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恬恬好奇地打量著,這裡的條件真的很艱苦,島上目前隻蓋了兩間簡單的木板房。
“晚上睡覺他們都擠在一起打地鋪,男同誌一間,女同誌一間。”張華解釋道。
霍恬恬點點頭:“晚上蚊蟲不少吧?聽說雲南那邊的蚊香好用,我給你弄了點。”
霍恬恬撒謊了,這蚊香其實是她找係統買的,驅蚊效果異常強大,又花重金讓係統冒用了雲南那邊蚊香的外包裝,這樣才可以瞞天過海。
阮嬌嬌等人被咬的話那是活該,但是她不舍得張華受罪。
張華感激不已,抱著霍恬恬就想親她一口,卻被鄭長榮一把將小媳婦扯到了自己懷裡,嫌棄地凶了張華一句:“邊兒去!”
張華哈哈大笑,拿上蚊香,給其他幾個民兵也分了點。
霍恬恬心說下次得多準備點,忘了華兒姐是個講義氣的巾幗豪傑了。
她默默地收回視線,找到了正在搬運石頭的範海林。
開門見山,單刀直入:“許秀芬是你害死的吧?她妹許秀文跟你有過一段?”
日日暴曬,範海林黑了不少,他甩了甩頭上的汗水,放下手裡的石頭,直起腰來:“對,我跟許秀文有過一段,不過許秀芬不是我害的,她是自殺的,走夜路被人輪流侵犯了,想不開就喝了農藥。這些我都跟組織上交代過了。不過那幾個強.奸犯還沒有找到,你們可以去問問馬進,他應該知道。”
“那許秀文的孩子是你的?她剛出月子,孩子是上個月生的。”霍恬恬的重點不在許秀芬上頭,畢竟鄭長榮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就算有哪個紅眼病想陷害他殺人,也不至於找這種沒有勝算的事情入手。
唯一能潑臟水的,就是許秀文這件事。
她希望範海林可以幫忙澄清,鄭長榮是清白的。
範海林點點頭:“日期對得上,除非她同時跟彆人好了,不然那應該就是我的。”
“那你願意去政委那裡幫我長榮哥哥澄清嗎?”霍恬恬非常希望他能答應,這麼一來,鄭長榮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安安心心給司令辦事去。
範海林沒有回答,他把視線從霍恬恬臉上移開,看向了她肩上搭著的手,再看向她身後的鄭長榮。
太陽很大,陽光刺眼,對於這個身高離譜的男人,他需要仰視。
他半眯著眼睛,有那麼一個瞬間動搖了,要是能拖鄭長榮下水,那他是不是就有機會跟他曾經的未婚妻再續前緣了?
可是,這可能嗎?
鄭長榮這樣的男人,女人都會喜歡的吧?
不然許秀芬當初為什麼要死乞白賴地留在島上等他回心轉意呢?
他重新看向霍恬恬,問道:“他對你好嗎?”
嗯?問這個做什麼?
霍恬恬有點意外,不過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她握緊了鄭長榮的手,十指相扣:“他對我很好,在我心裡,他已經比我少陽表哥還重要了,他是第一位的。”
果然,女人啊,有了男人就忘了哥。
範海林苦澀地笑笑:“那就好。什麼時候需要我去主島作證,儘管開口。”
“謝謝你。你讓我看到了曾經的海林哥哥,真好。”霍恬恬為了表示感謝,準備親自開一個椰子給他。
結果卻被鄭長榮接了過去,吃醋的男人不講道理,非要自己給情敵開這個椰子。
開的時候特彆用力,幸虧竹吸管結實,不然這一下子紮上去,少不得要折斷吸管傷了手。
範海林接過開好的椰子,輕聲說了句謝謝。
鄭長榮也回了句謝謝,兩人在微妙的氣氛裡同時轉身,一個繼續搬石頭去了,一個則去了自己媳婦身邊,緊緊地摟著她的肩膀,膩膩歪歪的不像話。
範海林默默地看了眼,微笑著把椰子放下,乾活。
此時的霍恬恬,正看著哭哭啼啼的苗金花,一臉的嫌棄。
這個女人真的很喜歡用眼淚攻勢裝可憐。
好在謝振華不為所動,輕輕掰開了她的手,把自己的衣擺扯了回來:“我沒錢,我結婚的錢還是三個孩子掏的,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要是真覺得夥食不好,過陣子等我有了外孫我會給你送紅蛋,送滿月酒的飯菜,你再等等吧。”
“謝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吃點苦沒什麼,可是嬌嬌她剛剛做了那麼大的兩次手術,她管你叫了十幾年的爸,你這點忙都不願意幫嗎?算我求你了,謝大哥,我就這一個女兒,我求你了!”苗金花哭得那叫一個天崩地裂。
可是謝振華鐵了心了,說什麼也不答應,苗金花隻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霍齊家身上。
她乾脆跪下了,砰砰磕頭:“霍教授,好嫂子,求你了,救救我的嬌嬌吧!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