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四章 最可信的消息來源,天下黑鍋皆姓秦(1 / 2)

一品修仙 不放心油條 15315 字 5個月前

“秦師兄,你是不是又想讓我去死?”張正義再次見到秦陽,一臉憂鬱,開門見山的第一句話,就差點把秦陽噎死。

“張師弟,你這麼說就傷了我的心了。”

秦陽眨了眨眼睛,張師弟越來越不好忽悠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現在要去造自己的謠,這個消息來源怎麼來,怎麼作為開端,可是有講究的,這都是為以後洗白鋪墊的,可不能讓彆人發現是自己造謠的。

有代國公現成的例子在,秦陽也發現任何計劃,隻要有求活就會有破綻,地位越高的人越是如此,隻論大局結果成敗,死間很多時候比內間好用。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不隻是一句說說的話。

他能用到的最好用的,最容易不出現破綻的,當然是張師弟了。

當然用到張師弟還有另外一層考慮,他這個傳道人的身份暴露出去,另外一個守陵人,也會大概率的被人注意到。

張正義在他這晃悠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被人注意到的可能,可是非常高的。

他自己暴露了沒什麼,但是真要是在謠言爆發之後,有人當真了,再將張師弟扯進來,再想脫身就不容易了,畢竟,張正義這個狗東西,整天去考古,黑曆史不要太多了。

哪怕如今的守陵人蒙毅還活著,但在現任傳道人已死的情況下,守陵人不可能沒有物色到下一代的。

跟他秦陽走的近,又有愛考古的愛好,妥妥的守陵人備選。

再說了,蒙師叔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不著調的徒弟,萬一張正義的秘密被彆人發現,以後想死都難了。

這是秦陽自己找到,想要挖掘自己身份,最容易作為突破口的機會,也是挖個坑,他最容易跳進去的突破口。

自己師兄弟關起門來,再怎麼打罵,再怎麼擰掉他的腦袋,那也是自己人的事,若是被外人抓到了,秦陽不可能不管他。

思來想去,一個暴露是玩,兩個也一樣,索性一起解決了拉倒,辦事辦在前頭,總比彆人揪出來再去被動應對的好。

念頭轉動之間,看張正義那一臉認命的樣子,秦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瞎說什麼呢,你師兄我是那種人麼,是我們有大麻煩了,我先提前給你說一說,省的到時候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大麻煩?”張正義學秦陽眨了眨眼睛,一臉我相信了的樣子。

“你還彆不信,我傳道人的身份暴露了。”

“啊?”這次張正義是真的驚了,他還真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在他心裡,他這位秦·心狠手辣·記仇·小心眼·老銀幣·有錢師兄,根本不可能暴露出去的。

“因為一個意外,暴露出去,不管彆人有沒有證據,但隻要有人想到了這一茬,想要從頭到尾的挖出來,就並不是不可能了,道門兩個身份最重要,我被挖出來,我倒是不擔心,因為我早有準備,可是你不一樣,你若是也是被挖出來,你想死都難了。”

張正義正了正色,知道這次不是小事,果斷道。

“秦師兄,你想讓我怎麼死?”

“你可能會受點苦,但是總好過以後你被抓了,想死都死不成,我和蒙師叔還得去想方設法的救你。”

說著,秦陽拿出一枚奇異果,遞給張正義。

“先吃了吧,補補再說,你這次會死的很慘,神形俱滅,屍骨無存,一定要確保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

張正義苦笑一聲,狗師兄這次這麼大方,先給大好處,就足以說明這次是麻煩事了。

一邊苦笑著,手卻先一步抓走了奇異果,塞進了嘴裡。

“我找了找,我這有八門合適你的法門,保證任何情況下,都能死的徹底……”秦陽正準備給張正義點強大的自殺法門時,張正義卻打斷了他。

“師兄,不用這麼客氣。”張正義笑了一聲,得意的伸出兩根手指:“我有二十門,其中三門是神通級彆,八門寶術。”

“……”秦陽沉默了一下,默默的將準備好的玉簡塞給張正義,語重心長的道:“技多不壓身,這是師兄的一片心意,很難弄到的,有些都是失傳的,彆的地方找不到的。”

張正義拿著玉簡,訥訥無言,忽然覺得自己說錯話了,看秦陽那一臉關愛的眼神,他不由的生出一個念頭,若是推辭,他可能會被打死。

默默的拿著玉簡,聽著秦陽交代的事情。

……

七日之後,稠城白家,傳承了多年的祖地,被人光顧了,冥器倒是都在,甚至祖地都沒被暴力破壞,來著技藝極高,如入無人之境,長驅直入。

被人光顧完一天之後,才被看守祖地的人發現,清點完損失,卻發現隻丟失了第一代先祖的墓碑。

那墓碑時間久遠,也不是什麼寶物,上麵隻是有些生平記載而已。

但這個消息很快就被人彙報給了周王,周王第一時間派人去追查。

跟著沒幾天,從稠城一路流轉,離都附近城池裡,不少家族的祖地都被光顧了一遍,而來者卻什麼都沒有拿,仿佛隻是進去轉了轉而已。

離都附近出現了個酷愛考古卻不拿東西的怪胎,不少人都聽說了這件事。

就算是周王母親娘家被挖了,這事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根本驚動不了定天司來查,而其他的人來查呢,更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周王倒是想順勢讓定天司來管,可是定天司不想完全不給這位即將上位的新儲君麵子,就派了倆外侯應付了一下。

誰想幾天之後,新的情況出現了。

衛興朝家的祖地也被人光顧了……

衛興朝得到這個消息,當場就炸了。

親自帶人前往祖地,動用了定天司的銀鏡回溯,卻看的模糊不清,最後一咬牙,拿出了初始古鏡,親自回溯過程,終於看到了是誰這麼膽大妄為。

賊眉鼠眼,身高不過五尺的瘦小漢子,進入到他們家祖地之後,什麼都不拿,隻是瘋狂拓印所有有文字記載的部分。

看他那動作,行雲流水,應該已經不是第一次第二次這麼乾了。

這邊還沒找到人呢,又傳來消息,上一任定天司首尊的陵寢,被人撬開了大門,進去轉了一圈。

衛興朝急匆匆的趕過去,再次回溯了一下,銀鏡依然不行,這個人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沒用烏色球竟然也不能回溯,隻能動用定天司最強的古鏡才行。

衛興朝親自督促,下麵的人辦事效率瞬間不一樣了。

短短三天,就有人報上來這個賊眉鼠眼的瘦小漢子,曾經在什麼地方出現過。

曾經有好幾個大家族的祖地被光顧的時候,而那時候,這個瘦小漢子也都曾經在附近出現過,在附近的坊市裡偽裝成一個小攤主,賣些不值錢的玩意。

還有人追查到,曾經有數州之地,被一個喪心病狂的盜墓賊光顧過,那盜墓賊什麼都不乾,隻是拓印了一些文字記載,拿走的東西,頂多是一些書籍、玉簡、金箔之類的東西。

而那時候,這個瘦小漢子也曾經在一座城池出現過。

可是平時呢,此人卻神出鬼沒的,很難追蹤到完整的行蹤。

衛興朝差人拿出地圖,琢磨良久之後,很快就按照對方的行蹤,猜了猜對方可能會出現的大致地方。

他提前差人去蹲點,另外差一隊人去跟在後麵追查。

再次出現三個祖地被光顧了之後,衛興朝終於在一位大概率可能會被光顧的祖地,堵住了這位賊人。

可惜他布置的陣法禁製,在此人眼中,簡直如同洞開的大門,任君穿梭,根本發揮不出什麼威能,就被對方輕易穿了過去。

但這點衛興朝是早就有預料的,專門在最後一步布置了陷阱,那裡不是陣法禁製所化,而是定天司專門用來抓人的法寶所化。

可以在表麵變化成陣法禁製,等到真正的陣道高手穿過去的時候,便會自投羅網,鑽進法寶之中,被他們甕中捉鱉。

費勁力氣,終於抓到了人,衛興朝第一時間帶著法寶回了定天司。

定天司大牢內,所有人的修為,進入到這裡,都會被鎮壓的猶如凡人,輕而易舉的將被鎮壓的瘦小漢子,掛在了定天司的刑架上。

然而,一日之後,衛興朝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瘦小漢子被掛在刑架上,早已不成人形,卻依然咧著半邊嘴笑的燦爛。

“堂堂定天司首尊大人,親自來審,就這點本事麼?”

張正義努力睜開腫著的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頗為不屑的嗤笑一聲。

“聽說定天司的大獄,乃是世間堪比絕望死地的地方,我看啊,也不過如此,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來,我若是服軟,我就認做你爹。”

作為死過不知道多少次,親身體驗過各種死法的人,這種痛苦都是小意思,他是能複活,可是卻不能免除死掉的痛苦。

如今早就習慣了,秦師兄剛又給了一顆奇異果,這異寶當真是神奇,服過一顆之後,第二顆也沒減弱多少效果。

大概盤算了一下,起碼能多浪到神形俱滅六七次了。

他這個馬甲用過好多次了,早就不準備用了,現在既然要給出線索,索性廢物利用吧。

衛興朝看著這位依然笑的燦爛的硬漢,後退到後方,坐在椅子上,對不遠處那位麵無表情的定天司內侯點了點頭。

定天司的內侯走上前,毫無感情波動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瘦小漢子,恍若看到一具屍體。

他拿出一個盤子,上麵擺著數百根銀針。

內侯拿出一根銀針,捏著瘦小漢子的下巴,直接將銀針從印堂的位置刺了進入,半尺長的銀針,齊根沒入。

瞬間,還在笑的瘦小漢子,瞳孔一擴一縮,麵容都變得有些呆滯。

內侯手腳麻利的將銀針刺入,片刻之後,瘦小漢子已經瞳孔擴散,到了瀕死的邊緣,表情也呆滯的恍若傻子。

“首尊大人,此人意誌出乎尋常的堅定,秘法效果略差,最多隻有半柱香,他就會死。”內侯退到一邊,進入化作雕塑站在那裡。

“你為什麼要去我家的祖地?”衛興朝問出了他最想問道的問題。

“尋找線索。”黑瘦的漢子歪著嘴呆呆的回了句。

“什麼線索?”

“有關上古天庭和上古地府的記載,從……”黑瘦漢子,一板一眼的從頭開始講,簡直像是要將上古的事從頭講一遍一般,各種人物關係,說的混亂無比,相互之間毫無頭緒。

“停。”衛興朝聽了沒幾句,就知道這事沒個三天三夜,是肯定說不清楚的,他可沒那麼多時間,他隻是火大自家祖地竟然被人刨了。

他想要知道除了這個人之外,是不是還有彆人,若是還有同夥,一同抓來千刀萬剮。

“你到底是誰?什麼身份?”

黑瘦漢子呆了好半晌,似乎沒反應過來,好半晌之後才緩緩道。

“我叫泰瑞寶,是……是盜門的守陵人傳人。”

一句話說出口,衛興朝的瞳孔驟然一縮,驚呼出聲。

“你是什麼人?”

“盜門守陵人傳人。”

“哈……哈哈哈。”衛興朝忍不住仰天大笑,萬萬沒想到,本來隻是因為周王遞了話,又牽扯到他的祖地,算是半公半私的事情,他隻是火大,想要宰個人而已,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竟然抓住一條大魚。

“盜門守陵人,也就是你師父在哪?”

“不知道。”

“盜門駐地在哪?”

“不知道。”

“傳道人呢?”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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