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有擔當的男人(二更) 我……我是不是……(2 / 2)

老婆奴[七零] 雪中立鶴 13355 字 4個月前

霍恬恬看到他平安歸來,很是鬆了口氣。

他不在家,她都沒心思睡覺,想起她染好的棉布還沒拿出來給他看看,便趕緊打開衣櫃,一塊一塊疊好了,擺在了床頭。

這會兒男人回來了,她可不就像是獻寶似的,把這些木橘色的棉布顯擺給他看。

因為她是第一次做草木染,很擔心失敗了浪費棉布,所以隻染了幾塊,都是些不大的尺寸,最大的不過一米多點的長度,用來給孩子做寶寶衣的話倒是夠了。

鄭長榮坐在床前,把這一塊塊棉布鋪展開,越看越是喜歡:“不錯,還染出紋路來了,顏色有個變化,看起來更好看了,這要是個閨女,給她做小裙子真不知道有多漂亮。”

“嘿嘿,我這是剛開始不熟練,忘了把捆著布料子的繩子解開了,所以被勒著的那一片顏色就淺了點,你看這一塊,這是我後來染的,整體就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霍恬恬從下麵抽了一塊出來,得意洋洋,像個考了一百分求誇獎的好學生。

鄭長榮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我媳婦真聰明。那這一塊是怎麼回事?”

他指了指被抽取動作帶出來的最下麵的一塊,上麵的色塊深淺不一,一眼看去,像是在淺橘色的夕陽霞光裡,盛開著一朵一朵碩大的金盞花,熱烈而奔放,格外的好看。

這些一看就是極具規律性分布的,顯然是刻意為之。

霍恬恬這下更得意了,她把這塊托在手心,滿滿都是興奮:“這塊啊,這塊是我吸取了前麵兩次的教訓,特地用繩子捆了好幾道捆出來的花型,怎麼樣,我聰明吧?”

“媳婦兒,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這都能自己悟出來?”鄭長榮很是驚喜,媳婦兒這麼聰明,他可得努力做到更加出色才行啊,不然等她考上大學了,身邊的追求者肯定層出不窮,他得讓自己脫穎而出,永遠是最閃亮的那一個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他把這幾塊棉布小心翼翼收好:“今天太晚了,明天回來我就做寶寶衣。對了媳婦,最近因為偉人去世,各大軍區都調整到了一級戰備,我要是哪天忽然沒回來,你可千萬沉住氣,我肯定是出任務去了,不是做壞事被抓了。”

“放心,我找不到你我不會讓狗蛋兒幫忙嗎?哎,你會不會覺得不公平啊,這麼一來,你想偷偷在背地裡做點壞事都不行,萬一被我發現呢,對吧?可是我就不一樣了,你又看不到我在做什麼,我可以為所欲為的哦,我還可以天天罵你小妖精,反正你也聽不見!”霍恬恬可驕傲壞了,這種自己可以暗搓搓說自己男人壞話的感覺可真好玩。

鄭長榮眼神一暗,忽然靠近一些,把她圈在了懷裡:“是挺不公平的,等你上了大學,我連你身邊有沒有人追求你都不知道,你就不一樣了,你可以隨時隨地查崗,永遠不用擔心我不老實,這麼一想,好像我很吃虧。怎麼辦,你補償一下我?”

“怎……怎麼補償?”小媳婦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想往裡麵躲,卻還是被男人撈了回來。

“媳婦,今天我們試試彆的。”血氣方剛的男人,已經竭儘全力忍了一個多月了,算上之前在路上來來回回折騰的時間,他有小兩個月沒碰自己媳婦了。

今天實在是有點上頭,不想忍了。

但也不敢拿她的安全開玩笑,便耍了個不一樣的流氓。

霍恬恬實在是大開眼界:“還……還可以這樣的嗎?”

“行嗎?你要是不願意,那我——”男人有點意亂情迷,實在是收不住了,可他還是咬咬牙,想讓自己懸崖勒馬。

小媳婦心中一軟,雙手捂臉:“我願意的,你快點,好難為情啊。”

事後,小媳婦還覺得剛剛那一切像是做夢一樣的,看他那麼如狼似虎,最後隻能強忍著燥意隨便敷衍了幾下,她都有些過意不去了。

不過這麼一來,自己也有點不舒服,好在她臉皮薄,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她雖然強迫自己快點睡覺,身體還是不舒服,忍不住又換了個姿勢。

男人看著懷裡輾轉難眠的小媳婦,眼神裡滿是寵溺的笑:“怎麼,被我撩起來了?”

“唔……有點……”怎麼辦,好羞恥啊。

鄭長榮換了個姿勢:“那你好好躺著,不舒服了跟我說,舒服了也要說。”

第一天,霍恬恬沒臉見人了,她從來沒想過,夫妻之間還能那樣沒羞沒臊的,以至於人都到了診所了,臉上還是火辣辣的。

尤其是走在路上,總覺得很心虛,身體裡還殘留著男人胡鬨的觸感,總覺得跟做夢一樣的。

到了診所看書也不專心,閉上眼,都是男人那沁著汗水的眉眼,和他意亂情迷的醉人神色。

她把臉埋在書本裡麵,直到婆婆喊了自己好幾聲才抬頭:“甜甜啊,你不是說偉民住院了嗎?你去看看他吧,問問他哪天能來,要是暫時來不了,我找個彆的人幫忙應付兩天。”

“好嘞媽,我這就去。”小媳婦跟做了賊似的,心虛死了,出了診所,臉上倒是慢慢降溫了。

總懷疑自己是太久沒跟自己男人同房了,所以才會一時上頭,連那種不可理喻的方式都接受了。

現在想想,簡直無地自容。

她低著頭往醫院趕,沒想到前麵路口忽然跳出來幾個混混,看來那天薑雨恐嚇姐姐說的話,也並不隻是光打雷不下雨。

與其這樣,那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霍恬恬把心一橫,準備將計就計,不反抗,不掙紮,任由這群混混把自己騙去了一個陌生的小巷。

隨後她趕緊通知了老媽一聲,老媽正好在醫院看望胡偉民,便趕緊領著胡偉民和謝鐘靈一起,往醫院外麵趕來。

住院部的護士想攔著,說他們還沒辦出院手續呢,霍齊家不耐煩地說了聲馬上還回來,護士這才讓開了。

很快,霍齊家等人趕到了霍恬恬被“軟禁”的小巷附近,在霍齊家的示意下,三個人沒有露麵,而是躲在巷子口聽牆角。

霍恬恬戲精附體,哭著說狠話:“我知道你們是薑雨派來的,你們要是敢欺負我,我家人一定會找薑雨算賬的!”

“小妹妹,你彆緊張,我們就是嚇唬嚇唬胡偉民,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的,再說了,誰不知道你男人是鄭師長啊,我們哪兒敢啊。不過是雨哥有命令,我們不得不演個戲把你騙過來罷了。請你千萬理解一下我們的苦衷。喏,這是新買來的椰子,你看好了,不漏,一個洞一個眼兒都沒有,我沒做手腳啊,我現在給你開了,你喝了消消暑,在這裡再陪我們等等,等雨哥跟胡偉民商量完事情了,我們立馬放你走。”

一個混混笑著把剛開的椰子遞給了霍恬恬。

霍恬恬不肯喝,他們也沒做什麼為難她的事情,隻是全都哄著她,讓她彆哭,他們真的隻是嚇唬嚇唬胡偉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霍恬恬梨花帶雨,一個勁地往裡麵躲,真就像個柔弱無助的小可憐,她戰戰兢兢地問道:“你有什麼證據,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證據?證據當然有啊,你看現在是上午九點吧,等會雨哥就該來了,還會帶著一份合同,你知道那是什麼合同嗎,我這麼跟你說吧,那是他家那個書店租給胡偉民做診所的合同,但是他們動了手腳,把裡麵的條款改了,他現在就是找他老子蓋章去了,等會他會逼胡偉民簽字,然後反咬一口,說你和你婆婆仗著軍屬的身份霸占公家財產,還要去法庭告你們呢。不信你且等著吧,他等會就來了。”

“是啊小嫂子,其實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我們都是些無家可歸的街溜子,指望薑家給口飯吃呢,哪敢跟薑雨作對啊。你就彆哭了,真的我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隻是演一個你被綁架的戲碼,嚇唬嚇唬胡偉民,因為薑雨要逼他在做了手腳的合同上簽字呢。隻有把你綁了,胡偉民為了救你才會妥協啊,你懂了吧?”

“是啊小嫂子,大家都知道你姐姐疼你,胡偉民又把你姐姐當個寶,要是你出事了,你姐姐肯定不會原諒他的,他除了簽字彆無選擇。”

霍恬恬懂了,她低頭小聲地啜泣,其實已經在聯係老媽了。

【狗蛋兒】:怎麼樣媽,你們來了嗎?

【小豬豬】:我們在巷子口,都聽見了,好孩子,你再拖住他們一會,我們回醫院去等薑雨過來。

【狗蛋兒】:媽,我懷疑薑雨找上靠山了,你等會詐一詐他。

【小豬豬】:嗯,我估計是許政委在指使他,還想拉女婿下水,等會我們見機行事。

母女倆商量妥當,霍恬恬繼續在巷子裡配合當人質,霍齊家等人則提前報了警,拜托楊隊長帶人等在了隔壁空置的病房。

九點半的時候,薑雨果然過來了。

他看到霍齊家和謝鐘靈在病房裡,覺得挺可笑的:“怎麼,霍教授,你女兒不是嫌棄我這個兄弟,不想嫁給他了嗎?”

“所以你就讓人上門提親,說你想娶我女兒?”霍齊家直接將他一軍,看他怎麼說。

薑雨果然很有心機,他笑著說道:“娶你女兒?不不不,我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這樣彆人看起來,我是真心實意想跟你們謝家聯姻的。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已經放出風聲去了,你們嫌棄我的聘禮寒磣,所以逼著我要讓我把店鋪無償給你小女兒做診所使用。”

“無償,那是侵吞公家財產,是犯法的,你真以為彆人會信?”謝鐘靈冷笑一聲,真想一巴掌撕爛這個賤男人的臭嘴。

薑雨卻胸有成竹:“信不信又怎麼樣,反正你那個寶貝妹妹失蹤了,不信你可以去找找,看看她是不是還在她婆婆的診所裡麵。”

謝鐘靈故作緊張:“你到底想乾什麼?你把我妹妹怎麼樣了!”

薑雨就等著這句話了,他把重新準備的合同拿了出來,遞給了胡偉民:“我想乾嘛?當然是重新簽合同了。你們不會以為我沒做準備就來吧?趕緊的,要是不簽字的話,你妹妹就彆想回來了!”

胡偉民看著終於露出狐狸尾巴的薑雨,為自己這些天的盲目維護而感到追悔和自責。

他接過那張合同,二話不說直接給撕了。

碎紙屑揚了薑雨一臉,薑雨一時氣惱,居然掏出匕首,貼在了謝鐘靈脖子上:“我就知道你不會簽的,我還準備了一份,我希望你考慮清楚,你要是敢把這一份也撕了,你的心上人可就沒命了!”

胡偉民徹底傻眼了,這些年來的兄弟情義,竟然在一夕之間崩塌,他不由得懷疑起自己所堅持的義氣到底算什麼東西。

他很難受,很傷心,他深吸一口氣,在薑雨重新遞來的合同上假裝簽名,卻在把合同遞給薑雨的瞬間,徒手握住了那把森冷的匕首。

見薑雨被合同分散了注意力,胡偉民便趁機將謝鐘靈從他身邊推開,可等薑雨看清合同上寫的是“做夢吧”三個字的時候,他徹底被激怒了。

一時血氣上湧,想也不想便把刀子從胡偉民手中抽出來,試圖偷襲謝鐘靈的後心,胡偉民情急之下撲在謝鐘靈身上,不偏不倚,被匕首刺中了心臟。

血,好多好多的血,謝鐘靈語無倫次地哭喊著胡偉民的名字,她抱著他,求他不要死。

警察聽到動靜踹門而入,第一時間押走了薑雨。

醫生護士趕了進來,七手八腳地把胡偉民從謝鐘靈懷裡往擔架上搬,胡偉民卻死死攥著謝鐘靈的手,沒了血色的嘴唇不甘心地問道:“鐘靈,我……我是不是個有擔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