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一來,氣氛卻一下子輕鬆了。
沈將軍沒有把這種傳言放在心裡,看起來叫雲舒去跟北疆的人去書信解釋,其實隻是為了安大家的心。
他沒生氣。
馮含秋頓時笑了。
她看著這位高不可攀,皇帝跟前的紅人沈將軍,不免想到自己的哥哥馮將軍。
馮將軍千方百計想跟沈將軍扯上關係,卻找不到辦法。
急的於氏都想把自己是靖南侯府的姻親這件事也給扯出來了。
都是親戚嗎。
不過這個腦殘的想法被馮將軍給製止了。
靖南侯府當初休了沈家二小姐,沈將軍作為沈二小姐的哥哥,能對靖南侯府有好感嗎?
可彆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沈將軍似乎也沒有因為靖南侯去就來找馮將軍麻煩的樣子。
這不是寬容。
相反,是馮將軍一點都沒有被沈將軍當回事。
心裡感慨萬分,馮含秋坐在一旁,見全姐兒回來了,就抱著她聽沈將軍和宋如柏說話。
她想到自己的哥哥,還有在娘家的時候的爭吵,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父母已經過世,一直以來都跟著馮將軍這個哥哥生活,其實生活得一直都還不錯。可沒想到她才到了能成親的時候,哥哥就要把她送給權貴做二房,還不是這麼一次,這讓馮含秋因此對家裡有了極大的不滿。現如今跟娘家已經有了巨大的隔閡,馮含秋不是不難受,可是比起娘家,她還得為自己的丈夫女兒想一想。這麼想著,她抱著全姐兒坐在雲舒的身邊發愣,雲舒見了便關心地問道,“覺得他們說的話沒趣兒吧?”
“那倒也不是。”馮含秋急忙對雲舒說道,“隻是我也不知道外麵的許多事,現在聽著一頭霧水的。”
沈將軍現在跟宋如柏在說京城裡的一些局麵。
皇帝已經登基數年,早就皇位穩固,京城裡也沒有什麼亂子。
特彆是皇帝在軍營還有朝廷裡都有自己信任的重臣,這些重臣也不辜負皇帝的信任,兢兢業業地輔佐著皇帝。
比如唐國公還有沈將軍,還有其他的一些大臣,都是十分忠誠的。
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朝廷裡當然也有一些紛爭,沈將軍給宋如柏一一說了一些,免得宋如柏新回了京城摸不著頭腦。
他說得認真,宋如柏聽得也很專注,雲舒聽了片刻,默默記下有一些人家最好少往來也就罷了,拉著馮含秋問她在京城還需要什麼幫忙的地方。
馮含秋新買了大宅子,還得接段嬸子過來,還有張羅段大郎的婚事,有的忙呢。
馮含秋也跟雲舒商量起來,還跟雲舒說道,“雖然還有一些生意在北疆,可是山高水長的,總有鞭長莫及的感覺。嬸子i,我想在京城附近多買一些良田,你覺得如何?”她這般說,雲舒卻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是極好的事。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買一些良田在京城附近不是很應該的選擇嗎?雲舒見馮含秋猶豫,便十分疑惑。馮含秋想了片刻才對雲舒說道,“京城附近的良田最近漲價了,比去年貴了許多。”
不過京城附近的土地本來就是寸土寸金的。
雲舒便笑道,“貴的話,你擔心日後降價,那就先少買點。”
“那也好。”馮含秋垂頭摸著全姐兒的臉說道,“我給全姐兒攢著,以後給全姐兒當嫁妝。”
她現在才發覺雲舒總是給玉姐兒準備嫁妝是多麼正確的事。
她不覺得自己的女兒是賠錢貨。
她希望能用更多的嫁妝來叫女兒不至於每天被人說什麼賠錢貨,還看不起。
雲舒見她還懷恨著老段,因為老段說得那麼難聽,的確有叫馮含秋記恨的理由,也沒有勸解,一邊跟馮含秋說話,一邊聽著沈將軍和宋如柏的話。
等到了吃飯的時候,雲舒也沒有叫人把桌子分開,一起吃飯。
“保哥兒他們不回來吃飯嗎?”
“他們在國公府吃。”雲舒笑著對馮含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