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推錯人,被咬(二更) 曲卓婷把一個孕……(2 / 2)

老婆奴[七零] 雪中立鶴 10985 字 5個月前

雖然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可他這個緊張兮兮的樣子,還是把老母親逗笑了。

鄭錦繡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吃錯藥啦,看你把甜甜嚇的。”

“沒吃藥。”鄭長榮眼神緊了緊,不想理會老母親的指責,反倒是扔了個難題給她,“我爸那邊還有得鬨,你得想想辦法。”

“簡單,讓你二姐罵他一頓就行了,他最怕的就是你大哥和二姐,隻可惜你大哥現在被下放了,變得自卑了不少,隻能讓你二姐去說他了。”鄭錦繡還是有底氣的,因為二女兒最像她了。

鄭長榮想想也對,便隻能坑完大哥坑二姐了。

這邊船隻靠岸,霍恬恬便趕緊跟婆婆和丈夫回去了,三個人兵分三路。

鄭錦繡先去把脈,霍恬恬去找石臼石杵搗藥,開搗之前,還把石臼和石杵洗洗乾淨,放進鍋裡用水煮開,算是消個毒。

然後才把川斷續的根莖剪下來洗乾淨,跟白芨一起扔進石臼裡,開搗。

這活兒不累,原本霍齊家是想來幫忙的,可霍恬恬打算自己來,理由相當充分:“媽,我沒那麼嬌氣,這可是我第一次自己做藥,你就彆管我了,你要是怕我累著,那就幫我倒杯涼白開吧。”

霍齊家說不過這個執拗的小閨女。

不過她想到自己當初懷著孩子也在搞研究,也不是什麼矯情人,便不說閨女了。

轉身去給閨女倒茶。

而鄭長榮,則被安排了去診所拿另外幾味藥過來。

因為不知道用量,所以他每一份都多拿了點,連帶著稱藥的小藥秤。

鄭錦繡把完脈,刷刷幾筆寫完了方子,隨後讓張娟躺下:“我先給你行個針,你可得記好了,你這確實是胎盤早剝了,好在不嚴重,脈象整體還是有救的。你要是不聽我的,後麵這兩個月再大動肝火,思慮重重,那就是大羅金仙也保不住你這個孩子了,記住了嗎?”

張娟點點頭,不敢多說什麼,隻說自己知道錯了,以後會注意的。

鄭錦繡關上門,歎了口氣,一邊給她行針,一邊勸了勸:“孩子,嬸子知道你從小寄人籬下,也是苦過來的,現在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難免有些患得患失的。可你得記住了啊,人這一輩子啊,想要過得好,你就得往前看。你越是戰戰兢兢,惦記著以前怎麼怎麼,越是過不好當下的日子,也越是苦了日後的自己啊。彆的不說,就說你婆婆,對你不壞吧?不是我說,像她這種留過洋的時髦人物,願意在家裡照顧你一日三餐,讓你安心養胎,還要怎麼樣呢?你該樂觀一點,凡事往好了想。你想啊,你雖然沒有媽,可現在不是有婆婆了嗎?你把她當親媽唄,客氣什麼?這一點啊,你就比不過我家甜甜,這孩子雖然也是從小寄人籬下的,但是她一旦抓住了什麼,那就絕不會讓自己疑神疑鬼,瞻前怕後的。你看她跟我兒子,小兩口多膩歪。你要是真的不踏實,現在玄英不是回來了嗎?有事多跟他說說,也多聽聽他的想法,夫妻之間不要藏著掖著的,也不用怕他笑話你,他要真是笑話你,乾嘛跟你結婚?”

“嬸子說得對,我是太不懂事了。”張娟一動不動躺在那裡,反複琢磨著鄭錦繡的話。

是啊,甜甜也是無父無母苦過來的。

可是這丫頭身上,總有股向上生長的力量。

她當時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小妹妹,就是知道她身上有股子振奮人心的力量。

她雖然愛哭,但不妨礙她哭過之後及時振作,保持堅強。

其實世人對愛哭的人是有偏見的,愛哭並不代表對方就是個慫包,是個懦夫,相反,哭隻是一種及時發泄情緒排解憂傷的對策,隻要哭過之後能依舊堅定心念,執著地朝著自己的目標出發,這樣的人就是值得尊重的。

她有脆弱的一麵,但她更有強大的一麵。

所以,鄭長榮喜歡她,張娟張華姐妹倆也喜歡她,就連她那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哥,都願意自掏腰包,養活她,給她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她身邊圍著的人,難道都是傻子嗎?

隻會無償地付出,不求回報?

不不不,她回報的不是錢財,不是物質,而是一種振奮人心的,永不言棄的力量。

難怪鄭錦繡這個當婆婆的都把她溺愛得跟個親閨女似的。

張娟很是感慨,吸了吸鼻子,道:“嬸子,辛苦你了,我一定會聽你的話,不再東想西想了。”

“這才對嘛。往好了說,你起碼還有親姑姑對你掏心掏肺的,有親表妹對你處處維護著,你看我家甜甜呢,隻有兩個離她十萬八千裡的表哥維護她,身邊的姥姥雖然對她還算可以,但她過的日子可比你差多了,她還得下地乾活,做家務,什麼都得自己來。你再看看你,你姑姑多疼你啊,這也不舍得你做,那也不舍得你受罪的。我不用問都知道,家裡的力氣活都是張華做的吧?”鄭錦繡決定一次就點醒張娟,免得日後再鬨情緒,害她兒媳婦跟著擔驚受怕。

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她其實是有想法的,她不想兒媳婦大晚上的去七堡礁和小星星島上折騰。

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嘛,她這個當婆婆的,怎麼可能對兒媳婦和張娟一視同仁呢。

不過她也不想把話說得太直白,便隻能這樣委婉的,隱晦的,借著誇兒媳婦的機會,好好點撥點撥張娟。

她過得再不容易,那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

要珍惜眼下才行啊。

張娟點點頭:“嗯,華兒從小被當成男孩子養的。”

“那是說得好聽叫當男孩子養,說得難聽,那不就是你姑媽偏心你嗎?你得好好的,彆辜負你姑媽的一片好意,啊。”鄭錦繡把最後一根針插上,出去看看草藥搗好了沒有。

片刻後她端著一隻瓷碗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副醫用手套,霍齊家和霍恬恬也都跟了進來。

霍恬恬看了眼張娟,總覺得她跟個待宰羔羊似的,怪可憐的。

便先安慰了幾句:“嫂,彆怕,你把腿叉開就行了,要是難受,你忍著點,上完藥就好了。”

“嗯。”張娟側過臉來看了眼,視線落在霍恬恬的孕肚上,很是羞愧,“辛苦你了甜甜,都是我不好。”

“這說的什麼話,你也不想的嘛。”霍恬恬看了眼床上,把另一頭的軟枕頭拿過來,問鄭錦繡道,“媽,我給嫂子墊個枕頭在腰下吧?免得那藥汁流出來。”

鄭錦繡很是高興:“親家,你看看,這孩子真是太機靈了,我都沒說呢,她先我一步想到了。我不是跟你吹牛,這孩子,要是讀個醫科大,將來管保是個妙手回春的神醫!”

“哈哈,老姐姐過獎了,是你教導得好,孩子肯定都是跟你學的。”霍齊家雖然心裡高興,但還是要讓閨女謙虛一下的。

鄭錦繡不這麼想,她就是覺得兒媳婦哪兒哪兒都好,世界第一的好。

完美無缺的好!

她一時高興,下手的動作都溫柔了不少。

叫張娟把腿叉開,要是疼了就喊,沒什麼好難為情的:“畢竟這不是嬸子的身體,嬸子也不知道你哪裡敏感,容易疼。”

“嗯,沒事的,嬸子你儘管上藥吧,我不怕疼。”張娟閉上眼,緊張地攥住了被子。

霍齊家幫忙摁著她的兩條腿,霍恬恬則端著盛放草藥的碗,隻能靠張娟自己撐著了。

好在鄭錦繡是個熟手,雖然醜話說在了前頭,但動作上還是憑著經驗儘可能地溫柔了不少,隻不過,最終為了把藥推進去,少不得有些動作變得不那麼溫柔起來。

張娟死死地咬緊了牙關,直痛得兩腿打顫,渾身冷汗直冒,不過她始終沒有喊疼。

痛苦的過程持續了好幾分鐘,鄭錦繡一共給她上了六次的藥,等確定劑量夠了,才讓霍齊家將她的腿放平了。

鄭錦繡將她身上的針拔了,出去之前叮囑道:“就這麼躺著,彆動,保持兩個小時。”

霍恬恬出去後又進來了,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了張娟旁邊,握著她的手,陪她說話:“嫂,我跟你講個故事吧?鬼故事,敢聽嗎?”

“鬼故事?”張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她最怕鬼故事了。

隻是她不好意思拒絕。

沒想到,小姑子講的居然是個笑話,隻是披了個鬼故事的外衣,逗得她哈哈大笑。

她那緊張兮兮的身體,瞬間就徹底放鬆了下來。

她緊緊地握住了霍恬恬的手:“小妹,你真好。你回去休息吧,我都過意不去了。”

“再等等,我在等曲卓婷鬨笑話呢。”霍恬恬還是回來之後才知道曲卓婷去了七堡礁。

她覺得曲卓婷一定會再去小星星島找她的,去了小星星島的話,也許就有好戲看了。

不一會,隔壁響起了敲門聲,大院門崗那裡來了個人,在胡家門口喊道:“胡俊民在家嗎?快點去醫院,你媳婦曲卓婷把一個孕婦推流產了,她自己也被毒蠍子咬了,兩個人都在醫院呢,快點,記得拿錢啊!”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