沒想過奪舍之類的可能,因為我知道,能當祭司的黎族人,必然是血脈純正,而血脈純正的黎族人,都有一個天賦,任何東西都不可能奪舍他們,強行奪舍也好,誘導蒙蔽也好,都不會成功。”
“直到這次我花血本,得到了一個消息,我就確定,你肯定不是軒逸。”
魔頭麵孔掙紮的愈發厲害,可惜,肉身已經沒有力量,死的透透的。
血喇嘛這東西,本身威能就不弱,之前又跟佛骨金身共鳴了,威能更強。
哪裡是一個隻剩下意識的半吊子邪物能抵擋的。
若非必要,秦陽也不敢拿出來已經有些邪門的血喇嘛出來用。
可手頭,除了血喇嘛,就隻剩下佛骨金身最是合適了,這個東西更是壓根不敢拿出來。
“秦陽,得罪了我們,你不得好死的,我等著你,等著折磨你一萬年!”
隨著血光越來越盛,軒逸的嘶吼也越來越弱,直到最後,麵孔裡最後一絲邪氣湧出,軒逸的臉也重新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秦陽取回血喇嘛,看著裡麵佛陀虛影慢慢消散,重新將其填海眼。
又順手按在軒逸的臉上,感應到摸屍技能有反應,立刻施展。
手中一個光球浮現,一本白色的技能書,隨手拍到腦袋裡。
“天生對立之下,你不可能有機會的,更彆說,被我超度了,你還想有以後?傻不傻。”
取出棺材,將軒逸收屍。
秦陽歎了口氣,其實挺想跟黑黎搞好關係的。
可惜,秉著小心謹慎的原則,查消息的時候,順手擴大了查的範圍,一不小心,查到了黑黎祭司有一門冷門的秘法,名曰剖麵。
所有的祭司都會修行,可幾乎所有的祭司,也從來不會用到。
這門秘法,應對的便是奪舍的情況。
而偏偏血脈純正的黎族,都有一個種族的被動天賦神通,被奪舍之時,不可能成功。
這個法門,自然就成了擺設。
可凡事都有例外,有些黎族之人,沒有繼承這門被動的天賦神通,剖麵之法,就有用了。
被奪舍之時,若無以為繼,肉身被奪,祭司便會催動此法,剝掉自己的麵孔,連同邪物的意識,一起剝落到麵孔之中。
以陰桑木封鎮麵孔,斷了肉身與意識之間的直接聯係,將其化作兩個獨立的個體。
祭司隕落,邪物卻也會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場,力量在肉身,意識在麵孔,二者獨立。
再想到當初,軒逸說,是葬海道君剝掉了他的臉……
秦陽哪裡還不知道,竟然有人膽大包天,太歲頭上動土,忽悠到自己頭上了。
肉身意識分離獨立,那就先滅他肉身,摸屍超度。
再送他回完全無用的屍體,讓其意識困住,滅他意識,再超度一遍。
從身到魂,全部被超度完,讓他再沒齒難忘!
當著老子麵,威脅老子,不先下手為強,留著過年啊。
至於這個邪物是什麼,無所謂了,先弄死,好奇心以後再說。
反正將屍體還回去,也能在黑黎那刷刷新地圖的好感度,滿足下好奇心,黑黎的人應該也不會拒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