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說,如今這種情況,與你一般,投靠前朝,也是一個選擇?為何要怕嬴帝?
你問問在場之人,年歲超過萬年的,親眼見過當年嬴帝滅楚威勢的,誰不怕他。
你能確定嬴帝本尊已死麼?
你不能,但是我等卻都可以確定,前朝帝君已死!
這就是我們為何要這麼選擇的原因。”
這話說完,在場所有人都一陣沉默,沒有任何人有異議,他們都覺得門主做出的應對是最好的選擇。
不理會麵色鐵青的青田君,白袍男人環視一周。
“現在的問題是,誰去見秦陽?”
死一般的沉默,無人請纓。
正在這時,坐在左邊第三把交椅的龍陽君,望了對麵那把空交椅一眼,沉聲道。
“雖說大家都知道,我跟她並非雙修道侶,隻是當年機緣巧合,才有了這個名義而已,這件事,我去最合適。”
“畢竟,男人就應該乾男人……該做的事情。”
龍陽君站起身,一抖衣袖,斜睨青田君一眼,頗有些嘲諷的道。
“早些年,我便有意,請門主在這裡為秦陽加一把交椅,卻被你為了蠅頭小利破壞,如今,八抬大轎抬,人家都未必看得上了。”
龍陽君嗬嗬一笑,身形消失不見。
其他人也都麵色各異,龍陽君這句話,還真不是虛言。
僅僅這次散布消息,秦陽大手一揮,撒出去的靈石,都足夠讓他們中的一些人眼紅了。
等到會議結束,黑裙女人瞪了青田君一眼。
“若是最近你再給我們惹麻煩,後果你自己知道。”
……
另一邊,秦陽正在等待事情發酵,每天窩在絕地莊園裡,參悟白玉神門,看看金豬寫的東西,沒事了再熬熬寶湯,這一鍋寶湯,他準備一直熬下去,直到無法繼續提升為止。
有一個主觀意願很強烈的可再生食材在,不好好試試,著實浪費材料,打擊金豬積極性。
剩下的時間,偶爾去看看黑皮,偶爾喂喂蟲子。
“有客登門,遞來了拜貼。”
有傀儡帶進來一份拜貼,打開看到名字之後,秦陽就有些皺眉了。
“帶他進來吧。”
等到人被傀儡引路帶進來,秦陽眉頭一挑。
來人一身絳紫長袍,大小極為合體,不似尋常修士穿長袍時,遠遠望去,如同一件衣服再飄一般。
他雙肩寬闊,麵容棱角分明,眉毛濃密卻不奪目,為顯眼的是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深邃之中透著剛毅。
行走之時,步步沉穩,腰板更是標準般的挺直,儒雅之中,充斥著難以遮掩的陽剛之美。
秦陽看了都不禁生出一個念頭,這家夥簡直是標準審美之中的男人。
不過就是太標準了,陽剛之氣太過逼人,不似他這般內斂帥氣。
“在下龍陽君,見過秦先生。”
龍陽君的聲音,完美搭配他的形象,洪亮卻有磁性,整個人都仿佛陽光一般在發光。
“在下秦陽,不必客氣。”
“冒昧來訪,還望見諒。”龍陽君一揮手,身旁便有一座盒子箱子堆成的小山出現,逼人靈力,連那些箱子上的封鎮,都擋不住裡麵的蓬勃力量。
更有一個盒子裡,逸散出的強大生機,是鎮壓都鎮壓不住的,其內必定有一件極品的救命靈藥。
“這些都是送給秦先生禮物。”
“無功不受祿,請收回去吧。”秦陽麵色平靜的拒絕,對方拜貼上自報家門,是以合歡門這邊的身份來的,如今再看這些禮物,最好的都是跟療傷有關的,哪裡還不明白對方想要乾什麼。
合歡門裡有人急了,或者說,那些連襟急了。
“秦先生誤會了,我此次前來,並不是做什麼解釋的,隻是想問問,如何做,才能讓秦先生,或者說大帝姬殿下,不啟無妄之災。”
“你錯了,你要找的人不是我,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隻有離都的大帝能做主!能在大帝那,針對這件事說上話的人,不是我,亦不是大帝姬。”
龍陽君搖了搖頭,根本不提嬴帝。
“秦先生莫要妄自菲薄,我不願多說客套話,也不願意為合歡門開脫,但有些事,的確不是整個合歡門做的,合歡門的規矩,一向是不可乾涉其他人。
我來尋秦先生,隻是想求一個解決的辦法,如何才能讓秦先生消氣,如何才能讓大帝姬消氣,如何將事情影響降低到最低程度。
秦先生這裡是最近的路,我何必舍近求遠,秦先生有什麼要求,大可提出來。”
“你是在經營什麼生意吧?”秦陽忽然問了句。
龍陽君一怔,點了點頭。
“不錯,的確有點產業。”
“那你難道不明白,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談生意的方法來談,也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是利益。”
龍陽君心頭一沉,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秦陽是幽靈號船長,在東海南海全部都是生意,幽靈拍賣會也是生意,能做到這麼大的人,理所當然是一個很純粹的生意人。
可是如今看來,根本不是。
秦陽站起身,直視著對方眼睛。
“我主動散布消息,告訴你們,就是給你們選擇的機會,而不是等到有一天,大軍壓境,直接將整個合歡門,還有那些連襟,你們的聯盟直接鏟除。
我本來以為你們會自行處理那些人,看來我錯了。
你不是想要問我提什麼要求麼?
我唯一的要求,把跟前朝有牽連的人交出來,生死勿論。
生,我要見人,死,我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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