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她這過目不忘的本事真的很適合學醫,因為學醫需要熟記和背誦的東西太多,這也是中醫難培養的原因之一。
一上午到現在的九個病例,霍恬恬猜對了三次藥方,其他六次不是因為不對症,就是因為鄭錦繡有了更好的改善版的藥方。
不過雖然她隻猜對了三次,但是鄭錦繡卻對她大為讚賞,因為她一直以來都在背書,還是第一次見到實際的病例。
同樣的病症,可能有四五種不同的病因,這些鄭錦繡都還沒有教給霍恬恬,把脈什麼的更是一點都沒有教過,所以光是靠她紙上談兵地來猜,能猜對三個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會兒見馬進進來找茬,霍恬恬便趕緊放下手裡的事情,把他攔在了外麵,不讓他打擾婆婆看診。
胡偉民見狀,生怕她吃虧,立馬丟下手裡的小秤,抄起旁邊的笤帚準備出來揍人。
不想,霍恬恬直接放狗,一路把馬進攆到了兩條街道外的巷子口,那京巴才搖頭晃腦地跟著狗蛋兒回來了。
有了這麼一個插曲,霍恬恬開始擔心婆婆診所的治安問題。
中午飯都沒吃,便提前離開了,她回去找到了大哥,陪她一起走一趟附近的派出所。
大哥畢竟是緝毒警察,哪怕是被停職了,在警察這行的影響力還是在的。
於是在謝玄英的麵子下,派出所所長答應了會增加附近街道的巡邏力度,儘量保證診所那邊的安全問題。
可謝玄英並不買賬。
他抓起接待室裡一份當天的報紙,指了指上麵的一篇報道:“看到這份澄清聲明了嗎?這個記者是我熟人,還認識首都那邊的同行,你說,要是我叫他起草一份當地治安問題的報道——”
派出所所長已經看到了這份澄清聲明,意識到謝玄英的停職隻是暫時的,很快就可以回到原來的崗位上,而謝振華也一定可以重新做回師長,依舊是他不敢招惹的大人物。
他當即變了臉色,說道:“小謝啊,不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吧,我都答應你加強巡邏了。”
“何所長,馬進這些人一直在街上遊蕩,這本身就是你派出所失職,怎麼你還覺得自己委屈了是嗎?既然這樣,那我向上級警局反應情況了。”謝玄英直接放了狠話,轉身離開。
何所長急了,可又不敢真的把馬進他們抓起來,雖然手頭確實有不少他們犯下的案子,可馬進的老子他也得罪不起啊。
何所長惴惴不安地去吃了午飯,午休的時候卻聽到手下火急火燎地來找他:“不好了所長,馬進跟他手下的人打起來了,都動刀子了!”
何所長眉頭一挑,覺得這事來得太巧。
便趕緊抓起警帽扣好警服的紐扣,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到了那裡一問才知道,動手的這個早就看馬進不順眼了,正好今天馬進跟他搶女人,兩人便大打出手,鬨了起來。
可何所長不信,他打量著這個被捅了一刀的小薑,一邊叫人趕緊送他去醫院,一邊把馬進銬起來先帶回去所裡再說。
小薑到了醫院進了搶救室,那一刀捅在了他的右側小腹,並沒有傷及要害,可他卻遲遲不見出來。
一直拖了四五個小時,搶救室的大門才打開了。
最終醫院給出的傷情鑒定為重傷,馬進原本還想花錢消災,這下也聽傻了。
他站了起來,質問何所長:“這不可能,我自己捅的我不知道嗎?”
可醫院的診斷書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何所長也不能包庇他。
更不用說,謝玄英下午又來了一次,那小薑的家人也一直在門口哭天喊地地鬨。
最終馬進鋃鐺入獄,這都是霍恬恬離開海島後的事情了。
當天晚上,一群人又聚在謝家吃飯。
胡偉民笑嘻嘻地從外麵跑過來:“事情成了,以後小薑就是咱們自己人了,醫院那邊我也打點好了,總之,馬進沒有個三年以上是出不來的。來來來,乾杯!”
霍恬恬恍然,原來那小薑是胡偉民提前安排好的人,他早就猜到馬進會來找茬。
現在,一大家子全都看著胡偉民,有欣賞也有意外,種種目光交織在一起,讓他鬨了個大紅臉。
他放下酒杯,訕訕的笑著:“怎……怎麼了?我哪裡做得不對嗎?”
謝鐘靈搖搖頭,把手裡的那份澄清報紙拿給了他:“你爸下午拿著這個來找我爸,還讓你回家吃飯,你要回去嗎?”
原來是記者的那份澄清聲明被胡浩看到了。
胡浩現在後悔了,原來謝振華是謝叔凜的兒子,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阻攔胡偉民跟謝鐘靈談對象了。
他現在有意示好,想跟兒子冰釋前嫌,還想跟謝振華恢複關係。
可胡偉民卻把那報紙拍在了桌子上:“不去!我也是有尊嚴的,患難見真情,我再也不會回那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