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各懷鬼胎(修) 教訓這種心思惡毒的女……(1 / 2)

老婆奴[七零] 雪中立鶴 15068 字 5個月前

胡浩到底還是沒做禽獸不如的事情。

巷子很窄, 也很深,遠處偶爾會響起小孩子玩擦炮的聲音,時不時還有孩子尖叫嬉笑著不肯回家睡覺。

在幾十米開外的巷子口, 像一陣風似的掠了過去。

就在這麼一個隨時可能被人撞破奸情的巷子裡, 似乎做點什麼更刺激, 更值得反複回味。

雖然沒有光,雖然看不到那一天的誘人光景, 但即便隻是實實在在的摸到親到,那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但他忍住了。

而此時,阮嬌嬌正拿著謝鐘靈給她的一提紅糖, 站在謝家門口, 神色複雜的問道:“你不是不喜歡我媽嗎?你現在……你要是有什目的,你衝我來,彆對我媽下手。”

“你想多了,我隻是不忍心看到她一把年紀還要拚了命的生個孩子給你。”謝鐘靈並不是蠢人, 苗金花這麼拚, 總不能是因為她自己想個兒子。

要是她真想要的話,早乾嘛去了。

謝振華又沒說不讓她生孩子, 畢竟兩人隻是合約婚姻, 各取所需,謝振華在這方麵一直沒有拘束過苗金花。

而苗金花這個女人,雖然很壞很虛偽, 但她對阮嬌嬌這個唯一的女兒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好。

這一點來說,謝鐘靈是很佩服苗金花的, 寧可昧著良心在謝家伏低做小,寧可忍受謝鐘靈的白眼,也要硬著頭皮, 給她女兒拚一個未來。

這樣的母愛固然是病態的,但也是令人唏噓的。

謝鐘靈不是涼薄到見死不救的人,不過是一提紅糖,也不算什麼。

她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快點回去吧,你媽一個人在醫院,怪冷清的,大過年的碰上這種事,她心裡肯定不好受。至於我和你之間的恩怨,日子還長著,咱們慢慢算。”

“希望你說到做到。”阮嬌嬌鬆了口氣,雖然她也看不慣謝鐘靈,但她知道,謝鐘靈真想報仇的話,頂多是直接公開跟她打擂台,而不是耍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因為這個女人特彆的清高,她不屑於做那些卑鄙無恥的算計。

也就是說,這包紅糖應該是沒問題的。

看包裝這糖是謝鐘靈單位發的,應該是離職之前囤的,離職後帶回來了。

油紙上還印著海監大隊的戳。

阮嬌嬌歎了口氣,走在昏黃的路燈下,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這座熟悉的大院,不免有些怨恨和不甘。

這就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

院子換了女主人,是它真正的女主人,男主人謝振華今晚並不在家,因此阮嬌嬌沒能見到她那個喊了十幾年的後爸,也就沒辦法幫她媽媽哭慘。

大哥謝玄英對她避而不見,似乎是顧忌到她之前跟張娟的恩怨糾葛,總之,他心裡已經沒有她這個繼妹了。

隻剩下一個謝鐘靈,給了她最後的一點點善意,她在這個家裡的一切,已經找不到任何存在過的痕跡了。

夜風吹過,鼻端傳來苦澀的中藥味,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會這麼做嗎?

會吧,她隻是棋差一招,但這不代表她就是個善茬。

她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輸在了哪一環。

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霍恬恬有高人指點,有所謂的金手指。

其實原著給霍恬恬這個女主確實安排了金手指,隻不過,看起來平平無奇:過目不忘,醫學天才。

現在看來,似乎金手指遠不止這一個。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她的兵敗如山倒,解釋她喪家犬的落魄。

阮嬌嬌收回視線,盯著手上的紅糖,苦澀地笑笑。

算了,她連係統都沒了,還能興什麼風做什麼浪。

好在,她去了一趟北京不算勞而無功,雖然得罪了一個未來的富商,卻還是攀上了一個未來的大佬。

隻要靜靜地等待時機,熬到改開之後,她就可以抱著那個男人的大腿過一生了。

想到這裡,她加快了腳步,特彆想回去陪著苗金花,這是她眼下唯一擁有的最後一絲溫情了。

她很著急,便乾脆在前麵的路口選擇了抄近路走小巷。

隻是,剛到巷子口,她便聽到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聲音。

她放慢了腳步,猛地瞪大了雙眼,模糊的巷子裡,有兩個人正拉拉扯扯的,其中一個明顯想走,另外一個卻糾纏著不肯撒手。

女人的聲音她很熟悉,男人的聲音更是她聽了很多年無法忘記的。

是胡浩!還有曲卓婷?

曲卓婷不是嫁給胡俊民了嗎?

胡浩這個老東西,他居然……

阮嬌嬌忽然很想笑,笑這個世界的荒唐,笑這個人前衣冠楚楚,人後禽獸不如的副師長。

她沒動,就那麼站在巷子口,直到遠處的街道上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

她幾乎沒有懷疑,一下便猜到了是胡俊民。

回頭看了一眼,還真是。

她樂了,這可真是天助她也。

此時巷子裡麵的兩人還在爭執著什麼,衣衫不整的,很是難看,她冷笑一聲,不聲不響地來到了他們身後。

爭吵中的男女,正大喘著氣,看起來好像真的做過了什麼。

他們哪裡想到忽然來了個人。

嚇得胡浩立馬搡開了曲卓婷。

不過,等他看清楚這個人是阮嬌嬌的時候,他忽然就不那麼緊張了。

他把曲卓婷的衣服撿起來,罩在了她身上,沉聲道:“嬌嬌,你怎麼在這裡?你都看到了,是婷婷她非要扯著我,我什麼都沒做。”

胡浩簡直受不了了,他就不該讓俊民娶這個女人。

他都明確拒絕了,她居然不知廉恥地解開扣子來誘惑他。

還好阮嬌嬌來了,要不然……

“胡叔叔,怕什麼,讓幫你好好過個年吧。”阮嬌嬌說著,立馬放下手裡的紅糖,扯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抓亂了自己的頭發,小聲提醒道,“胡俊民來了,婷婷你快點走。走隔壁的巷子,繞遠點,快點。”

她背對著來時的巷子口,擋住了那本就微弱的路燈光,曲卓婷如夢初醒,趕緊抓起衣服穿上,慌裡慌張地扣上扣子,隻是有一顆紐扣不知道掉在了哪裡,她也來不及找了,就這麼急匆匆地瘸著腿離開了現場。

片刻後,胡俊民真就趕了過來,阮嬌嬌立馬捂著臉哭了起來:“胡叔叔,謝謝你,多虧你來得及時,把那兩個臭流氓打跑了,要不然我今天真的沒命回去見我媽了。胡叔叔,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我給您磕個頭吧。”

阮嬌嬌本來是想讓胡浩一起走的,可這麼一來,她還怎麼在胡俊民麵前種下懷疑的種子,還怎麼拿捏胡浩,怎麼威脅這個狗男人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隻有這樣,隻有裝作自己被彆的男人輕薄,裝作胡浩是個路見不平的好人,才能在胡浩麵前留下一個對他有恩的把柄,而她又把自己弄得異常狼狽。

所以在胡俊民看來,似乎她真的剛剛被人輕薄了,但這個人到底是她口中的登徒子,還是她麵前這個衣衫不整的胡浩,那就不好說了。

時間太短,胡浩連腰帶都沒扣好,而胡俊民的手裡拿著電筒,找過來的一瞬間,便起了疑心。

但他是做兒子的,也知道自己媽媽纏綿病榻二十來年了,在自己還得指望他老子幫襯著過日子的前提下,他並沒有勇氣指責他老子的荒唐行為。

最終隻能把氣出在了阮嬌嬌身上,狠狠地扇了她一個大嘴巴子。

阮嬌嬌沒有反抗,也沒有辯解,隻是捂著臉不說話,好像真的心虛了似的。

至於地上那包糖,胡俊民去請鄭錦繡的時候看到了,是謝鐘靈給她的,隻是他為了跟鄭錦繡說好話,多在院子裡耽誤了一會兒而已。

他沒想到,就是這麼一點時間,這個女人似乎睡了他的老子。

他不能忍,一腳便將那紅糖踹翻在地,土黃色油紙破了個洞,露出裡麵成色很好的紅糖。

可惜了。

這是正經的國家機關發放的員工福利,品質相當不錯。

不過沒關係,阮嬌嬌這筆投資不虧,從今往後,她想要多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她鬆開手,抬起頭,嘴角蜿蜒的血跡格外的妖冶明豔,竟讓胡俊民產生了一絲的愧疚。

不過他還是沉住氣,堅定地站在了痛打水性楊花女的立場上,把阮嬌嬌攆走了。

阮嬌嬌離開後,胡浩也沒有解釋什麼,隻是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儘可神色平靜地往家走去。

不得不說,曲卓婷是有點魅惑功夫在身上的,胡浩差點就要犯錯,所幸一切都沒有發生,而阮嬌嬌的遮掩,反倒是顯得他好像做過什麼似的,他很煩。

不過即便隻是拉扯,也不能讓俊民知道,這小子沉不住氣,會鬨的。

為此,他得再找阮嬌嬌警告一下,想要好處可以,可彆在他這裡亂嚼舌頭。

明天一早,他一定挑最好的紅糖給她送過去。

胡俊民氣頭上差點忘了正事,這會兒看到阮嬌嬌狼狽離去,才想起自己是來找媳婦的,便趕緊問了一聲。

胡浩撒了個謊:“她不敢走小巷子,走大路回去了,怎麼,你沒見到她?”

“沒有啊。”胡俊民蹙眉,婷婷一個女人家,大晚上的自己走夜路,可彆出什麼事。腿還傷著呢,遇到街溜子的話可不得了。

他趕緊調頭往外走,沿著大路找了過去,卻依舊沒見著人,隻得又折返回家。

他這麼一折騰,足足晚了胡浩二十幾分鐘才到家。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曲卓婷整理儀容,換一身體麵的沒壞掉的衣服,裝裝樣子了。

所以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曲卓婷打著哈欠在廚房給他燒洗澡水的辛勤模樣。

可把他給心疼壞了,趕緊過去把曲卓婷扶了起來:“婷婷,先彆管這水了,跟我走,鄭嬸兒去取藥了,叫什麼鄭氏百毒散,說是對付毒蠍子的咬傷特彆管用。就是貴了點,因為是獨門秘方,診療一次要十塊錢坐診費,一次還得花十塊錢的藥錢。前前後後要用三天,加上幫你清理傷口的敷料和其他的費用,一共五十。我已經付過錢了,走吧,我陪你過去。”

曲卓婷在這一瞬間,心中閃過一絲的愧疚。

這個男人雖然窩囊了一點,但他對她其實還是不錯的,五十塊錢說給就給了,其實她忍忍就過去了,沒那麼嚴重。

隻是……

隻是她的心依舊在鄭長榮那裡,而她今晚勾引胡浩,純粹是想為自己謀點好處罷了。

反正她嫁人了,身子也破了,已經無所謂守身不守身了。

他鄭長榮可以跟彆的女人好,她也可以跟彆的男人好,隻要她的男人比他的女人多,她好像就能贏了他了。

可是胡浩居然拒絕了她,這激起了她的逆反心,她非要把這個難啃的老骨頭啃下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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