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異象,都是在另外一個地方產生的。
他當做後手,留下的其他軀體部分。
在很早之前,血脈其實就已經有了複蘇的跡象了,但是那位時光偷渡者,是在是太小心了,為了確保沒有問題,竟然能一直隱而不發。
直到他的不死神凰神通,更上一層樓,可以提前留下一部分軀體,當做複活後手的時候,偷渡者才開始行動。
腦袋是最好的選擇,然而,腦袋在秦陽手裡,他想要留下一顆腦袋當後手,所要付出的代價,不亞於形神俱滅一次,他也隻有這麼一顆腦袋在秦陽手裡。
這是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至於他秦師兄會不會掛了,認識這麼多年了,他已經越來越不會去想這個問題了。
除了這顆腦袋之外,還有一具除了腦袋之外的軀乾,也是留下的後手,這個軀乾,被他藏在某位大佬的陵寢裡,那裡不但沒人知道,而且非常的安全。
偷渡者,便是利用那句無頭軀體,從最早的意識複蘇,開始了全方麵的複蘇。
為了藏軀體,為了隱秘,所做的一切準備,都成為了偷渡者可以安心複蘇的溫床。
於是乎,偷渡者長出了一顆腦袋,變成了跟他一模一樣的人,甚至會他的神通,擁有他很多記憶,知曉很多辛密。
可本質上,卻已經是兩個人。
張正義回想著之前的一切,他見到了偷渡者,對方告訴他,血脈中隱藏的一切,都已經開始複蘇,他身為一個工具人,已經失去了作用,這次死了之後,依然可以複活,可是若是神形俱滅,就真的徹底沒了。
對方提到了秦師兄,所以張正義第一時間,找機會寫了封求救信發了出去。
可是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被暗算了,對方放出了一隻細小的蟲子,在他身上化出了蟲紋,蟲紋越來越多時,他便越來越困,直到再也支撐不住,睡著了。
而如今,身上的蟲紋,徹底消失不見,全身上下的變化,讓他明白,他已經在這個囚籠裡,死過一次了。
當他檢查到自己的雙腳,看到了從右腳的腳踝處,再次開始擴散開的蟲紋,張正義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
死了一次,竟然也化解不掉這個蟲紋。
不對,若是偷渡者說的是真的,隻要他形神俱滅,便會徹底消散。
那對方為何不殺了他,將他挫骨揚灰,讓他死的徹底。
何必在這種隱秘的秘境洞府裡,用一座無法掙脫的虯龍,將他困在這裡,還用了一種可以讓他一直沉睡下去的陰險手段。
所以,隻能說明,對方隻能這麼做,隻能困住他,還不想讓他神形俱滅。
偷渡者是想殺了他的,可惜,殺不了,殺了就會複活,神形俱滅之後,肯定也一樣。
隻要他被困死在這裡,那以後外麵就依然隻有一個張正義。
甚至還有可能,是他神形俱滅之後,意識便會回到偷渡者的體內。
想到對方想要引秦師兄過來,再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陰了。
張正義嗤笑一聲,身上驟然浮現出激烈的靈力波動,他的麵色漲的通紅,全身氣血猶如燃燒。
幾個呼吸之後,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囚籠內的一切,灰飛煙滅,死的乾乾淨淨。
……
秦陽沉著臉,繼續想方設法的在腦袋上施加封印,繼續加固周遭鎮壓的力量。
明明都已經到了極限,還想做點什麼,一個最不可能死的人,可能死了,跟他相識最久,關係也最為密切的狗師弟,死在彆人手裡,忍不了。
正在研究一個禁製的時候,忽然,秦陽的手一頓,豁然抬起頭,看向那顆腦袋。
腦袋已經恢複了活力,腦袋下方,一個袖珍的四肢和軀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了出來。
當軀乾和四肢生長到巴掌大時,張正義睜開了眼睛,眼中帶著一絲驚喜。
“秦師兄?”
秦陽伸出手,抓住了張正義的身體。
“你是誰?”
“等等,是我,秦師兄,我不是偷渡者……”張正義連忙回了句,然後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信是我送出去的,他想引你過來,我讓你彆來。”
秦陽心裡已經默默的長出一口氣,眼中也帶著一絲欣喜,這個狗東西,果然沒這麼容易沒了。
“我先確認一下。”
話音落下,將張正義捏死。
等到張正義再次複活,秦陽如法炮製。
“你先彆說話,我要徹底確認。”
一臉弄死張正義數次之後,看到張正義那張如同少年的臉龐,依然散發著無儘活力,半點歲月增長痕跡都沒有,秦陽才徹底放下了心。
這個肯定是真正的張師弟了。
其他的都可以作假,可壽元肯定是沒法在這麼短的時間作假的。
偷渡者的壽元,明顯遠遠遜色於張正義,隻需要死上幾次,立刻能簡單粗暴的分辨出來是誰。
秦陽一直沒弄明白這一點,這也是秦陽覺得,張師弟可能還在的一條證據。
給張正義灌了點寶湯,讓他加速恢複。
“說說吧,怎麼回事?”
張正義將過程說了一遍,秦陽也將自己發現的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秦陽若有所思,既然是上古的人,還能偷渡時光,肯定不是什麼無名無姓的。
“那個狗東西有告訴過你,他叫什麼名字麼?”
“他沒告訴我,可是我現在知道了,他曾經有一個名字,叫荀穆。”
秦陽點了點頭,回頭去問問黑影,終於有一件專業對口的事。
“也就是說,偷渡者是在你服下奇異果之前,就已經開始利用你留下當後手的軀體,開始了複蘇的過程,所以,你服下奇異果的好處,他是沒有的,這才有了壽元不一樣的分歧。”
“差不多是這樣,他沒法徹底乾掉我,隻能困住我。”說這話,張正義的神情就有些有些昏昏欲睡,蟲紋再次從他的腳踝擴散開來:“秦師兄,我又快睡著了,我會睡死過去,然後再次複活……”
一句話沒說完,張正義便倒在地上,發出均勻的鼾聲。
秦陽看著張正義身上的蟲紋,眉頭微蹙。
“我的傻師弟啊,你還是沒明白,他不是殺不掉你,而是沒法一次殺掉你,他已經在殺你了,隻是這個過程會拉長很久而已。”
不斷的睡著,不斷的睡死,不斷的複活,之後再睡死,無限重複這個過程,最終的結果,便是壽元耗儘而死。
這個蟲紋,用來徹底的殺掉張師弟,簡直是性價比高到不能再高的招數。
不過,蟲子,蟲紋……
秦陽想了想,拿出噬心蠱,丟在張正義身上。
瞬間,張正義身上不斷擴散的蟲紋,在噬心蠱前止步,秦陽拿著噬心蠱,一點也點的逼迫,那些擴散開的蟲紋,便自動向回退縮,縮小到張正義的腳踝上,化作一個卷成一團的蟲子印記。
可是到了這一步,就算是將噬心蠱放上去,印記也不再消散。
確認了這一點,秦陽鬆了口氣。
既然一個噬心蠱都有作用,那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論玩蟲子,普天之下,誰能比得上玄黎的老太太。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