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一章 死於太貪的聰明人,馬甲之下是什麼人(2 / 2)

一品修仙 不放心油條 13185 字 6個月前

按理說,此地最強之人,就是那位禦鬼脈主。

加之從之前的事情看,禦鬼脈主心狠手辣,為人謹慎之餘,更多的是貪得無厭。

他在此地已經無敵,算算時間,他早就應該拿著寶冊離去了。

而這寶冊,曾經被秦陽完全煉化,在這麼近的距離,秦陽如何感覺不到,寶冊到現在卻還在那些越雉一脈的弟子手中。

雖然與這位禦鬼脈主從未謀麵,卻也能從之前的事看的出來,他不會不懂夜長夢多,分秒必爭的道理,那為何比自己預料的最晚期限,還要晚了足足兩個多時辰,卻還是不見禦鬼脈主來?

兩個多時辰的時間,也隻是自己推算的最晚時間晚了兩時辰,按理說,禦鬼脈主此刻應該已經拿到手寶冊至少五六個時辰了,這麼多時間,足夠留給那些頂尖強者做出反應了。

而浪費的這些時間,也會讓禦鬼脈主錯失攜寶歸宗的最好時機。

思來想去想不明白,再看著這些糊塗蛋,交戰不休,秦陽不由的想到,自己想不到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自己就在局中,才會想不到。

將自己在這裡的作用摘出來,再重新看這件事之後。

果然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此前黃泉脈主和禦鬼脈主,改了自己的劇本,針對的是浮屠魔教。

而自己再改了劇本之後,針對的就是越雉脈主和黃泉脈主一起。

本來以為改劇本的人,是禦鬼脈主。

然而禦鬼脈主在聯手坑黃泉脈主的時候,為了貪些許先機,意圖事後能對付越雉脈主,竟然不惜冒著黃泉脈主生疑的危險。

此刻,他自然不可能放棄最終目的:寶冊。

他沒來,肯定是出事了。

偏偏自己沒有再次感覺到頂尖強者隕落的氣息,他要麼沒死,卻也出了意外。

要麼是死了,卻被人強行壓下,沒有泄露出來,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必然是比他們更強的人。

這就隻有三宗宗主那個級彆的強者了。

也就是說……

改自己劇本的人,根本不是禦鬼脈主。

而是有藏的更深的人,順勢而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口氣弄死了魔道三宗,一宗一位脈主。

黃泉脈主被當場圍攻而死,越雉脈主重傷,被忽然出現的第二劍君砍死。

一連數位強者出現,又是在強者最不願意去,各種險詭環境,各種限製最大的黑林海之中。

一片亂局之中,禦鬼脈主最後也死了……

其實也並不是那麼意外了,可能是他本身受創,可能是為了悄悄帶走寶冊,陷入了什麼惡劣險境之中……

他最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大家想來也都能接受。

憑什麼能死兩個脈主,卻不能死第三個?

就算是有人猜測,是被人下了黑手,可這懷疑對象多了去了,能將大戰之後,疲憊不堪,消耗甚大,甚至還可能受了傷的禦鬼脈主弄死的人。

整個南蠻之地,各門各派,每家拉出來兩三個,那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秦陽心裡已經有了好幾個懷疑對象了。

可最終目的,不外乎兩個。

要麼是為了削弱魔道三峰的實力。

要麼嘛……

秦陽轉頭望著那位偽裝成黃泉魔宗弟子的越雉弟子,心頭默念了一句。

“要麼,就是為了自己已經不放在心上的寶冊了。”

就在秦陽思忖的時候,那位帶著寶冊,一身黃泉魔宗弟子衣飾的弟子,已經慢慢的退到了戰團之外。

看樣子,他是準備悄悄帶著寶冊逃走了。

而這時,思來想去之後,秦陽也決定了,無論是哪個原因,試一下就知道了。

待那位弟子佯裝負傷,脫離戰團之後,秦陽一揉麵頰,又隨意換了一位方才才看到的,黃泉魔宗弟子的模樣,再換了一身衣服,邁步走向戰場方向。

路過那位偽裝弟子身旁時,秦陽眼中帶著一絲關切。

“這位師弟,你怎麼樣了?還能戰否?”

“我……”偽裝弟子微微一驚,看到秦陽身上穿的衣服,連忙搖頭:“我沒事,隻是消耗過巨……”

“我給你看看。”秦陽不待他多說,就走到對方身前,一隻手抓住對方的手臂,察看了一下對方手臂與腰腹部的傷口。

同時順勢在對方的一個儲物袋上輕輕一抹,一絲微光一閃而逝。

裡麵被秦陽煉化的寶冊真品,被他拿走,轉手放進去一個之前準備好,卻沒用上的贗品。

他這手段,遠不如張正義,可再怎麼說,當初也是秉承著技多不壓身的理念,都囫圇吞棗的學了點,學的精不精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觸碰到一個儲物袋的情況下,摸出來一個自己煉化過的東西,再趁著拿出來的時機,放回去一個彆的。

這種手段其實就是小兒科而已。

對方警惕心很強,多有防備,可是不等他說什麼,秦陽便丟給他兩顆丹藥。

“都是外傷而已,內傷並不嚴重,隻是略有些中毒而已,服了這兩顆丹藥,應當就無事了,你且在此,儘快恢複一下。”

說完,秦陽也不等對方說什麼,就自顧自的離開,轉向戰場方向。

偽裝弟子鬆了口氣,自覺隻是遇到了一個黃泉魔宗弟子,卻未能認出他身份,想來大派家大業大,有不認識的弟子,也純屬正常。

再察看了一下儲物袋,這才放下心來,服下丹藥,即刻遠遁而去。

而另一邊,秦陽根本沒有加入戰團,隻是從旁掠過,遠遁而去,中途甚至為了抹掉痕跡路線,還隨手將遇到的一具屍體超度了。

如此的話,縱然是有什麼破綻,有人手中有欽天寶鑒之類的寶物,追到這裡,也已經是極限了。

秦陽拍拍屁股走了,順手又挖下一個坑。

而這邊,那位偽裝成魔宗弟子的越雉弟子,一路疾行,向著浮屠魔教的方向逃遁。

不過半個時辰,就見林中,一位須發皆白,麵色顯得有些不正常蒼白的老者,緩步走出。

可不就是禦鬼脈主。

“我跟著你好幾個時辰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已經無用了。”

話音落下,禦鬼脈主身形一晃,一掌拍在這位弟子的腦門上,當場將其拍死。

再奪走他的幾個儲物袋,逐一檢查之後,終於在其中一個,找到了一本金屬書籍。

“好,不枉費我冒險一場。”禦鬼脈主麵露喜色,轉身就走。

可是回過頭,卻不知何時,他身後出現了一位一襲黑衣,看不清麵容的人。

對方隻是伸出手,淩空虛抓,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傷勢已經重到撼動道基的禦鬼脈主,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叫出來,便無聲無息的化為一團血霧。

對方單手虛托,儲物袋自動破碎,裡麵一本金屬書籍,落入到他的手中。

然而,拿到手之後,來人的手卻微微一僵,冷哼一聲。

“哼!”

手中的寶冊,也無聲無息的化為齏粉灑落……

黑衣人周身氣息浮動,似是怒不可遏,卻又強行壓製著。

片刻之後,黑衣人手中拿出一顆黑球,丟在地上,黑球炸開之後,一道烏光拂過。

這裡殘留的所有氣息,所有痕跡,統統都被抹去,縱然是地上殘留的齏粉,表麵也蒙上了一層黑汙。

黑衣人拿出一麵外框略微泛著一絲烏色的銀鏡,催動之後,銀鏡之上,烏黑一片。

而黑衣人踏空而行,順著那位偽裝弟子的來路,一路追過去,卻見烏黑的銀鏡上,頓時浮現出那位弟子之前來時的畫麵。

一路回溯過去,就見到了秦陽給這位弟子丹藥,手卻似是無意間觸碰到對方儲物袋的畫麵,那一絲微不可查的微光,此刻有心察看之下,也顯得極為明顯。

到了此地,這位黑衣人,才手持銀鏡,繼續追著秦陽離去的道路追去。

一直追了沒多久,就見銀鏡顯示的畫麵,驟然之間變成一片空白。

“嗯?”黑衣人的腳步一頓,似是有些意外,卻又有些釋然的點了點頭:“恩。”

既然前路不可追,就追來路。

從秦陽與那位偽裝弟子相遇的地方開始,逆行而上,不斷回溯曾經的畫麵。

不一會,就追蹤到了秦陽易容改麵的畫麵。

畫麵裡,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麵色略有些黝黑的漢子,氣質顯得略有些陰沉。

到了此時,黑衣人直接收回了銀鏡。

此等寶物,神妙非常,可是催動之時,卻也殊為不易,前路被人抹去了一切,順著來路追查,到了此刻,終於查清楚,這個人竟然是偽裝的,查到了真麵目,那就沒必要在繼續查下去了。

他不會想到,如此隱秘,又有如此手段的人,在馬甲之下,可能……

還是一個馬甲。

他遙望遠方一眼,語氣裡略有一絲意外和惱怒。

“幽冥聖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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