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師，清潭帶著清璃（以後都用法號稱呼般若了）回她的禪房。一邊走一邊說：“你今天見到的那些小沙彌，其實是各堂院的弟子。如今各堂院掌院乃清字輩的法師。他們的弟子則為恒字輩。這群小沙彌大部分是恒字輩的弟子，如今為淨字輩。我法華寺選人嚴苛，所以傳承一代所需時間比其他分寺要長得多。你若在寺裡見到跟我模樣大小的弟子，除了修為在小金身境的乃是各院已成長起來的恒字輩，其餘都是分寺選中來進修的淨字輩弟子。未免錯認，你看僧袍的領口就知了。除了了字輩的長老，其餘人的僧袍領口都繡有字輩。”
清璃仔細看了看清潭，真在他的領口處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清字。清璃又想了想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合著在法華寺，年齡小的往往輩分越高。這也算是法華寺的奇特之一了。
清璃好奇道：“如今法華寺裡就沒有其他問佛境的弟子了嗎？”
“當然有。”清潭解釋道，“法華寺選進的弟子一般都不分院的。他們會在弟子堂一起修行。等聚元以後再分配到各堂院。而如今弟子堂中還住著五六個才六七歲的小弟子。這些都是各院已達小金身境的恒字輩弟子內定的弟子。所以他們如今為淨字輩。清洄師兄負責掌管著弟子堂。明日我帶你去弟子堂。你要跟著他們一起煉體。”
“你如今還小，膳堂在外院，你也無法憑腳力過去用膳。你也知道未到聚元不可使用流華漿等物。你是個例外。未免打眼，你不必與他們一起用膳。你的膳食會有專人送到禪院給你。”清潭提醒道。
“那我除了煉體跟他們一塊兒，其他的呢？”清璃決定把沙鍋打破問到底。
“佛子畢竟特殊，以後要處理佛宗大事。不了解各堂院分寺的情況怎麼行？”清潭也沒有不耐煩，繼續解釋，“你每天做完早課後跟他們一起煉體一個時辰。然後回來用早膳。每天下午去跟各院掌院學習兩個時辰，然後做晚課。剩餘的時間你自行安排。修煉功法也好，抄佛經也罷。或是培養自己的小愛好也可。寺裡都不會乾涉的。”
“培養小愛好是指？”
“你也知寺裡選中的弟子悟性太高。所以為了不小小年紀就進入聚元，寺裡鼓勵大家培養些小愛好來消磨時光。比如說煉器，畫符，煉丹等。也有人喜歡種花，做飯。像清洄師兄就是喜歡做飯，所以讓他管理膳堂。師妹有什麼愛好嗎？”清潭笑著說。
“我愛美。喜歡臭美能培養嗎？”
清潭的笑臉有一瞬間崩裂了：“恐怕師妹這個愛好沒法培養。畢竟佛修的穿戴都是有戒律規定的。恐怕師妹隻能努力修行，等小金身境的時候將自己容貌調成絕世美人了。”
清璃忍不住開口道：“師兄少在那裡調笑我。說道這培養愛好，應該並不隻是延緩大家進入聚元期那麼簡單。畢竟佛宗講究一個悟字。若埋頭苦修，哪裡來的悟？悟總脫離不了生活實踐。這培養的愛好也是給大家一個將來悟道的機會？”
清潭此刻認真的打量了清璃一會兒，才笑著說：“阿彌陀佛，師妹看的透徹，果然是身具大慧根之人。”
“可是這樣提供了悟道的機會，加上選進來的弟子悟性都不錯。所以他們還是小小年紀就進入了聚元境。這可跟延緩進入聚元這個目的相背啊。”清璃不由得吐槽。
“所以我們終究是佛修，不是佛。到底無法將事情都做到兩全。”清潭平靜的說。
清璃不承認這個說法很正確，簡直是對外的萬能外交辭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