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許子越完全沒想到他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許子越問道:“晚上就真的能逃走嗎?”許子越特意加了一個“晚上”,因為他試過在白天的時候療養院是如何的樣子,而這樣的問法,能夠引導小冉說出更多他所不知道的信息。
“說是晚上屏障就消失了。但是除了真的能逃走的,誰又知道呢?反正我是沒見到真的逃了的。”小冉搖了搖頭,不怎麼說話了。
沉重的談話告一段落。
小冉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然後觀察起了四周的NPC,“我在這裡已經待了一個星期了,該知道的大都知道了。我看你要不挑個好看一點的護士長吧?清潔工護工之類的就沒必要了,感覺太底層了。再往上的醫生隻有治療的時候才能接觸到,不過一看到他們你就要治療了,疼都來不及疼,說話交流什麼的根本就沒可能。等治療完了,你要是還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我就敬你是條漢子了。”
“那、我這個是心理疾病,應該不需要那些吧?”一方麵許子越自己也不確定這裡的“心理治療”是不是真的隻是單純在心理上的輔導。另一方麵,他不知道自己的治療方式和其他人是不是一樣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們那一層有一個也是心理疾病,他治療完了之後是躺著回來的。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問問?”小冉又多看了許子越幾眼,但實在想不出來許子越的心理疾病是什麼。
許子越想到了之前遇到的六樓的女護士,於是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幫我問一下嗎?我發現好像每一樓層之間的關係比較複雜,特彆是NPC之間。”
“還有這樣的事嗎?好吧。我沒去其他樓層,大多都是在下麵晃蕩,不過既然你拜托我了,又不是什麼大問題,我當然是會幫你的。就當是抵消了遊輪上你幫忙的那一點了。”
許子越乾笑了兩聲,這個抵消……不過他確實並沒有幫上什麼忙吧。
小冉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說道:“今天時間差不多了,不聊了。後天中午十二點,還是這裡見吧。”
許子越問道:“為什麼不是明天?”
“明天我要接受治療,怕是從床上爬不起來。所以隻能後天了。就這樣了,晚上祝你平安——你不亂跑的話。”
許子越和小冉分開後就開始將他們交談的時候的訊息一一分析。這些消息都很雜亂,但對許子越來說很有用。
這裡的逃生玩家其實都是確實有病才會出現在這裡的,但是大部分如果不是肢體上的損傷的話,從表麵上是都看不出來的。然後在這個療養院裡,確實能將病都治好,即便是現代的絕症。
但是這些治療方式會讓人極為痛苦。
等到玩家身上的病症治療好了之後,他們依舊會被安排著做“治療”,但此時的治療,其實是人體實驗了。
於是玩家就會開始逃跑,逃跑的結果有兩種,死或者是重傷?
重傷的例如昨天夜裡許子越看到的那個玩家,就會被救回來繼續醫治,但之後的醫治後果,很可能會變成怪物被關在負一層裡麵。
而這些病床上的空缺下來的位置,會繼續由新加入的玩家補上。
大致應該是這樣的一個循環。
許子越在食堂裡吃著飯,梳理清楚了來龍去脈。之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而此時,那個離開的病友也早就回來了,許子越回病房的時候,他立馬就坐了起來,然後問道:“你有沒有得到什麼消息?”
許子越看了眼那個病友,“問彆人之前,你要不要先表達一下誠意?”
卓然一愣,彆過了頭,“我就隻知道有一些需要器官移植的玩家可以通過交好彆人,然後給護士展現,可以把其他玩家的器官移植過來,這樣病就能治好了。”
“血型不會不匹配嗎?”
卓然搖了搖頭,“這一點似乎並不要緊。”
所以周圍的人才會對陌生人警惕,因為在沒有看到床頭的病症卡之前,他們是不知道麵前的人的病是不是需要這種特殊手段。
作為交換,許子越告訴了卓然他今天知道的一條消息,“治療完了之後,依舊需要去治療區。但是之後的‘治療’隻不過是在人體身上的實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