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你爹生了外心了。”陳白家的不由大聲哭了起來。
她這一句話,叫雲舒跟翠柳的都愣住了。
“娘,你又瞎說什麼啊。這話叫爹聽見得多寒心啊。”見陳白家的這竟然是懷疑陳白有沒有出軌,翠柳都要被陳白家的這天馬行空的想象給氣笑了。畢竟陳白為人雖然油滑,可是對家人是極好的,不然也縱容不出碧柳那樣的性子。而且這麼多年,陳白一直都是唐國公身邊的心腹管事,外頭巴結的人多了,那些想要攀附陳白的女人也多了去了,如果陳白要有外心,想收兩個小妾,早就收了,怎麼可能跟陳白家的一夫一妻過了這麼多年。
而且之前為了碧柳的事,陳白家的三番兩次叫陳白失望,都幾乎到了夫妻反目的地步,陳白也沒說變心。
更何況是現在呢。
因此,翠柳覺得陳白家的是多心了。
而且她想到剛剛家中的氣氛,還有小丫鬟們那低眉順眼的樣子,頓時心裡緊張起來。
“您不是已經因為這個跟爹吵過架了吧?”她緊張得不得了。
她覺得如果陳白家的把這件事叫嚷出來跟陳白爭辯,那她爹得多失望啊。
“能不吵架嗎?我都親眼看見了!”陳白家的見女兒竟然站在陳白那一邊說話,一副完全相信陳白的樣子,不由流淚說道,“難道我是那種無風起浪的人?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他跟那女人來往,我都不會這樣對他責問!”她一邊說,美貌的麵容不由露出幾分傷心,雲舒微微皺眉,不由對陳白家的低聲問道,“嬸子是在外頭見了陳叔和一個女子往來?”見陳白家的含恨點頭,雲舒便柔聲對陳白家的說道,“我知道嬸子這麼傷心,是因為在意陳叔的緣故。隻是嬸子……既然是在外頭,大庭廣眾之下,那陳叔必然不可能與女子有十分親密的接觸。嬸子怎麼知道那是陳叔生了外心,而不是其他的事情呢?”
如果是在外頭看見,那總不可能看見陳白和人摟摟抱抱吧。
雲舒覺得出軌的男人都很可惡。
可是她也不希望陳白夫妻之間有什麼誤會。
如果真的是猜錯了,那陳白家的這樣鬨,反倒壞了夫妻的感情。
她想著陳白也不是那種會隱瞞的性子,如果真的喜歡彆的女子了,那也不會遮遮掩掩。
這又不是現代。
這可是能納妾的古代,如果陳白真的變心,那就直接納妾了,怎麼可能還會隱瞞呢?
不過,如果陳白真的變心的話,那雲舒覺得自己還是要站在陳白家的這一邊的。
她是女子,自然更在意女子的心情。
無論他們夫妻倆之前誰對誰錯,可是如果陳白納妾,那傷害的就是陳白家的這個做妻子的,雲舒沒法兒替陳白理直氣壯,覺得理所當然。
她更希望陳白夫妻好好兒的,不要有其他人插一腳。
“……他們在酒樓裡坐在一塊兒談笑風生的。我從來都沒見你爹這麼跟我說過話。”陳白家的便流淚說道。
雲舒和翠柳對視了一眼。
“既然這樣,嬸子也彆急著跟陳叔吵架。”雲舒斟酌著對陳白家的說道,“不如請陳叔回來,咱們坐下來好好兒地談一談,說一說,問問陳叔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咱們不能忍氣吞聲,可是也不能傷了陳叔的心啊。”陳白家的說得太有主觀意味了,雲舒倒是覺得遇到這種事,夫妻倆坐下來好好兒地,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如果陳白說沒有……雲舒其實是相信陳白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因此,她覺得如果坐下來都說開了,陳白說沒有這樣的事,那陳白家的豈不是也心裡放心了?
與其在這裡哭著多想多思,自己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直接開口問了才好。
“我問了,他說沒有。可是我怎麼能相信他!”
“娘,爹跟你夫妻十幾年,生了咱們三個。十幾年夫妻,難道你這點信任都不肯給他嗎?爹說沒有,那我相信肯定沒有。”翠柳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