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零九章 殺手秦陽的謀劃,不想要的才能得到(1 / 2)

一品修仙 不放心油條 31082 字 5個月前

有樂師給的大禮包在,秦陽參悟天魔譜的時候,比原來的確輕鬆了不少,起碼能看到希望了。

樂師雖然承受能力有點差,可他做人的確很大氣,他的知識,毫不猶豫的就直接送人了。

有他獨有的符文在,相互對照一下,已經可以確定,天魔譜的確是出自樂師手筆。

同出一脈,卻又有不同。

天魔譜應該是真正的樂師譜寫的,癲狂、絕望、詭譎,隻是看樂譜,秦陽都得看一段時間停一停,不然的話,非常容易受到影響,心智都會跟著陷入到瘋狂之中。

念海裡的樂師,相對來說,就正常多了,從最基礎的開始,一直有明顯的進步路線。

隻是這個知識之間的跨度有點大,一般人恐怕拿到手了也理解不了。

類比一下,大約等同於,第一步加減乘除的難度,第二步進階就直接跳到分解公因式了,第三步進階便跳到微積分了……

秦陽需要把前麵的吃透了,再慢慢的補全,一步一步的推演上去,才能去接觸下一步的知識。

等到基礎全部吃透了之後,才能以此去推演天魔譜裡的符文,真正的開始參悟天魔譜。

有殺手秦陽在,這個過程非常快,隻是到了真正有了基礎,可以真正參悟天魔譜的時候,才驟然發現,這個天魔譜,根本不用參悟。

所謂的參悟,需要的僅僅隻是共情而已。

哪怕他參悟透了裡麵的每一個音符,每一個符文,依然沒法入門。

那種充斥著瘋狂、絕望的詭譎音符裡,每一聲似乎都是嘶聲力竭,變了音調的呐喊。

當有了共情之後,根本不需要理解每一個符文和音符,都可以入門。

這就是殺手秦陽無法參悟的原因。

他連一絲一毫的共情都沒有。

秦陽嘗試著去達到共情,卻一直承受不住那種太過詭譎的力量,強行去融入的話,他可能會跟念海裡的樂師一樣,會瘋掉。

理解的越多,共情越多,瘋的越快。

這麼看的話,當時竟然還誤會樂師了,這貨不是因為玻璃心,而是因為太強了。

距離入門隻差臨門一腳,卻遲遲入不了門。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龐大的威壓浮現了,魁山上空,白雲流轉,轉瞬便化作萬千黑雲,彙聚成一條雷霆長河,從天空中倒灌而下。

秦陽、嫁衣、應白,瞬間閃身出來。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伴隨著刺目的雷光,有一個人影的身形,卻無論如何都沒有無法被掩蓋。

萬千雷霆加身,他一動不動,任由雷霆淌過。

威壓彌漫開的瞬間,那萬千雷霆彙聚成的長河,竟然被強行鎮壓在那裡,再也無法更進一步。

他抬起頭,看著遮蔽天穹的黑雲,伸手虛抓。

瞬間,那漫天黑雲,伴隨著咆哮的雷霆,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強行捏住,撕扯下來。

彌漫萬裡的黑雲,飛速的縮小,最後化作一團閃耀著黑色雷光的圓球,被那人抓在掌中。

他抬起眼皮,威嚴的麵容上,竟然露出一絲似是欣慰,似是了然的微笑,目光跨越空間,直視著嫁衣。

“嬴盈,我回來了,你準備好了麼?”

嫁衣的麵色一沉,手腕一抖,飛鸞劍便出現在她手中。

屬於大嬴神朝的力量轟然落下,加持在她身上,讓她氣息直線攀升。

嫁衣遙望著遠方的嬴帝,瞳孔慢慢的變化成了菱形,虹膜化作金橘色,氣勢攀升到極致,可是她的臉色卻愈發凝重了。

“小心了,哪怕他失去了超脫的力量,失去了不少東西,他的力量依然比我強,比我現在的還要強。”

秦陽眼中屬於人的感情,慢慢消散,轉而化為極致的淡漠,更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祇,萬物如草芥,生生滅滅,在他看來已經沒有任何區彆。

身上的氣質,也在瞬間,完成了極致的轉化,冰冷到一點溫度都沒有。

一揮手,塑料黑劍出現在他手中。

嫁衣和應白,忍不住瞥了一眼秦陽。

枯心咒越來越深化了。

戰鬥交給殺手秦陽,狗秦陽非常清楚,無論是細微到極致的操作,還是對於時機的把握,技能的運用,殺手秦陽天生就會將一切都做到極致的人。

這一點遠非他能比的。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在裡麵,當一個邊緣看客,然後儘一切可能,將天魔譜入門。

嬴帝比他想的果決的多,這才沒多久,嬴帝竟然真的舍棄了萬年努力,兩次輪回的執著才得來的力量。

而且,哪怕舍棄了神祇的力量,他依然強到這種地步。

按照嫁衣的說法,道君九重樓,那麼,嬴帝此刻已經站在了最高的那一層了,距離立地封號,已經之差一步之遙了。

這隻是他自身的力量而已。

嬴帝手虛托著那顆黑雷球,隨手將其拋了過來當做見麵禮。

雷球轉瞬消失不見,在半空中閃爍了幾次之後,便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

嫁衣正要做什麼的時候,殺手秦陽已經在同一時間施展了思字訣一瞬。

時間仿若變慢到了極致,他捕獲了所有的訊息,飛速的分析,得出結論。

這顆雷球會爆開,威力比之人偶師的毀滅球還要大,最純粹的天地之力,還蘊含著一絲劫雷的力量。

放任不管的話,他們都會灰頭土臉,而這個時候,拉出來人偶師,肯定也已經來不及了。

沒有時間給人偶師變身,將雷球吞噬掉,在體內炸開。

做出判斷的瞬間,殺手秦陽沒有躲避,反而一步跨出,出乎所有人意料,正麵迎了上去,張口一口將那顆雷球吞了進去。

逸散的黑色雷光,讓他的食道、肺腑,全部灼燒成焦炭。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凝聚到極致的雷球,被沉入到了海眼內。

跨越到海眼,雷球便與嬴帝失去了聯係,殺手秦陽冷靜的將雷球拋向了海眼的最深處,那裡有大片空空蕩蕩的虛空。

短短幾息之後,雷球炸開,化作刺目的雷暴,最純粹的毀滅力量,橫掃虛空數萬裡。

然而,那裡什麼都沒有,再強的力量爆開,也隻是一朵好看的煙花而已。

等到爆開的力量消散,那些雷光便再次彙聚,凝聚出霧氣,化作一團蔓延萬裡的黑雲,裡麵雷暴沸騰,靜靜的懸在虛空之中。

而外麵,殺手秦陽麵無表情的催動龍血寶術,恢複被焦炭化的內腑。

這是將細節掌控到極致,能以最小的代價,達到最大成果的方式。

若是讓嫁衣或者應白來處理,他們會耗費大量的力量,才能接下這一擊。

隻是看到這種情況,應白和嫁衣心中,擔憂更深了一層。

這種看起來簡單的操作,已經超出了一個修士能完成的極致了。

同樣境界,同樣情況的“人”是做不到這種情況的。

人是有極限的。

修行的目的,說白了,也隻是一點一點的打破這個極限。

而殺手秦陽的作為,已經超出了極限。

他太可怕了。

哪怕境界低,實力弱,卻讓嫁衣和應白都生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極遠處,嬴帝的目光轉向了秦陽,跟秦陽對視到一起。

仿若三個人裡,最弱的秦陽,反而是最值得他重視的敵手。

哪怕這個人境界似乎低他一大截,哪怕他感覺隻需要跟當年一樣,伸出一隻手,輕輕一拍,就能將秦陽拍死。

當年秦陽還是個小修士的時候,就能從他手下順利逃走,反過來陰了他。

之前又悄無聲息的潛入念海,奪取了真理的權柄,又陰了他。

現在,他一點都不會覺得秦陽的境界低,就可以忽視了。

秦陽才是他最需要重視的。

兩次了,不是每一次都能用運氣來當做理由的。

現在,他看到了嫁衣,看到了魁山山鬼,但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對方有什麼實力,可能會有什麼實力。

唯獨秦陽,他根本猜不出來,秦陽是不是還有什麼可以逆轉局麵的手段。

“秦陽,你現在還有什麼手段麼?”

“沒有。”殺手秦陽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假話,也沒有一點猶豫。

然而,嬴帝聽了這倆字,反而更加凝重了。

“你毀我萬年謀劃,奪我苦苦建立的神朝,應當也是你的手筆吧,最後又斷我超脫之路。

若非你,我大可連那太微一起吞了,如今,我隻能放棄。

我從未想過,數萬年來,栽過的最大跟頭,皆是在你這個後輩手中。

我可以當你是我有生以來最敬重的對手。

我會最後殺了你。”

話音落下,嬴帝的氣息驟然爆開,氣勢如虹,直衝天際,大道之音駕臨,仿若有萬千人,同時高誦他的帝名。

相隔萬裡,威壓便已經猶如實質一般,將此地所有的東西統統鎮壓。

秦陽感覺身上仿若壓了一座巨山,心神如同陷入泥潭,那種生靈的本能,被無限度的催發,讓他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這就是差距。

絕對實力的差距。

殺手秦陽麵無表情,氣血在燃燒,他在一點一點壓下肉身的本能,身為生靈的本能。

強行接管所有的一切。

從本能的呼吸開始,強行接管,化作主動。

心臟的本能跳動,血液的流動,所有屬於人身本能的東西,都強行接管過來,主動去調動。

身體微微一振,他在這種可怕而純粹的威壓之下,恢複了行動。

氣血的流動,也仿若打開了本能的限製,變得狂暴無比,肉身的每一個細小的微粒,都在壓榨,都在燃燒。

沒有施展霸王卸甲的情況下,便已經擁有了超越霸王卸甲第五層的效果。

極致的完全掌控肉身。

也隻有殺手秦陽的狀態,可以做到。

因為他不會生出生靈本能的恐懼。

就在秦陽掙脫這種巨大境界差距,所帶來的束縛時。

應白率先出手了。

她高聲一喝,身上的地祇氣息浮現,整個魁山,都仿若與其化為一體。

以魁山之力,強行去鎮壓嬴帝。

然而,在地祇氣息出現的瞬間,嬴帝身後,驟然浮現出虛無。

那方寸之地裡,一位身穿紫色帝袍的男人虛影浮現,他手握權柄,神情淡漠,仿若從虛無之中望來,與應白對視到一起。

一聲威嚴的暴喝,在應白心中炸響。

“放肆!”

應白心神搖曳,身為地祇的權柄,仿若要崩塌,轉眼間,她便無法讓整個魁山來鎮壓嬴帝了。

她現在隻是一個有主場優勢的地祇而已。

應白麵色發白,後退數步,身子似乎都在忍不住的要跪拜下去。

那是天生的等級差距。

“太微天帝!”

如何都沒想到,念海竟然是太微天帝的遺產。

跟預估的差距太大了。

上古天庭裡的神祇之中,前十和前五,就是倆層次。

前五和前三又是倆層次。

而太微天帝,便是保三爭一,上古天庭裡真正最頂級的神祇。

而她,隻是一個地祇,還不是什麼上古名山的地祇。

先天等級差距太大了。

她根本沒法出手了。

然而,誰想,就在這時,嬴帝轉過身,看向身後的虛無,看著太微天帝的虛影,眼中寒光爆射,表情第一次變得有些猙獰,惡意如同火山海嘯爆發,噴薄而出,化作一聲暴喝。

“滾!”

一聲暴喝,滾滾雷音,伴隨著嬴帝的滔天惡意,化作一道劍光,在虛無之中斬過。

那方寸之地,漸漸的模糊,消失不見,那虛無也隨之慢慢的消失,一切又恢複到了魁山應該有的樣子。

相比秦陽,嬴帝真正生出恨意的,則是太微天帝。

他現在可以將秦陽當成真正的對手,能給予足夠的敬意,準備給予秦陽最大的痛苦,最後再給予秦陽死亡。

他不會費儘力氣,去抓住秦陽,折磨秦陽萬年,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非有秦陽在,他可能根本發現不了太微天帝,也發現不了他其實是被人當做棋子。

可能他費儘力氣超脫之後,最後便真的隻是一顆,成全了太微天帝的棋子。

這一切,隻因為,整個大荒,他是唯一有資格成為這顆棋子的強者。

那種高高在上的玩弄,才是最戳中嬴帝痛點的禁忌。

就像是當初,他還隻是一個太子時,他的父皇,高高在上的玩弄、掌控,讓他看著他的愛人隕落,卻無能為力。

那一刻,就是嬴帝黑化的開端,從一個萬人敬仰,交口稱讚的太子,化作了後麵的冷血暴君。

所以,他現在痛恨的是上古天庭,痛恨的是太微天帝,痛恨的是布局的人。

對秦陽,卻並沒有多少痛恨。

秦陽以一屆弱者之身,逆行伐上,嬴帝隻會覺得,秦陽有資格成為他最大的對手,更多的是敬意,想要殺死對方的敬意,將其當做自身劫難的敬意。

他隻會以最強的姿態,殺了秦陽,作為報答,作為回擊,作為複仇。

嬴帝果斷的斬斷了,他和念海的最後一絲聯係,斬斷了太微天帝的印記,可能會趁機脫離出來的最後一絲機會。

他要讓太微天帝,永生永世,都再也不可能複蘇,讓他永世沉淪,直到無儘的歲月之後,連太微印記,都被歲月消磨。

這就是單純的報複。

被戳中這個痛點所帶來的痛恨,讓他生出的身為一個人應有的情感,已經遠超了其他一切。

兩邊的仇,各是各的,跟太微天帝的仇,更排在無可撼動的第一位。

哪怕現在太微天帝的虛影出現,可能會幫助他以絕對的優勢,直接碾壓過對方三人。

他也不屑與利用那個虛影的力量,不屑與利用太微天帝的權柄。

那是對於內心最後堅守的褻瀆。

哪怕失去了太微天帝的虛影幫助,他可能會付出更高的代價,才能擊殺敵手。

那也要先報了排在最前麵的大仇再說。

否則的話,哪怕先解決了秦陽等人,卻給了太微天帝機會,他一定會後悔。

看到嬴帝的動作,嫁衣神情有些意外,也有些了然。

應白蒼白的臉色,恢複了正常,哪怕她現在沒法直接讓魁山來鎮壓,卻也可以繼續調動魁山的力量來加持自身戰鬥了。

隻有殺手秦陽麵無表情,什麼感覺都沒有。

觀戰的狗秦陽,有些唏噓的歎了口氣,說實話,他對嬴帝其實是真的很有敬意的。

彆看這貨,是個冷血暴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其實,最為堅守自己禁忌的人,就是嬴帝。

他曾經看過嬴帝記憶,當然知道,嬴帝黑化的源頭是什麼,而這個,便是嬴帝內心深處最大的禁忌和逆鱗。

誰都不能去觸碰,觸碰了就得承受不顧一切的報複。

嬴帝斬去這一切之後,便見遠處天空,蒙毅拎著張正義,邁步行來。

蒙毅將張正義丟下,很是認真的看著他。

“認真看,認真學,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道門的守陵人,我能傳給你最後的東西,就是現在了。”

張正義抿著嘴,重重的點了點頭。

蒙毅遙遙對著嬴帝行了一禮。

“道門第一百八十八代守陵人蒙毅,見過閣下。”

話音落下,蒙毅身後,道門曆代強者陵寢,驟然化作一個世界展開。

蒙毅跪拜在祖祠前,重重的叩首。

“蒙毅不肖,隻能請動先賢。”

宗祠毫無變化,然而,卻見那滿是陵寢的世界虛影裡,一座陵寢飛了出來。

這座陵寢直接破開虛影,化為實質,從裡麵飛了出來。

滔天死氣,化作滾滾狼煙,衝霄而起。

寫著羋陰之墓的墓碑,轟然崩碎,陵寢大門,轟然炸開。

羋陰緩緩的將踹開陵寢大門的腳落了下來。

他的眼神茫然,仿若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化作了一個最純粹的不祥。

他沒有理會蒙毅,而是遙遙看了一眼遠方的秦陽,眼中仿若有什麼東西在複蘇。

慢慢的,他的意識在恢複,當初念海裡的羋陰,看到自己的墓碑之後,已經留下了很多東西。

如今,他的記憶,他的感情,被補全回來的部分,暫時回來的,全部都是來自於念海裡的羋陰。

他哈哈大笑一聲。

“要殺誰?”

蒙毅躬身一禮,指了指嬴帝。

“好。”羋陰很爽快的點了點頭,裹挾滔天死氣,一步一步走向了嬴帝。

“我隻有一擊的機會,一擊之後,我就會徹底消散,連當一個守著自己窩的不祥,都沒有辦法再做了。

那些家夥,不出手,我來。

你是要避開,還是要接我一擊。”

嬴帝沒理會羋陰,而是轉頭看了秦陽一眼。

“你竟然是道門的人?”

“道門當代傳道人。”殺手秦陽果斷回複,這個時候,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好,那我就先殺了其他人,你隨時可以出手,我很想看看你,還有什麼逆轉的手段,這裡,我隻認可你是我的對手,我想看看,你會怎麼阻止我,殺掉他們。”

嬴帝霸氣絕倫,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他有這個底氣和自信。

轉過頭,嬴帝環視四方。

“你們一起上吧,不需要浪費時間了,單打獨鬥,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而後他在看了一眼嫁衣。

“來吧,嬴盈,讓我看看,你現在有什麼長進,身為兄長,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此話一出,眾人麵色凝重,無謂的試探,可以直接放棄了。

嫁衣身上燃燒起火焰,一揮劍,一隻火焰飛鸞飛出,展翅啼鳴,而後帶著一絲悲鳴,轉頭俯衝而下。

隻不過衝向的不是嬴帝,而是嫁衣自己。

火鸞入體,嫁衣的額頭上,道紋浮現,如同化作一頂金紅色的王冠,她的氣息,在得到了大嬴神朝的加持之下,繼續直線攀升。

一層樓又一層樓的攀升。

這就是她在成就道君之後,選擇凝聚出來的神通。

最後的啼鳴。

飛鸞最後一聲啼鳴,代表著最強的狀態,不惜一切的燃燒。

嫁衣手中的飛鸞劍,已經化作神光凝聚出的長劍,她遙遙對著嬴帝,揮動了長劍。

天空中,仿若有一隻金紅色的火焰鳳凰,展翅哀鳴一聲,所有的光輝,凝聚到嫁衣手中的一劍上,化作一道熾熱到讓大日都失去光彩的虹光。

整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在這道虹光之下,黯然失色。

整個大荒世界的人,仿若都看到了這道最為璀璨的光彩。

嫁衣手中的光劍消失不見,她的氣息,也開始不斷的跌落,她的麵色變得慘白如紙,這就是她賭上一切的一擊。

足以匹敵嬴帝的一擊。

也是她徹底斬斷,她對於嬴帝畏懼的一擊,從這一刻起,她毫無畏懼,心神圓滿,再無阻礙。

“好。”嬴帝高喝一聲。

掌中瞬間變化出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印訣,化出一道烏虹轟出,對上了嫁衣的一擊。

就在這時,羋陰笑眯眯的擋在了那道烏虹前方,以肉身強行抗了下來。

讓烏虹完全灌入到自己的體內。

他的身體,死死崩碎,化作枯骨,然後,他狂笑一聲。

“哈哈哈,秦陽,讓你真正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力挽狂瀾!”

他吞下了嬴帝的烏虹,周身所有的死氣,也被其凝聚,化作一把灰黑色的長刀,被他的枯骨握在掌中。

逆勢而上,一刀斬出。

長刀化作一道灰黑色的長虹,仿若裹挾了嬴帝自己的氣勢,倒卷而去,勢不可擋。

嬴帝暴喝一聲,周身空間如同凝固,他伸手虛抱,如抱住了天地。

羋陰斬出了力挽狂瀾,這一擊超出了嬴帝那一擊的力量,勢不可擋的灰黑色長虹,沒入到嬴帝懷中,被其死死的困在裡麵。

長虹如同長河奔襲而來,東去歸海,失去了所有的衝擊。

就在嬴帝抵擋羋陰這一擊的時候,應白抓住機會出手了。

她手握大印,化出地祇之身,凝聚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到大印之中,遙遙對著嬴帝一指。

“鎮!”

如同魁山縮影的大印,裹挾著應白的力量,鎮在了嬴帝的頭頂。

嬴帝的身體,微微變得佝僂了一絲,懷中虛抱的灰黑色力量,也變得不安定。

嬴帝的眼睛泛出血絲,他咬著牙,額頭上青筋畢露,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

他佝僂的腰身,硬生生的直了起來,以腦袋硬頂住了魁山大印。

鮮血順著他的腦門流淌下來,他還是一動不動,硬生生的頂住了。

當嬴帝徹底將那轟來灰黑色長虹抱入懷中,徹底當下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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