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翻閱,除非核心弟子,否則絕無可能。
十年時間,紀墨也不是沒往核心弟子的方向努力,奈何這裡麵又有一個悖論,藥王穀不是不吸納外人成為核心弟子,而是吸納的朝向是藥師,也就是說如果紀墨一直不轉職成為藥師的話,那麼他再怎麼付出努力得到肯定,也都不能夠看藥典。
辛苦學了兩國文字的紀墨當時就喪得再也沒有學習的動力了,真以為這些古代文字很香嗎?
這麼一點點東拚西湊地漲知識,一點兩點地累積知識點,到如今的地步,多半都是要靠自己了,再留在藥王穀,除非看藥典補全所缺知識,否則進益不大,離開與否也沒什麼關係了。
“那行,咱們下午就走,我東西都收拾好了。”
紀奎行動力很快,紀墨詫異了一下,也迅速收拾了東西,他的個人物品很少,略作整理,一個包袱就搞定了。
兄弟兩個跟人打了招呼,就直接離開了。
路上也有紀家的人回去,還有些讓他們先不要回去的,在外麵等等看,若是真的戰亂過去了,族中那麼多人也不是傻子,再是家大業大,該舍的時候也沒什麼放不下,有的時候,藥植師就像是種子一樣,人活著,帶著的種子在,到哪裡都能紮下根來。
搞不好幾年之後,又是一個家族雛形。
紀家族人在外麵的年齡大的那幾個都表示先不回去,若是族中那邊兒已經安排遷徙,他們再辛苦回去豈不像是一個笑話,等等再看就是了。
紀墨都為這樣的話猶豫了,是啊,近千人,組織起來也不是毫無抵抗力,更不要說族中附近還有不少的零散村落,他們紀家還算是當地的大戶了,散兵遊勇也不敢上前招惹,情況不至於太糟糕。
再有東家那邊兒,一直如同大樹遮風擋雨的東家,也不會對這種毀根基的事情置之不理的,萬一能夠跟軍方達成什麼協議約定,不動東家的產業,說不定還是很安全的。
“不,我要回去看看,父母身邊兒一個兒子都沒有是不行的,我一定要回去看看。”紀奎表現得很有孝心,讓紀墨都羞慚了,關鍵時刻,自己竟然像是個外人一樣,是沒有融入嗎?
哪怕理智說那是自己太理性,心理上也有點兒過不去,後麵的時間就一直悶頭趕路,再苦再累也沒跟紀奎說一聲,說實話,看著紀奎背著大包袱還走得比自己快什麼的,紀墨又有些慚愧,他以前實在是小看這個兄長了,關鍵時刻,這樣的兒子才頂用吧。
快到紀家地盤的時候,遠遠地看不到什麼煙火,還是一片平靜,紀墨就放心了些,應該沒事兒吧,連點兒吵嚷都聽不到的。
這一路行來,也是看了些斷壁殘垣,果然,這次的戰爭很凶險,真正的大戰場他們是沒看到的,看到的就是被洗劫一空的村莊,人都沒了,連房子都被燒完了,剩下許多土牆,像是伸向天空的手臂,帶著焦黑。
到了紀家這邊兒才好多了,紀奎的腳步適時放慢了,紀墨也跟著慢了下來,好久不曾這樣長途奔走,還真是讓人有些吃不消,可能也是年齡大了吧。
常年在地裡勞作,風吹日曬雨淋,又沒有什麼護膚品之類的,隻拿治曬傷的藥油當防曬的用,還時常忘記,紀墨如今比實際年齡顯老一些,像是個中年人,紀奎卻因後來學了製藥,不必天天下地,保養得好,更顯年輕了一些,不知道的看了,還以為紀墨是哥哥,紀奎是弟弟呐。
對這些,紀墨沒在意的,倒是紀奎得意了幾次,自覺也學了藥師的儒雅做派,愈發像是個讀書人的斯文樣子了。
其實沐猴而冠,還是不像的,在紀墨看來甚至有幾分好笑,但在藥王穀裡外圍那些一眾連字都不認識的文盲眼中,這樣的紀奎顯然是很有出息了。
這次回來,紀墨估計著,對方也有衣錦還鄉的意思,尤其在自己這個對照組的陪襯之下,那份成功必然會更耀眼。
多大了還是這種愛比較的性子,真像小時候一樣,有句話怎麼說的,男人多大都像個孩子。
這麼想著的紀墨睡得很沉,夢中恍惚似聞到什麼香氣,意識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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