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要挾,真相,遣返 左白洋和左輝你都彆……(2 / 2)

老婆奴[七零] 雪中立鶴 17246 字 6個月前

他笑著起身,去溪邊把消毒水和紗布遞給了謝振華:“你這老東西,鬼點子倒是不少,這是小霍叫我拿過來的,這下開心了吧?”

“嘿嘿,開心。對了老孫,等會找個郵局,我把離婚申請寄回去。”謝振華不想拖,免得媳婦的火氣消不下去。

雖然最終還得他親自去趟民政局,可現在先把申請打了,到時候就可以節省時間門了嘛!

老孫冷哼一聲,故意大聲道:“你倒是離得挺乾脆,那對人家苗金花也不公平嘛,需要她當保姆的時候就結婚,不需要了就離婚?”

“哎,這事我也不給自己找借口了,總之,快刀斬亂麻吧。”謝振華把消毒水和紗布接過來,卻沒有包紮,故意把血滴得到處都是。

這話是說給霍齊家聽的,她卻不為所動,甚至乾脆走遠了一些,換了個位置繼續叉魚。

老孫一看樂了:“我覺著,小霍最氣的不是你結婚的事。”

“我知道,她氣我把孩子弄丟了。”謝振華很是自責,“老孫,你說,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呢?我倒是寧可她哭一哭鬨一鬨,可她現在壓根不搭理我了。”

“行了,知足吧,我聽張世傑說,那個左白洋還威逼利誘了好多次想娶她呢,結果人家守了十八年都沒有變心,你倒好,直接讓她的堅守成了笑話,哪怕你真的跟苗金花沒有夫妻之實,那在彆人看來你也是再婚了嘛,有什麼區彆呢?”老孫倒是一針見血,紮得謝振華心裡涼颼颼的。

他歎了口氣:“都是我不好,我等會跟她負荊請罪去。苗金花那邊我也會給她一筆補償,總歸是我辜負了兩個女人,我不是人。”

“行了行了,也彆這麼灰心喪氣,起碼小霍還是關心你的嘛,不然能讓我拿消毒水給你?你也彆總是用苦肉計,她又不是看不出來,回頭煩你了看你還有什麼招。”老孫當初可是喝過他們的喜酒也抱過他們的大兒子謝玄英的。

不過後來調走了,聯係少了,又過了幾年,都來了海島上,才又走動了起來。

當時他聽說霍齊家叛逃回了西方的消息時還挺意外的,也跟著彆人罵過資本家的小姐就是靠不住。

現在證明自己錯怪了霍齊家,心裡還是挺愧疚的。

所以這次他義不容辭地跟來了,沒想到事情還挺順利,唯一不順利的,大概就是謝振華挽不回霍齊家的心了。

不過這事也急不得,他倆這才久彆重逢,總要等氣消了再好好談以後的事。

於是他拍拍謝振華的肩膀,勸道:“耐心點吧,我去生火。”

生火對於他們這些老兵來說易如反掌,不一會土灶那邊就傳來了食物的香味,逮著兔子和野雞的都回來了,全都紮堆在溪水邊清理到手的美食。

霍齊家又叉了十來條魚,瞅著這頓應該是夠了,便提著桶,一言不發地回到了土灶這裡。

她把桶遞給了老孫,自己在旁邊看著火。

這時腦子裡響起了孟恬恬的聲音:“媽,能跟我說說左白洋這個人嗎?事情是這樣的,當初跟我互換身份的那個女孩子,是老謝親弟弟的親女兒,我懷疑她是間門諜,跟蹤後發現她目前跟一個叫左輝的男人有聯係,而這個左輝就是左白洋的侄子——”

孟恬恬還沒說完,霍齊家就撅斷了手裡的樹枝:“你說什麼?老謝的弟弟找到了?”

“嗯,他弟弟被一個姓沈的人家收養,生的小女兒就是跟我調換身份的那個。”孟恬恬沒想到媽媽居然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看來是以前老謝跟她說的吧。

霍齊家恍然:“孩子,你繼續說,你為什麼覺得她是間門諜。”

“嗯,這個女孩叫謝玉秀,上次在我婚禮的時候她做了土炸.藥想炸死我——”孟恬恬想著反正謝玉秀沒有得手,便平靜地陳述了一下。

結果霍齊家當即激動了起來。

她猛地站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虛空:“你說什麼,土炸.藥?你沒事吧孩子,有沒有傷到哪裡?”

“我沒事媽,大哥那天也在,他很勇敢啊,他保護了我。”孟恬恬還不忘幫大哥刷一刷好感。

結果霍齊家不高興了:“那是他應該的!我還想問問他乾什麼吃的,居然沒發現你被人掉包了?”

“不知道哎,好像說那段時間門是爺爺奶奶照看他們的,我算了算他那會應該在上幼兒園或者一年級,還真不一定知道。”畢竟他自己也是個孩子呢。

不過也對,他都五六歲了,不應該沒有察覺到啊,這裡頭似乎還有隱情?

霍齊家沉默了片刻,道:“你等半個小時再來找我,我去問問老謝當年到底怎麼安頓你大哥的,左白洋的事我也要好好琢磨一下再跟你說。”

說著霍齊家便抱著雙手,冷冷地凝視著溪流邊的謝振華,不客氣地喊道:“姓謝的,給我過來!”

謝振華立馬丟下手裡的魚,麻溜地滾了過來:“媳婦兒,什麼吩咐,你說。”

老頭子一臉的諂媚樣,看得霍齊家直來氣,抬手就搡了他一把:“說,你當初怎麼安頓玄英和鐘靈的?他們倆一個六歲一個四歲,怎麼可能沒看出來自己妹妹換人了?”

“我當時被調去北大荒幫忙開荒了,那邊條件艱苦,我隻能把孩子留在了老家,那段時間門仨孩子都是我爸媽看著的。回來後我聽說,玄英是老爺子親自帶著,他疼孫子,寸步不離地照看著,連上學都是送到校門口才肯離開。鐘靈那會兒也四歲了,但是我媽身體不好,又要照顧她,又要帶老三,實在忙不過來,就把鐘靈送去了二哥家裡,和她兩個堂姐一起跟著她二伯母下地野去了。老三是我媽——”說到這裡,謝振華也意識到不對了。

他狐疑地看著霍齊家:“齊家,你該不會懷疑老三是我媽動的手腳吧?”

“你說呢?你家兄弟幾個,你爸媽一個偏心大的一個偏心小的,你爸是跟著你大哥過的,你媽是跟著你小弟的,隻有你和你那個走丟的弟弟兩頭不靠,你哪來的膽子把孩子交給他們照顧?搞不好是你那個走丟的弟弟聯係上了你媽,你媽為了彌補對他的虧欠,就把他的病秧子女兒跟你的親生女兒調換了!反正三個孩子分開三處住著,當哥哥的和當姐姐的也察覺不到什麼,等過個幾年,那個假貨長開了,卻又因為她是你親弟弟的孩子而跟你有幾分相似,自然不會有人懷疑。好算計,這可真是天衣無縫的好算計!謝振華,你那個走丟的弟弟搞不好是個漢奸走狗吧!不然誰敢對一個師長的孩子動這樣的歪心思?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看見你一次就扇你兩個大嘴巴子,不信走著瞧!”嘴上是這麼說,可霍齊家隻是狠狠剜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會忍不住再來兩下子。

謝振華踉蹌著跌坐在地上。

他真的沒有往那方麵設想過,那可是他的親爸親媽啊。

可現在,種種跡象表明,事情似乎真的另有玄機。

他解開襯衫扣子,看了看胸前大大小小的舊傷,往事一幕幕浮上腦海。

是啊,真的很奇怪啊,每次他即將查出什麼來的時候,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情況,但每次都不至於讓他重傷死去。

一切好像都是算計好的,安排好的。

拖著他,但又不至於要他的性命,如果真是毫無血緣關係的間門諜,真沒必要留他苟活於世。

那麼他的行蹤是怎麼暴露的呢?

是苗金花?還是阮嬌嬌?亦或是……

秀秀?

腦子裡蹦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謝振華徹底像個霜打的茄子,一向挺直的脊梁,瞬間門垮塌下去。

難道事情真的是他親弟弟和親侄女兒一手造成的?

難道他爸媽真的在其中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原來這些年,他身邊除了大兒子和二女兒,竟連一個真心的人都沒有嗎?

他忽然非常的沮喪,也非常的絕望。

為什麼會這樣,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必須徹查這件事情,給他媳婦,給他家小女兒,也給他這天南海北苦苦求索了十幾年的人生一個交代!

他擦了把淚水,再沒有去糾纏霍齊家,惹她不痛快,而是默默地把魚處理乾淨,撒上鹽巴,烤完後讓老孫送過去給霍齊家。

他顧不上吃東西,回到車上找出紙筆,把相關的人物和線索一一列舉出來,還畫了一個關係圖,來進一步推理和佐證。

最終他發現,是的,隻能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爸媽故意把兩個孫女調換了。

他忽然脊背一陣發涼,窩在後座上,無聲無息地哭成了一個淚人。

霍齊家把老孫送過來的烤兔子還了回去:“拿給他吧,他身上有傷,不吃可不行。”

“你說說你們,何必呢,這時候還賭氣,不如先擰成一股繩,把當年的罪魁禍首全部揪出來再算你們倆之間門的糊塗賬。”老孫一般不摻和彆人的家事,可這兩口子的事,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麼內鬥下去,還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嗎?

霍齊家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她心裡的坎兒過不去:“老孫,你彆勸了,我是個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

“哎,小霍啊,我知道你不容易,算了,你再冷靜冷靜吧。”老孫想想,把烤兔子一撕兩半,一半強塞給了霍齊家,一半連著半拉烤雞一起拿去了車上。

謝振華沒有胃口,他眼睛都哭腫了,這會兒滿腦子就一個念頭:他得趕緊把這邊的事處理完了,回一趟老家。

哪怕這個師長他不做了,他都要給老婆孩子一個交代。

老孫勸了勸:“先彆想了,越想越鬨心,吃吧,你不吃哪有力氣去跟他們鬥?我說句難聽的,你那小女兒是最無辜的,你得好好振作起來,還她一個父母雙全的人生啊。”

“你說得對,我家甜甜是個好孩子,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她剛嫁人,要是以後婆家欺負她,我還得給她撐腰呢。”謝振華擦了把淚,振作起來,大口吃肉。

孟恬恬正好在這個時候開了圍觀,正好,聽到了這句話。

她歎了口氣,轉身跟霍齊家聊天去了:“媽,怎麼樣?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有,你那個爺爺奶奶肯定是參與者,等媽把大山裡的人救出來就去收拾那兩個老不死的。左白洋你彆碰,孩子,你鬥不過他的,媽就是吃了他的虧,才會過了十幾年暗無天日的日子。你爸說你剛結婚,你好好的,等我和你爸來處理這個事兒。還有那個左輝,你最好離他遠點,他們左家背後水很深,不是你能摻和得了的。好孩子,你千萬聽話,等媽媽回去再說,好嗎?”霍齊家一開始沒有回答小女兒關於左白洋的問題,就是有所顧慮。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遠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可以對付的。

孟恬恬卻道:“可是媽媽,我已經用謝玉秀的名義給他發了結婚請帖了。”

“那就取消婚禮!”霍齊家急了,驚覺自己說出了聲來,趕緊躲去了一旁,小聲道,“好孩子,這件事你一定不要當兒戲,媽不會有錯話說給你聽的,你長這麼大,媽都沒有抱過你幾天,更沒有陪過你幾天,你千萬不要以身犯險,算媽求你了!”

“媽,媽你彆哭,我聽你的,我這就取消他們的婚禮。”孟恬恬沒想媽媽會這麼緊張,這個左白洋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她更好奇了。

可她看到媽媽這麼激動,還是妥協了:“媽,你放心,我乖乖等你回來,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好嗎?”

“好,好孩子,你肯聽話媽就放心了。”可霍齊家還是覺得不放心,她怕小女兒自作主張,暗地裡還是想接觸那個左輝,便乾脆提了個匪夷所思的要求,“好孩子,你爸的老家在北方。北方跟海島上可不一樣,下個月就入秋了,到時候媽媽帶你回去認祖歸宗的話,少不得要帶上一點秋天的衣服,可媽媽身上都是夏天的衣服,你要是有空,可不可以給媽媽織幾套毛衣毛褲啊?免得到時候再準備,手忙腳亂的。媽媽的尺碼是——”

霍齊家報了一串數字,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尺碼,瞎報的,為的不過是找個事情拖著小女兒,彆讓她瞎捉摸左輝的事。

她說完,又報了謝振華的尺寸:“你爸身上好多傷呢,要是吹了風的話,以後見風就疼,很折磨人的,所以他到時候也得穿暖和點。你要是願意,給你爸也織幾套。你不用怕沒票,我問過你爸了,他的票據都鎖在了一個箱子裡,你大哥和二姐那邊都有備用鑰匙,你自己也配一把得了。要是實在不夠用,你再跟媽說,媽有些人脈,可以弄一些給你寄過去。”

孟恬恬算了算日子,還真是,馬上就快立秋了。

便乖巧地應道:“知道了媽,不過我不太會,我等會回去找我婆婆教我,你彆急,我一定好好學,讓你穿到我親手織的毛衣。”

“哎,好孩子,媽提前謝謝你了。”霍齊家忍不住再次淚流滿麵。

車隊休整完便再次出發了,按目前的距離來算,明天這會應該就到昆明了。

而同一時間門,撒謊自己已經發出了請帖的孟恬恬,撕掉了手裡的請帖。

她看著麵前的範海林,再次問道:“你憑什麼拒絕?那個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

範海林搖搖頭,眼神死死地盯著她身後的鄭長榮,明顯沒安好心,故意道:“我不管,我隻認你一個,哪怕你嫁人了我也等。至於那個謝玉秀,反正我不認識她。”

孟恬恬氣死了,立馬在腦海裡問了一聲。

狗蛋兒回道:“對,他是穿越者,但他沒有係統,宿主,你真的決定把他遣返嗎?”

“遣返了他會死嗎?”孟恬恬問的這個他,指的是範海林的軀殼。

狗蛋兒檢查了一下詳細的功能說明,道:“不會,隻會把他從鳩占鵲巢的狀態拯救出來,讓原來的那個範海林歸位。宿主,你考慮清楚了嗎?真的要遣返這個穿越者?”

“遣返,我才不要一個滿腦子算計的惡毒男人在我周圍晃悠!”孟恬恬冷哼一聲,決定好好在體驗卡到期之前清理一下身邊的穿越者。

狗蛋兒說了聲好嘞,隨後便按下了啟動鍵。

片刻後,那個眼珠子滴溜溜飛轉的穿越版範海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一臉真誠滿臉含笑的範海林。

沒錯,就像三年前他說他會等孟恬恬時那樣,活脫脫就是一個毫無城府的鄰家大哥哥。

這一瞬間門,不明真相的鄭長榮感覺到了危機,他立馬走上前來,把他的小媳婦擋在了身後:“範海林,你又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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