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又驚又怕,急忙又命人去打聽。
沒想到沒過多久,竟然是宮中的人前來,客氣地要雲舒進宮。
“陛下宣召我進宮?為什麼?”雲舒疑惑地問道。
見到來人對自己這般客氣,又帶著皇帝特有的腰牌,雲舒知道這不是誆騙自己的人,不安地問道。
“太後娘娘找出了當初流傳太子殿下身世的嬪妃,涉及到了夫人。”因為宋如柏是禁衛大統領,這些宮裡的人都歸宋如柏管轄,所以對雲舒,他們也格外客氣,對雲舒忙說道,“太後娘娘和陛下宣召夫人進宮,也不是為了夫人和那嬪妃對質,隻是不願見夫人被誣陷而已。”這些宮裡的人自然知道雲舒在皇帝和太後的麵前格外有幾分麵子,所以也不敢對她高聲訓斥,雲舒聽了這個皺了皺眉,這才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和你們進宮去看看。”
不過她還是擔心孩子,把玉姐兒交給了心腹下人,命她們送去了國公府。
見玉姐兒被抱著去了國公府,雲舒才放心,一邊帶了好些家裡會舞刀弄槍的下人出門,一邊問道,“我聽說宮門被封了是怎麼回事?”
“是宮裡有些宵小之徒,陛下唯恐走脫了,才命人把皇宮給封了。不過現在已經重新開了。”
果然,當雲舒到了宮裡,見宮門已經開了,雖然氣氛還十分肅殺,可是卻已經和從前一樣,她才放了心。
可見不是宮變。
不是宮變就好。
不然,不說宋如柏和保哥兒都在宮裡,雲舒擔心的什麼似的。
就說唐國公,那也太倒黴了。
每一次宮變都有他,那這得是什麼運氣啊。
因為宮裡似乎和從前沒有什麼兩樣,雲舒也就放下了心,全心吐槽。
隻是到了太後的宮裡,看到了太後偌大的宮殿竟然坐滿了人,氣氛十分凝重,太後和皇帝都坐在高座上,雲舒倒是愣了一下,急忙上前給太後和皇帝請安,又見太子正坐在一旁,便也給太子請安。誰知道隻不過是平常的請安,太子竟然一下子站了起來,走下了高座,親手把雲舒扶起,在雲舒一頭霧水的目光裡,這個年少的孩子用力抓住雲舒的手,麵對著正沉默不語的眾多權貴鄭重地說道,“今日姨母來了宮裡,隻不過是為了洗刷旁人對她的汙蔑。我相信姨母的為人,也堅信所有的事都是對姨母的誣陷!”
他目光堅持。
雲舒更疑惑了。
她甚至都不明白太子在說些什麼。
可是有一點她有點明白了。
似乎是有什麼人把她給告了。
“太子之言正是臣心裡的話。”就在雲舒被太子抓著手很疑惑的時候,宋如柏從一旁起身跪在皇帝的麵前,正容說道,“太後與陛下容秉,臣妻為人善良寬容,卻因過於正直,時常冒犯小人宵小為人記恨,因此,有些人見不得她好過,時常有誣陷之言,這些年,臣夫妻二人一直都十分困擾。更何況臣妻的人品,陛下皆知。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多嘴多舌,會冒犯太子之人。”
“好了,她的人品朕難道不知道嗎?看把你們給嚇的。給忠義伯夫人一個座。不然朕的太子和忠義伯隻怕也坐不下去了。”皇帝笑著說道。
他這番話明顯是維護雲舒。
下方有一人便說道,“陛下,知人知麵不知心。如果什麼都沒做,寬嬪為何隻誣陷忠義伯夫人,而不是其他女眷?這太子出身之事鬨成這樣,現在京城裡還有無數的言官上書,武將不服,一切都是因那些傳言而起。如果不追究,不以儆效尤,那朝中不穩,太子不穩。”這人雲舒看著陌生,不過聽著一絲,她突然明白了什麼,詫異地看向宋如柏,又看向皇帝問道,“寬嬪誣陷我傳言太子的出身?”
“難道不是你嗎?”
那人便冷聲質問。
“她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麼下作。”沒想到這次開口的,竟然是唐國公。
他開口維護雲舒,雲舒完全沒有想到。
唐國公卻坐在那裡,看都沒有看雲舒一眼。
“唐國公怎麼會為她做保。”有人便疑惑地問道。
這人才問了這句,有些知道原因的便低聲說道,“少說兩句。忠義伯夫人出身唐國公府上。”當初新貴忠義伯求娶唐國公府中女婢為妻這件事,鬨得也很厲害,不知道的都算是少數了。因此,這麼一句話頓時令人看向雲舒的目光都意味深長起來。不過雲舒對這種目光也來不及在乎了,相反,她反而更在乎的事,她這次進宮竟然是因為自己被人給誣陷了,而且誣陷的理由還是她傳播了太子身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