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奪回祖宅(二更) 來啊,這是咱們的家……(1 / 2)

老婆奴[七零] 雪中立鶴 10333 字 4個月前

回程的路上依舊是各走各的。

因為霍恬恬等人要回老家, 鄭長榮這邊等著回去複命,隻能先走了,京巴依舊跟著他, 兢兢業業,放風瞭望,很有點警犬的樣子。

臨分彆時,鄭長榮找到招待所, 給霍恬恬送來了一張獎狀,以及一封手寫的感謝信, 還有一捆大團結。

說是這次行動首都這邊的負責人給她報了功,但目前國家給平民百姓設立的獎項不多, 五一勞動獎章這種的, 跟她做的事情又不算契合,所以隻能在明年的學習雷鋒先進標兵裡給她留了個名額。

目前部隊單獨給她發了個獎狀,帶總政部紅戳的,特彆正式, 感謝信是某位首長親自寫的, 獎金一共五百塊,是部隊單獨跟上頭申報的,讓她安安心心收著就行。

至於那輛排雷車, 上頭很感興趣,問她能不能留在部隊,讓工程兵們研究看看。

霍恬恬當然沒意見, 就是好奇:“你怎麼給他們解釋的, 沒說狗蛋兒的事吧?”

“你這本事限製挺多的,所以我沒直接說狗蛋兒的事情,隻說是你救大舅的時候從山裡找到的, 也許是美國鬼子留下來的裝備,上頭信了。”鄭長榮也是沒辦法,這種事情隻能讓美國人背鍋了,誰讓他們技術領先呢,又是實打實支援過國軍要搞分裂的,甩鍋給他們再合適不過了。

好在當時他媳婦把那排雷車拿出來的時候跟車隊拉開了距離,又有越野車在前頭擋著,車隊裡的人並沒有看到排雷車到底從哪弄來的,隨便敷衍一下也就過去了。

於是霍恬恬把掃雷車交給了鄭長榮,鄭長榮領著一群精壯魁梧的士兵,步伐整齊地小跑步過來,把掃雷車用塑料布蓋上,就這麼合力抬了出去。

從招待所離開的時候,那接待員小姑娘都看傻眼了,想問又不敢問,隻能自己憋著。

等霍恬恬他們出來辦理退房的時候,那小姑娘還有意無意地想套話呢,霍恬恬直接裝傻充楞,一問三不知。

這會兒霍恬恬躺在越野車的後廂裡麵,看著鄭長榮的車隊遠去,心中很是不舍。

隻得依偎在了媽媽身上,想點彆的,她問了問間諜的事:“媽,那個苗金花說的人抓住了嗎?”

“抓住了,你媽也不是省油的燈,還能讓他蹦躂?早就寫了舉報信送上去了,女婿讓你等三天再走,就是為了調查那個人,現在事情基本上都塵埃落定了,你張伯伯安全了。”霍齊家知道閨女害相思病呢,還滿心疼的,摟著她一個勁地撫摸著她的長發。

輕柔的撫觸帶來的是母親無聲的關懷,霍恬恬心裡逐漸平息下來。

“那就好,我聽了兩天廣播沒聽到什麼,還以為這個人藏太深了,不好揪出來呢。”霍恬恬鬆了口氣,現在就剩左白洋了,這人仗著天高皇帝遠,沒少在雲南培養親信,一時半會還真不好動他。好在組織上早盯上他了,想必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不過奇怪的是,托管在她這裡的其他幾個係統卻依舊沒有動靜,大有一副繼續賴著她的架勢,這麼一來,狗蛋兒的功能依舊要受到限製,真是叫人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霍齊家也是挺唏噓的:“這事兒啊,要怪隻能怪他自己,跟伍罡一樣拋妻棄子,自作自受。不過伍罡那是偏愛,他這更過分,他是為了攀高枝兒。原配和孩子全都扔在鄉下,自己在首都攀上了一個少將的女兒,扶搖直上,平步青雲。恨他的人本來就不少,所以他才裝出一副勤儉節約低調謙恭的樣子來。這不,我使了點錢,讓人找到了他老家原配,才發現他八十老母還在世,腿腳不利索隻能在床上躺著,他還有個屎尿失禁的老父親,全是他原配照顧的,這些年他是一分錢不給,一次不回家看看,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所以他是被作風問題拉下去的?”霍恬恬有些不放心,這不等於沒把他錘死嗎?

要知道,作風問題其實可輕可重,隻看上頭有沒有自己的保護傘。

霍齊家笑笑:“作風問題隻是拉他下馬的明麵上的原因,背地裡調查出來的東西才是最要命的,楊守城爺爺手裡掌握了不少東西,就是缺個契機罷了,正好,作風問題一出,舉報他的人跟雨後春筍似的,當走狗的事也就順藤摸瓜揪出來了。你放心吧,已經錘死了,過幾天就會出通告的。”

“原來是這樣,政治鬥爭可真複雜,這麼一看,還是咱們海島上人際關係相對簡單一點。”首都再好,霍恬恬卻並不留念,相反,她有點懷念島上的生活了。

也有點想婆婆了,最近吃的都是彆人做的飯菜,除了在表哥家吃得還算適口,其他時候她都是強迫自己吃的,尤其是那國營飯店的飯菜,可能裡麵的廚子覺得那飯店是公家的,工作起來沒有追求,所以特彆敷衍,她甚至在米飯裡吃到了黃豆大小的一整塊石子兒,差點把牙給崩了。

這麼一想,果然還是婆婆做的飯菜可口啊。

她想回家了,不過還是先去爸爸老家把大哥和張娟的婚禮辦了吧。

正好他們兄妹三個都在,要正經地祭祖,認作謝叔凜和秋葉紅的後人,告慰爺爺奶奶的在天之靈。最關鍵的,還得把爺爺被霸占的祖宅奪回來。

霍恬恬他們一行人在兩天後的下午抵達了金淮。

霍齊家在開車,她像個百科全書,介紹道:“這是一座沿江的城市,地方不大,最大的特色就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這裡河道密布,縱橫交錯,小河上船少,有也是那種隻能坐兩三個人的小船,大河上倒是有成群結隊的大船,運著沙子、石子、煤炭、礦石和糧食,從南到北,從北到南,調配各地的資源,支援祖國的現代化建設。”

“那邊是京杭大運河嗎?”霍恬恬指著飛速略過去的寬闊河道,非常的興奮。

“對,是京杭大運河,這附近大小河流太多了,施工難度很大,所以鐵路線沒從這裡經過,而是從隔壁的安徽繞行北上,當地人如果想坐火車去首都,得去省城坐車,直接拐到安徽的地界上,在北邊彙入徐州,再從徐州過山東、河北,抵達首都。”霍齊家以前來過這裡,轉車的經曆苦不堪言。

現在也沒有太多的改變,唯一的改變就是長江大橋通了,可是鐵路線依舊繞開了這裡,也不知道猴年馬月能有不怕困難的鐵路交通專家來當地挑戰一把。

金淮是個小小的縣城,煙火氣卻很足,青石板的路麵有些顛簸,磨剪刀的,修鞋子的,補鍋的,在一個個弄堂裡隨處可見。

車子從街道上經過的時候,霍恬恬忍不住問道:“媽,我爸就是在這裡長大的?”

“不算,他在鄉下,很少到縣城來,坐穩了,前麵是小路,顛得厲害。”雖然十幾年沒來過了,但是霍齊家還認得路,一打方向盤,在前麵的路口拐彎。

車到半路下起雨來,還好下得不大,總算是趕在天黑之前到了村裡。

霍恬恬看著地上黃泥湯一樣的路麵,不舍得把皮鞋弄臟,特地換了球鞋才下來。

謝伯衝已經接到了謝振華回來的消息,但他並不知道謝振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他還挺開心的,領著一大家子在村口等著。

畢竟謝振華十幾年沒回來過了,他這個名義上的老子,還是挺想沾沾這位師長兒子的光的。

一群人撐著雨傘,站在淅淅瀝瀝的雨裡,看著車上衣著光鮮的貴客們,眼中不見親情,隻有貪婪和嫉妒。

人群中有個聲音小聲嘀咕道:“天哪,還說沒錢,這一大家子全穿著呢子大衣呢,可不要太有錢哦。”

“就是就是,十幾年了,也不贍養父母,也不往家裡寄錢,自己倒是在外頭風光得不得了,真是個忘本的狗東西。”

“誰叫你我窮呢,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點道理你到現在都不懂嗎?彆看他十來年沒升遷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那一個月的工資,頂咱家一年的收入了,當然瞧不起咱們。”

“既然他瞧不起咱們,那他回來做什麼?炫耀他有錢?神經病!”

“哎,他到底帶了幾個孩子回來,我怎麼數了數,有五個?難道他跟苗金花也生了孩子?怎麼沒聽說過啊。”

“誰知道啊,那苗金花姿色一般,他也看得上?說不定是霍齊家跟彆的男人生的。”

“你可彆瞎說,回頭鐘靈聽見了指定撕爛你的嘴!”

“呦,那小夥子可真俊,那就是玄英吧,十幾年沒見了,真是變成帥氣的大小夥子了。”

“剩下四個姑娘,都是老三的種?這霍齊家也是夠大度的,居然肯接受他後頭女人的孩子。”

“有什麼不能接受的,苗金花沒給她養了十幾年孩子嗎,扯平了。”

“那可扯不平,苗金花可是做了十幾年師長夫人,養尊處優的,不要太爽哦,霍齊家卻被關在大山溝裡,鬼知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說不定啊,為了保命隻能出賣色相,任人踐踏。你說說,這待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麼可能扯得平呢。”

“你這張嘴啊,真是能把死人給氣活了!”

眼看著一車的人都下來了,這三個嚼舌頭的中年婦女才住了嘴,換上一臉諂媚的笑,跟在謝伯衝和她們男人後麵,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