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家的可彆是心疼碧柳。
今天翠柳成親,沒見碧柳與王家的人過來,她和翠柳不知怎麼高興呢。
如果是因為翠柳嫁得好,顯出碧柳當初嫁得不怎麼好了,雲舒就真的覺得的…陳白家的還是千萬彆說出來。
心裡想著念著無所謂,說出來惡心人就不對了。
她臉上還帶著幾分疲憊的倦意,顯然吃飽了就想歇
著,懶懶地坐在椅子裡。宋如柏時不時地看她兩眼,便想回去了,倒是雲舒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對陳白小聲說道,“我和陳叔說一件事,陳叔與國公爺透個話吧。這些事我不想叫老太太知道了煩心。”她說的自然就是唐六小姐的事了。
唐六小姐當小三也就算了,還不敬重婆婆,還不給老人養老,這件事雲舒都不想跟老太太提。
她心裡最看重老太太,知道老太太如果知道了必然是要生氣的,何必再叫老太太為了唐六小姐生氣氣壞了身體。
不如叫唐國公知道,不透給老太太叫他煩心。
“三爺最近在國公爺跟前正誇你呢,把你誇上了天,國公爺最近心情不錯。”陳白現在把女兒給嫁出去
了,也悠閒了,便對雲舒笑著說道。
唐三爺為什麼突然誇起了雲舒,還不是因為唐三爺的兩個兒子進了宮,跟太子作伴去了嘛。
因為兩個心愛的小兒子有了這樣好的前程,唐三爺被合鄉郡主吹了許多枕邊風,對雲舒自然更誇讚起來。
唐國公聽了不知多少耳朵的誇獎,也知道雲舒在這件事上是為唐家用了心的。
唐國公雖然為人冷酷,卻也是個希望子侄都有好前程的,眼見自己十分喜歡的兩個小侄兒都進了宮做了太子的玩伴,再冷酷的人也會和顏悅色。
因此,雲舒如果想有什麼話求唐國公,一定以求一個準兒。
“國公爺心情不錯嗎?”雲舒乾笑了兩聲,覺得唐國公大概馬上就要心情壞下去了,便將自己那天拜訪段家的時候,唐六小姐的那些作為都說給陳白,便對陳白說道,“我覺得威武侯府這位老太太不是一個會妥協的性子,往後威武侯還有的鬨呢。六小姐竟然不叫婆婆回侯府住,不管這是不是人家老太太不願意,她自己一個做兒媳的一點氣都不肯收,一點委屈都不肯吃,竟然人家老太太說不回侯府,她就拍手稱快…我覺得那位老太太以後還得跟她鬨騰。雖然國公爺把她趕出唐家,可她的來曆京城裡誰不知道?真的鬨得不好看了,還不是國公府丟臉嘛。”
段嬸子可不是一個會叫小妖精在侯府得意的性子。
唐六小姐也不是一個息事寧人的。
往後威武侯府鬨起來,每鬨一次,唐國公府就得叫人提出來笑話一次。
陳白聽了這件事也頭疼得很。
“而且我瞧著六小姐那樣子,哪怕是被病逝了,還當自己是唐家小姐,做事張嘴閉嘴都是國公府,是唐家,這嚷嚷著也不好聽。”
雲舒忍不住在唐國公麵前給唐六小姐上上眼藥。
她又不是聖母。
唐六小姐總是對她那麼鄙視,還抹黑她,她不在唐國公麵前上眼藥才是奇怪的事。
陳白便笑著看了她一眼。
“國公爺心裡有數。你就看著吧。我還沒見過叫國公爺不高興的,還能活得舒舒服服的。”陳白卻更好
奇地問道,“段家那位老太太是什麼人?”他頗有知己知彼的意思,雲舒想了想,便公正地說道,“我覺得是個是非分明的老人家,值得敬重。雖然不是京城裡的那些慈眉善目,文雅的老太太,可是卻心思正直,而且…”她想到段嬸子說做主叫王家嫂子改嫁的事兒,便笑著說道,“而且不是一個迂腐的人。”
“難得你竟然會說了這位老太太這麼多好話。”陳白便笑著說道。
“我也是實話實話。”雲舒便笑著說道。
她把這件事說了,就回家歇著去了。
好久沒這麼挨累了,大概是抻著筋了,雲舒在家躺了兩天才回了元氣,見對門趙家還喜氣洋洋的,她也沒上門叨擾,隻去了國公府給老太太請安,想著講一
講翠柳成親的時候的熱鬨,叫老太太跟著高興高興。
隻是沒想到她才進了老太太的院子,便聽到段嬸子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你可不能天天在家裡坐著,得出來鍛煉鍛煉。跟我一塊兒快步走走!這樣咱們這些老太太身體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