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團寵真千金 被親人的愛包圍,我很開心……(1 / 2)

老婆奴[七零] 雪中立鶴 17039 字 5個月前

謝玉秀被關押了。

海珍珠這邊隻有一個小的派出所, 一共不到十個人,所長是個叫齊製夷的老民警,今年都五十好幾了, 是個抗戰老兵轉業來的,老胳膊老腿的一身傷, 走路都不太利索,眼睛到是神光奕奕的。

他看著謝玉秀,好像嗅到了什麼彆樣的氣息, 立馬設了個套,叫謝玉秀鑽進去了。

他原話是這麼說的:“姑娘啊,這土炸.藥可不好做啊,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還是有人教你啊?”

這話沒法回答, 要是謝玉秀說是自己琢磨的,那她十有八九是個間諜, 為啥呢, 因為普通人家這個年紀的閨女,她不會接觸到這些玩意兒, 除非是間諜。

那要是謝玉秀說是彆人教的, 那更簡單, 教她的那個人肯定是間諜,不然的話,誰會教一個病歪歪的姑娘家做土炸.藥啊,犯不著啊。

總之,這兩個問題回答了哪個都是自掘墳墓, 唯一的區彆就是,一個是自己做間諜,一個是被間諜挑唆, 所以嚴重程度不一樣。

但齊製夷並沒有等她回答,光是看著她那絞儘腦汁想轍的樣子,就明白了一切。

直接大手一揮,叫做筆錄的人等等,隨後叫手下先把謝玉秀關了起來。

等謝玉秀嚷嚷著“大哥救我,我冤枉”卻還是被帶走後,齊製夷看了看在場的眾人,再看看一臉失望的謝玄英,輕輕歎了口氣:“這事辦不辦都難看啊,小謝啊,你跟我來。”

雖然謝玄英是武警緝毒大隊的隊長,但他是省城那邊的乾警,海珍珠這邊的案子他頂多是在所長的邀請下進行適當的協助和幫忙,並不能直接插手。

但老齊帶他去會議室裡,說的並不是案子怎麼辦的事,而是問謝玄英:“你得考慮一下你老子啊,不管這姑娘是間諜還是被間諜指使的,她都是你們謝家養出來的孩子,到時候謝師長可撇不掉關係的!我覺得直接立案不太好,容易打草驚蛇。不如這樣,我們關她一晚上嚇唬嚇唬她,明天就把她放出去。她受到了驚嚇,肯定要聯係她的上線,到時候咱們安排的人就可以順藤摸瓜,抓到背後的大老虎了。你再叫你老子檢舉那個間諜,拿功勞堵住悠悠之口嘛,免得現在這樣直接鬨開,人家要懷疑你老子是不是也裡通外敵的呀。”

謝玄英也正在顧慮這件事帶來的影響,沒想到老齊先他一步想周全了。

果然是抗戰老兵,思考問題非常謹慎,他不服不行。

他笑著握住了老齊的手:“齊伯伯,聽你的!多謝你事事處處為我爸考慮著!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跟我說。”

“行,那你先彆跟那些一起來的人說,咱做戲做全套,等會出去,我就說那個鄭團長的小媳婦沒受傷,所以這事就不予追究了,到時候他們肯定情緒激動,你記得千萬不要幫我說話,就讓我做個亂判糊塗官司的糟老頭嘛,這樣一來,他們那邊真情實感的跳腳著急,關著的這個才會更加急迫不及待要找上線幫忙。”老齊當真是老謀深算,連兩邊的反應都預料到了。

謝玄英很是認真地點點頭:“有道理,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於是片刻後,派出所大廳鬨成了一片,孟恬恬和張華張娟他們,個個義憤填膺,質問老齊:“就關她一晚上警告一下就算了?”

“畢竟她還是個孩子嘛,你們又沒有受傷。”老齊一副獨斷專行的樣子,很是冷漠高傲。

氣得張華要他理論:“你肯定是想包庇她對不對?好你個老齊,黑心爛肺的居然幫一個想殺人的瘋子!”

老齊不解釋,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張娟卻沉默著,她盯著謝玄英,並沒有摻和的打算。

她琢磨了片刻,從謝玄英視線中讀懂了什麼,趕緊扯著罵罵咧咧的張華,故意拱火:“華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怎麼能叫包庇呢?畢竟我們也沒有辦法證明那炸.藥就是她做的,算了,我們回去吧,人家本事大,咱們鬥不過。”

張華氣死了,在派出所很是鬨了一通:“你們這是瀆職,瀆職知道嗎?鄭團長平時那麼照顧我們張家,要是他媳婦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張家母女三個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娟又勸了勸,連拉帶拽的把人哄走了。

孟恬恬瞧出來點什麼了,也故意放了句狠話:“哼,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老伯老矣,已經瞎了!表哥,我們走,明天等她出來的時候再收拾她!”

到謝玄英了,他故作唉聲歎氣,當起了和事佬:“齊所長,拜托了,小妹那邊,還請你多多通融,我去勸勸鄭團長的媳婦。”

關押謝玉秀的地方就在一牆之隔的院子後麵,前麵鬨成什麼樣她聽得一清二楚,她還真當謝玄英是看在兄妹情分上保住了自己呢,不免有些感激涕零。

嘴裡一直自言自語道:“你果然是我的好哥哥,你再耐心點,等我給你個天大的驚喜。”

她把臉貼在鐵窗上,笑得格外驚悚。

孟恬恬他們出去後交換了意見,一致認為老齊在放長線釣大魚。

走回去的路上,眾人不斷討論著接下來的計策。

“總之,這一個月以穩定為主,哪怕真的有了間諜的蹤跡,也要儘力等我爸回來再動手。在此期間,儘量監視,不要進行正麵衝突。”謝玄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至於那個蔡兵,今天更是沒有證據證明他抓起一個石子就有惡意,也逃過了一劫。我琢磨著,他這麼一個狂躁有暴力傾向的人,今天受了這麼大的氣,肯定要找人發泄,晚上我跟蹤他,看看是哪個倒黴蛋被他盯上了,回頭就從這個倒黴蛋入手,搜集蔡兵的證據。”

“好,大哥,我們聽你的。”孟恬恬覺得這個法子不錯,而且大哥恩怨分明,並沒有因為謝玉秀是親叔叔家的孩子就心慈手軟。

她是真的為有這麼一個不糊塗的哥而感到高興,唯一的遺憾就是……

她轉身看著孟少陽:“表哥,你真的明天就要走了嗎?”

孟少陽點點頭:“我假期有限,再不走就趕不上了。”

說著他示意其他人先回去,他跟孟恬恬落在了後麵。

等謝玄英他們走遠了,兄妹倆剛好停在了島上一座廢棄的高中門前,孟少陽指了指操場:“裡頭應該沒人,我們進去說。”

孟恬恬跟著他進了這荒草叢生的地方,一直走到最裡麵,確定周圍再沒有第三個人了,他才掏出了兜裡的錢和票:“之前在婚房那邊人多眼雜,我就說我沒帶錢,沒給你。喏,這筆錢你收好了,不要告訴任何人,連鄭長榮都不行。你記住了,這是留著你防身用的,就算他對你再好再疼你,你也要防著點以後。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眼下他說得再天花亂墜,你都不要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紮進去,你哪怕一百分心眼裡麵隻給自己留一個心眼都好,無論如何,要留一線清醒給自己,記住了嗎?”

“表哥,你剛有了第二個寶寶,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我不能要你的錢,再說了你都已經把我養大成人了,我——”孟恬恬不想要,她不用看也知道,表哥從首都帶來的票,但凡是能在島上用的那就必定是國家票,國家票可比地方票金貴多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攢了多久。

一想到他可能早就為這一天準備著了,她感動得無以複加,淚水忍不住洶湧而出。

她撲上去抱住了孟少陽:“表哥,你把這些拿走吧,我都沒給嫂子道喜呢,也沒給小侄子侄女兒買點什麼,你快留著吧,就當我給他們送禮了。不然的話,我心裡會不踏實的。”

“聽話,這事我跟你嫂子說過了,她沒意見,她很喜歡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她也有工作,我們夫妻倆不差這點錢。聽話,拿著,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聽到沒?”孟少陽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說著又掏出一個小帕子,“這是大哥和姥姥給的,不多,也是一份心意,你也收好了。大哥你知道的,他孩子多,嫂子又沒有工作全靠他養著,姥姥這些錢都是生產隊工分攢來的,你放心拿著,玉秀的事咱們不論,我們幾個跟你永遠都是至親骨肉,記住沒?”

孟少陽說著也哭起來了。

他一想到謝玉秀做的事就寒心,他不想認這個表妹,他隻認恬恬一個。

孟恬恬哭著點頭,決定先收下來,等表哥夜裡睡著了,她再偷偷給他塞行李裡麵去。

這些錢票她真的不能拿,她會良心不安的。

兄妹倆又抱著哭了一會,你給我擦擦,我也給你擦擦,最終相視一笑,一起出來了。

兩人沒有注意到,身後卻跟著一人,那是阮嬌嬌的表姐唐芸,剛剛在路口注意到了這對兄妹,一時好奇,便跟著聽了會牆角。

她冷笑一聲,準備找阮嬌嬌邀功去,阮嬌嬌可是跟她說了,知道下次鬼子偷襲的時間,她要用孟恬恬有私房錢的消息來交換這個情報。

誰叫她男人蔡軍被關了呢,她得想辦法把情報套出來告訴他,好叫蔡軍將功補過,早點出來跟她和孩子團圓。

*

中午酒席散去,這場婚事就算是落下帷幕了。

因為物資匱乏,辦不起兩場酒席,所以隻吃中午這一頓就行了。

說起來,中午也辦了十來桌了,規模不算小了,跟鄭長榮關係好的軍官們也來了一些,都是些訓練辛苦的海軍,那胃口不是一般的大,隨的禮錢一來一回,差不多也就抵消了。

孟恬恬剛剛哭過,回到小木屋這裡時,已經沒有胃口吃飯了。

鄭長榮的哥哥姐姐們已經走了,因為還要回去掙工分,不敢耽誤,所以都跟鄭錦繡打了招呼,讓她幫忙跟孟恬恬道個歉。

孟恬恬挽著鄭錦繡的胳膊:“嬸兒,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好道歉的,那也太見外了,以後可不許說了啊。”

“嗯?你叫我什麼?”小老太太不高興了,臉上的笑唰的一下不見了。

孟恬恬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哎呦,一定是我喝酒喝多了,糊塗了,我重新叫一聲,您聽好了啊,媽!”

“哎!”小老太太高興了,立馬掏出紅包,塞給了小兒媳婦,“你拜高堂那會媽就該給了,不過我看你表哥沒拿,我單獨拿了會下他的麵子,隻好現在再給你了。拿著,收好了,還有這些,都是今天的份子錢,都給你。”

小老太太拎得很清,這畢竟是老五的媳婦,以後也是跟老五過日子的,要是瞻前顧後怕她不懂把握經濟,於是把日用全都攥在她這個婆婆的手裡,那跟越俎代庖有什麼區彆?

她小老太太總有蹬腿的那一天吧,到時候誰管著他們呢?

難不成要他們一蹴而就,瞬間學會管一個家嗎?

那不成的啊,倒不如現在就放手,讓他們自己個兒折騰去吧。

不會過日子也不怕,回頭沒錢了就知道厲害了。

所以她從不摻和兒女經濟的事,這些份子錢她一個沒留,全給了孟恬恬。

孟恬恬長這麼大,就沒像今天這樣一下見這麼多的錢,她都有點傻了,一時不知道這錢該不該收。

這時孟少陽進來了,他看了眼,直接發話了:“收起來吧恬恬,你婆婆疼你呢,你就警醒一點,好好學著過一過自己的小日子,凡事能自己有主見最好,拿不定主意的也可以問問她,不過最終還是得你自己點頭才行。”

孟恬恬明白了,點點頭,把這些份子錢和記錄的隨禮明細全都收了起來。

“就放那個楠木箱子裡頭,那些醫書啊,回頭可以搬出來,你要是實在想要,自己抄寫一份也不錯。我看好多都是孤本,還是要仔細一點的。”孟少陽這幾天在這裡看著沒做什麼,其實他什麼都了解清楚了,也什麼都給妹子考慮周全了。

孟恬恬一想也好,那箱子挺實沉的,看著不像是便宜貨。

便進屋收拾去了。

孟少陽笑笑,看了眼鄭錦繡:“嬸兒也休息會吧,剩下的我來收拾。”

“哎呦呦,大喜的日子,怎麼好叫兒媳婦娘家人收拾呢,你明天天不亮就要趕路了,你去睡會吧,我老婆子可比你精神頭好。不過你等一下——”鄭錦繡說著,乾脆抓住他的手把了把脈。

她其實是賭一把,就看兒媳婦的這個娘家哥哥會不會愛屋及烏。

孟少陽居然沒有躲避,而是認認真真地看著她:“怎麼樣嬸兒,我身體好吧?”

“生龍活虎,精力旺盛,沒病沒痛,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節製。你媳婦生幾個了?我瞧著你,起碼得生了兩個了,還得是三年就抱了倆。”鄭錦繡畢竟是過來人了,一看就知道孟少陽跟他媳婦感情很好,那自然,就特彆熱衷於造小娃娃。

孟少陽佩服得五體投地:“準的,三年抱倆,一兒一女,我這實在忙不開了,才叫我奶奶去帶孩子的。”

“你爸媽都有工作走不開吧?”鄭錦繡猜到了,要麼是父母雙亡,要麼是父母都忙,不然不至於勞煩奶奶輩的來帶重孫的。

孟少陽笑著點頭:“對,兩個大忙人,走不開。嬸兒,你真的神了,我妹子跟你肯定能學有所成,到時候我就等著沾光了。”

“哎呦,這話我老婆子可不敢當。”話是這麼說,小老太太卻高興得跟過年似的,美滋滋的收拾院子去了。

孟少陽笑笑,進屋休息了會,躺在藤椅上,閉上眼,想到的都是他媳婦和兩個孩子。

確實想他們了,不過他還得在老家耽誤兩天,為的是那個呂學良的事,不然他也不至於趕這麼急。

算了,不想了,睡覺。

屋裡的孟恬恬也有點困了,今天起得太早,折騰到現在早就累了。

她找了個空白的工作簿,把隨禮的明細謄抄上去,再把錢數核對記賬,單獨收進一個小盒子裡。

隨後再掏出那些改口費的紅包,一筆一筆全都記下來,好在鄭家的子女都特彆心細,似乎是知道她今天會收很多禮錢,怕她弄混了,所以紅包上都寫著名字。

鄭長豐和徐莉夫妻倆一人隨了一塊,他們日子艱苦,很不容易的,她覺得能有兩塊不少了,好歹是份心意。

也不知道鄭長榮回禮回的多少,等他醒了問問好了。

四姐和四姐夫隨的也少,一人兩塊,他們家隻有一個女兒,估計要虧些。

二姐家明顯條件好一些,給的是兩個五塊。

而鄭錦繡給的……

那似乎有點多?

她好奇拆開一看,原來是大的裡麵套了幾個小的,上麵分彆寫著她和公公白誌毅的名字,以及她替三哥三嫂一家給的兩份。

老人家給的是兩個十塊錢,三哥家的是兩個五塊,想來留在城裡的日子也不差,而且公公還跟著他們,所以這錢,也說不準是小老太太自己墊付的還是那邊知情後彙過來的。

總之,人情賬都到了,她得記清楚。

再然後便是鄭長榮給她的全部家當,她細細地整理歸攏,忽然發現這個男人其實是很心細的,東西已經分門彆類放好了,她隻要再核對登記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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