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二章 有人講規矩有人不講,我可憐的四十四階靈台啊(2 / 2)

一品修仙 不放心油條 12604 字 10個月前

地位越高的人,辦事的時候,就越是要小心翼翼,他一個來自離都的一品外侯,若是來此之後,能跟南境目前地位最高,勢力最大的汝陽侯,達成一個友好關係。

那他回去的日子就未必好過了。

另一方麵,他也覺得這位秦陽不對勁,的確可能有問題,可又沒法再繼續審了,他再親審就是撕破臉了。

張畏因想去當出頭鳥,無論是他覺得軟柿子好捏也好,已經有人背了黑鍋也好,亦或者是他覺得有利可圖,有功可拿。

無論是什麼,既然他去了,韓安明也樂得他去問點什麼。

而另一邊,秦陽也已經走出了地牢,從府衙後麵,向著正門而去。

到了快走出府衙的時候,就見一道神光閃過,張畏因攔住了他的去路。

張畏因上下打量了秦陽一眼,冷笑一聲。

“韓大人做事講規矩,我張畏因卻不那麼講規矩,我還不信了,汝陽侯會為了一個故宗的門人,敢跟定天司鬨上了天不成!”

“哦,這位大人,覺得韓大人做事不妥,要重新拿了我,上刑逼供麼?”秦陽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眼神變得深邃,他看得出來,這位可不比韓安明講規矩。

“我體弱多病,根基受損,怕是承受不住你們定天司的刑罰,會死在這裡了,這位張大人,你,可想好了……”

“彆來虛張聲勢這一套!”張畏因冷笑一聲,大手抓來。

霎時之間,周遭就變得昏暗一片,如同一隻巨大的黑手,向著秦陽迎麵抓來。

更有一種威壓壓下,鎮壓在秦陽身上,讓秦陽無處可逃。

秦陽伸手一番,手中出現了一枚渾圓的黑色令牌,上麵隻有一個孤零零的“令”字。

拿出了令牌,秦陽卻沒第一時間催動,而是刻意放慢了點動作,將眼睛都眯了起來,等著張畏因的動作。

果然,等到令牌之上略微浮現出一絲光暈的時候,張畏因那探來的一手,立刻臨時變招,化作一道黑影,一掌拍在了秦陽的胸口,反手將那一塊令牌奪了去。

秦陽張口咳血,化作一道殘影,倒飛了出去,連續震碎了三道此處的陣法防護,砸塌了三處院落之後,才倒在廢墟裡,輕咳出一口鮮血,望著遠處,嘴角帶著一絲譏諷。

幾個呼吸之後,張畏因再次出現,周圍立刻出來一個一身黑色勁裝,麵上帶著麵具的人影。

“賊子意圖刺殺本官,被本官當場拿下,來人,拿了他隨身之物,上了枷鎖,關進地牢。”

那幾個帶著麵具的黑衣人,手腳麻利的上前,摘了秦陽的儲物袋,再摘了秦陽手指上的一枚儲物戒指。

套上了束縛的枷鎖,鎖上了鎖鏈,牽著鎖鏈,將麵若金紙的秦陽從廢墟裡拉出來。

而這時,一道神光閃過,韓安明出現,看到這一幕之後,韓安明麵色鐵青,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張畏因,竟然敢在這裡,眾目睽睽之下就動手。

“韓大人,我看這賊子,必定是心懷不軌,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想要行刺於本官……”張畏因看到韓安明,立刻給說明了原因。

可是韓安明卻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死死的盯著他手中拿著的那塊渾圓的令牌,一字一頓的道。

“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這個啊,就是這賊子,祭出之物,所幸他實力不夠,本官先行強奪了下來……”張畏因這個時候,才正眼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

方才也不過是認為這是什麼防護法寶而已,可是此刻看著令牌,再看著韓安明的反應,這才心裡一個咯噔,仔細看了看。

令牌通體渾圓,正麵隻有一個令字,上有一些卷雲浮雕,而背麵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怎麼看,也沒覺得這東西是自己認識的,思忖許久之後,印象裡所有的令牌都過了一遍,也沒發現與眼前這塊重合的。

而這時,黑衣人牽著鎖鏈,帶著秦陽往地牢裡走,走過韓安明身邊的時候,秦陽呲牙一笑,眼神裡浮現出一絲狠辣。

“韓大人,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吧,不然,這事沒法善了了。”

當然沒法善了了,從這個張畏因,跟瘋狗一樣的跳出來的時候,秦陽也不想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從看到第一眼,秦陽就知道,這個張畏因,為人狠辣,而且遠沒有韓安明做事有分寸。

眼神對視到的時候,秦陽就明白,張畏因已經將他當做一個死人了,若是拿下他,壓根就沒準備讓他活著離開。

無論他這麼做是因為什麼,都不重要了。

因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若是玩命,當然可以乾掉張畏因,可真在這裡動手,原本的大好局麵就沒了,想弄死他,有的是方法。

秦陽被壓著往地牢裡走,韓安明的鬢角,卻有一滴冷汗緩緩的滑落。

旁人不認識那塊令牌,可是他在離都任職多年,出入宮城也已經多年,如何能不知道。

整個大嬴神朝,隻有一種令牌,是通體渾圓,正麵隻有一個令字。

那就是大帝親手發下的令牌。

整個大嬴神朝,都不過一手之數。

所留者,除了東宮之主,就隻有三位被冊封為親王,而且最受重視的皇子皇孫。

上有卷雲浮雕的這種令牌,現今的確沒有了。

可以前還真有,記載在皇族卷宗之中。

聽到秦陽這句話,韓安明心裡一顫,已經徹底確定了,這塊令牌,就是記錄在卷宗之中的那塊。

而當年那位,雖說已經消失許久,傳言已經死了,可從來沒有正式詔書傳下,說那位已經死了……

腦海中無數的念頭,電光火石一般的閃現。

韓安明越想越是心驚不已,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早知道這個張畏因不是多守規矩,剛才怎麼沒攔著他啊。

現在壞事了,若那位真的還活著。

就憑今天的事,在場的人,誰都彆想活,尤其是張畏因!

就算是大帝,也絕對不會因為他們幾個人,而駁了那位的麵子。

甚至於,原本有的一點線索,被他們斬斷了,大帝絕對會殺了他們泄憤。

稍稍一想,眼看秦陽就要被帶走了,韓安明心都亂了,被眼前忽然出現的事情,弄亂了。

來不及再多想了,韓安明一個閃身,擋在了秦陽麵前。

“等等!”

“韓大人,你又有何見教?”

“張畏因,人你絕對不能帶走!”韓安明沉著臉,環視一周,伸手一翻,拿出一塊玉符,看著張畏因,輕吸一口氣,心裡有了決斷,張口沉聲大喝。

“南境定天司三品外侯,張畏因,目無法紀,欺君罔上,多次上報虛假消息,來殺無辜,栽贓陷害……”

韓安明一口氣念了二三十條罪狀,而後麵色一冷。

“來人,將其拿下。”

話音落下,玉符之上,浮現出一絲絲光暈,將張畏因籠罩,他的懷中,一枚令牌飛出,飛向韓安明。

此玉符乃是定天司外侯,在外行事之時的符召,定罪之時,所有東西,都會被記錄在案,若是虛假,外侯必定會遭受嚴懲。

可此刻,韓安明卻絲毫不在意那些罪狀,到底是不是嚴查過的。

張畏因驚怒交加,眼看自己的令牌要被奪了,伸手抓住了令牌。

韓安明一咬牙,怒喝一聲。

“拒不受捕,難道你想反了不成,再不束手就擒,就彆怪本官先斬後奏!”

而同一時間,被張畏因握在手中的渾圓黑色令牌,跌落下來,懸在半空,開始慢慢的綻放出一絲光華。

韓安明麵色一白,猛然回頭,看向秦陽。

“秦先生!”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一道光柱,從令牌之上,衝霄而去,光輝消失在虛空之中。

韓安明苦笑一聲,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

“秦先生,你這又是何必呢,我韓安明絕對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何至於……何至於……”

“何至於?”

秦陽昂起頭,梗著脖子,滿臉悲憤:“我好不容易服下諸多天材地寶,補足缺憾,凝出四十五階靈台,不算好吧,終歸還有更進一步的希望,現今卻被你定天司之人,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硬生生的將我的靈台打碎了四十四階,讓我生不如死,你還不如殺了我得了。”

“快啊,來殺了我吧,我一死,一了百了!”

說著,秦陽就一頭撞向一旁的柱子。

“快,攔著他……”韓安明的臉都綠了……

秦陽一階靈台的事,他很容易就查到了,甚至都知道了許文程都給秦陽送過一樣天材地寶。

如今聽到這話,韓安明恨不得當場跳起來,直接一掌結果了張畏因。

造孽啊,這仇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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