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妮居然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霍恬恬吃完午飯就去派出所了解了一下情況, 聽說苗金花和阮嬌嬌母女倆被紮得特彆慘, 阮嬌嬌傷口開裂加內出血,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了。
這會兒剛剛搶救過來,醫藥費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霍恬恬跟謝鐘靈商量了一下,決定演戲演到底, 姐妹倆真就提著桶和鏟子, 趕海去了。
謝玄英現在被停職了,難得清閒, 便跟兩個妹妹一起享受片刻安寧的時光。
海浪陣陣,浪花拍岸, 後退時露出潮濕的泥沙,每當這時, 泥沙下的透氣孔便也暴露在兄妹們麵前。
“這裡這裡!”霍恬恬看到最近的一個透氣孔, 跑過去伸手掏了掏, 掏出來一隻象拔蚌, 可把她開心壞了。
扭頭一看,大哥在石頭下抓了兩隻麵包蟹, 姐姐從海潮裡搶來一條章魚。
兄妹三個各有收獲,笑著把各自的戰利品丟到桶裡,繼續尋找起來。
霍恬恬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全身心放鬆地趕海玩耍, 不知不覺, 幾個小時的時間一下溜走。
謝鐘靈瞅著快漲潮了, 趕緊喊她回家, 她卻覺得不太過癮,還想再戲耍戲耍。
轉身便掬了一捧水往謝玄英身上灑去,謝鐘靈見狀也當了回幫凶, 可憐謝玄英很快濕了半身,隻得提著沉甸甸的桶開溜。
誰叫他是大哥呢,要有做大哥的風度,隻得由著兩個妹妹欺負自己。
姐妹倆咯咯笑著,一路把謝玄英攆到了碼頭那裡,正好把桶裡的海貨賣給趕晚市的人。
零零總總,居然也賣了四塊多錢。
這錢由霍恬恬拿著,故意去氣阮嬌嬌:“哎,看你可憐,我們兄妹三個趕了一下午的海,勉強湊了一點錢,你不要嫌少啊。”
阮嬌嬌知道她是來看自己笑話的,氣得呼吸急促,傷口都被扯疼了。
她彆過頭去,不肯要這錢,可她心裡再有氣,現在也沒有臉罵人,隻好讓自己當個啞巴。
霍恬恬本來就不是真心給她送錢的,見她不肯要,便笑著問道:“怎麼,嫌少嗎?哎,我也沒辦法,我窮啊。要不是我爸把錢都花在你跟謝玉秀身上了,我被認回來後還能沾點光,可是現在家裡真的窮得叮當響,他還被停職了,我也無能為力啊。”
阮嬌嬌深吸一口氣,儘量平靜地說道:“謝謝你的好意,這錢你自己拿著吧,我媽會幫我想辦法的。”
等霍恬恬走了,阮嬌嬌發了好一通脾氣,苗金花苦口婆心地勸著,讓她多為身體考慮。
她靠在床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不禁潸然淚下:“我還考慮什麼?我連子宮都摘了,就算我嫁個好男人又有什麼用?有錢也不是我的,也傳不下去。”
“行了,彆想了,你先把身體養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苗金花已經無路可退,間諜組織要殺她,她隻能抱緊國家的大腿,用勞動改造換取寬大處理。
她紅著眼睛安慰道:“你聽話,媽現在去取錢,媽還年輕,大不了再生一個給你養,你以後也好有個指望。”
“媽,你胡說什麼呢?你都四十好幾了,你怎麼再生一個啊?你跟誰生啊!”阮嬌嬌驚呆了,她沒想到自己媽媽居然有這樣離譜的打算。
苗金花卻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勸道:“張華手底下那個劉盛,我看就不錯,等我探探他的口風,隻要他願意,我吃點苦又算什麼,咱們母女倆在小星星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
阮嬌嬌張了張嘴,想到在小星星島上開荒的艱難,隻得默默歎了口氣:“你讓我想想。”
苗金花苦澀地笑笑,起身出去了。
怕自己被人盯著,乾脆去了派出所,找了個民警陪她一起去取錢。
她藏錢的地方在之前關押霍潤家的山洞附近,結果那民警半路有事被親戚喊走了,隻留下她一個人揣著幾百塊錢獨自往醫院趕來。
沒想到快到醫院的時候,她被一群街溜子堵在了巷子口。
她這些年隻是照顧孩子,既不用掙工分,又不用為家用操心,所以彆看她四十多歲的人了,看著卻跟三十來歲似的,連皺紋都沒幾個。
加上她生阮嬌嬌的時候還挺年輕的,身體恢複得挺快,後來這二十幾年再也沒有生養過,所以那身段兒自然也是不差的。
這麼一來,養尊處優的前師長夫人,看起來就是個風韻猶存的小婦人。
街溜子們當然不能放過她,他們本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現在可以玷汙前任師長夫人,彆提有多興奮了。
便安排了兩個人守著巷子兩頭,就這麼把她給侵犯了。
倒也稀罕,她居然並不反抗,甚至摟著主犯馬進的脖子,主動討好他,讓他輕點。
馬進那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