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
這樣明顯的意思,可是雲舒卻沒有答應他。
這叫唐四公子十分失望。
他攥緊了手鐲,本也不是那種糾纏的性子,因此此刻聽著雲舒走遠的腳步聲心裡十分難過,卻不會去糾纏不休。倒是雲舒見他沒有糾纏自己,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看起來緩緩而行,實則走到了唐四公子看不見的地方,頓時就加快了腳步匆匆回去了老太太的屋子。一進屋子,這屋子的熱氣就叫雲舒渾身的寒氣都退去了幾分,雲舒也不敢身上帶著寒氣親近老太太,站在門口對老太太笑著說道,“已經把首飾給二夫人送到了。”
她看起來怪冷的,老太太急忙叫她去側間去烤火。
雲舒笑著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去了側間去,瞧見翠柳正在側間烤火,順便往爐子底下丟了好些板栗,不由忍俊不禁。她一進來,翠柳忙從爐子上正燒著的水壺裡倒了一杯熱茶來給雲舒喝,一邊低聲問道,“二夫人賞了你什麼?”她這麼關切,自然也想知道最近春風得意的二房是不是更大方了,畢竟唐二爺最近在五皇子的麵前很得一些體麵,因此皇貴妃似乎也聽說他比唐國公上道,因此賞了二夫人好幾次。
不是首飾寶石就是進貢的衣料,二夫人已經收了好幾次皇貴妃的賞賜了。
因此二夫人如今可比從前有錢多了。
雲舒聽了翠柳這麼好奇,便先將唐四公子的煩心事放在一旁,笑著把藏在袖子裡的荷包拿出來,打開了把裡頭的東西倒在手裡一看,翠柳先詫異起來,不敢置信地問道,“就是兩個赤金戒指?”說起來,如果是尋常的粗使的小丫鬟,或者外頭的百姓,能得到兩個赤金戒指的確是難得的了,也會 覺得這賞賜不錯。然而雲舒可是老太太跟前得寵的丫鬟,一向見慣了好東西的,素日裡主子們就算是賞,也賞得精致些,哪兒有這麼粗糙的赤金戒指就行了的。
不僅粗糙,而且就跟打發叫花子似的。
雲舒便微微皺眉。
這倒不是她貪心,覺得二夫人吝嗇,而是她本是老太太派過去的,是代表著老太太,二夫人隻賞了她兩個素麵的赤金戒指,這麼小氣是什麼意思?
這豈不是連老太太的臉麵都不放在眼裡。
從前二夫人可不會這樣,雲舒也不是第一次去二夫人的跟前送東西,二夫人從前也賞過她許多次,也都是十分精致,鑲嵌各種寶石,彆管樣式如何,寶石是不是小得很,可那都是二夫人對老太太的尊重的態度。如今連她這樣在老太太跟前得寵,代表著老太太麵子的丫鬟都隻得了這麼敷衍的東西,那換了旁人,沒準兒連這都沒有。她的心裡對二夫人怠慢老太太的這種意思有些惱火,又有些疑心。
難道二夫人是因為唐六小姐以後要做五皇子的側妃,如今不把老太太放在眼裡了不成?
開什麼玩笑?
她怕是忘了前兩年唐二爺還要休了她吧?
那個時候到底是誰護著她的?
“這也太小氣了。咱們可是老太太院兒裡的人,怎麼能賞這種玩意兒。”這種素麵的金戒指彆說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鬟們看不上,就算是尋常剛進府沒見識的小丫鬟也看不上啊。老太太跟前的丫鬟誰不是穿戴精致,這種金戒指拿出去簡直都丟臉。翠柳見雲舒微微皺眉,便對她抱怨說道,“難道是因為覺得攀附了貴人,因此覺得自己抖起來了不成?”她雖然不及雲舒得寵,不過如今也是老太太跟前得用的丫鬟,自然覺得二夫人對老太太的態度不及從前恭敬了。
雲舒卻沒說什麼,把這兩個赤金戒指塞進荷包收好,先坐下喝茶。
她都凍死了,就算心裡不高興,也得先把自己暖和起來。
“如果老太太知道了她這麼怠慢咱們,隻怕也會不高興。”翠柳便對雲舒繼續抱怨。
雲舒聽了便急忙對她擺手,叫她坐在身邊低聲說道,“正過年呢,何苦張揚起來叫老太太不高興。而且我覺得這裡頭怪怪的。這事兒不像是那麼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